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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断了。」
「干么拔草?」孟夏一脸莫名其妙。
潘瑟懒得回答,冷着脸用树枝打她脚跟,催她快去。
「做就做—那么凶干么……」孟夏嘀嘀咕咕点亮打火机,走进农田。
一拔起之后孟夏才发现,虽然尺寸是小了一点,可是真的是番薯耶!哇哇C多番薯喔,你看你看!」孟夏像发现什么珍贵宝藏似地将番薯捧在手心,满脸欣喜地朝潘瑟奔来。
她那无邪的笑脸像箭似地射进潘瑟心房,他忍不住附和地勾起一抹笑。不过一领悟到自己做了什么反应,潘瑟倏地将笑容收起。
这麻烦精,他刚才竟然会觉得她的笑容很可爱。
被潘瑟突然变得恶狠的表情吓住,孟夏讪讪地将凑在他脸前的小手收回,嘴里嘟嚷着:「明明笑起来样子那么好看,干么老要露出那种鬼样吓人……」
「你说什么?」
「没、没有。」孟夏急忙否认。
他冷冷瞪看她」眼,随即用拐杖点点地上。「摆这,那里还长了些玉米,去采几根下来。」
「喔。」
孟夏赶紧照做,不一会儿潘瑟站的位子旁边,已经堆好食物跟柴堆。孟夏搬得满身热汗,一待她搬完最后一趟柴枝,潘瑟下巴朝山洞一撇,随即转身。
「喂!慢一点啦!你没看我手上那么多东西……」唯恐潘瑟会丢她一人在野地,孟夏立刻弯腰将番薯玉米往她工作裤的口袋里塞,抬头一见潘瑟就快离了视线,孟夏吓得大喊:「等等啦……」她捧起柴堆,火烧屁股似地急迫在后。
一将孟夏带至山洞,潘瑟随即停步。「生火总会吧,我去外头看看还可以捡什么东西,马上回来。」
「等等,我跟你一起……」她话还没说完,回头一看就不见了潘瑟人影了。孟夏摸着脖子嘟嚷:「怪了,刚不是说脚受伤吗?怎么还可以走那么快!」
花了好大的劲才顺利将火燃起,一边烤着火孟夏一边伸头探——那么久了还没回来,他一个人出去会不会有问题啊?她突然想到,该不会……他趁这机会偷溜不回来了吧!
不不不,她一边摇头,一边帮自己加油打气。「不会啦,他说过会放我回去,应该不会在这时候丢下我不管——」
「喂。」
冷不防一个声音传入,孟夏惊喜得跳起身。「你回来啦!」
潘瑟探头手朝她一挥。「出来帮我。」
「要我帮忙什么?」孟夏用力点着头,朝门口奔去.
「这里有些石头,你帮我拿进去丢到火堆,还有这块石板,一起搬进来放到火旁边。」
「好,还有吗?」
潘瑟摇摇头,然后放横拐杖慢慢滑坐在地上。「等烧得差不多,就可以把番薯玉米丢进去。」
直到这时候,孟夏才发现潘瑟扭伤的脚踝,肿得像上头黏了颗菠萝面包。「唉啊!我都不知道肿这么大一块,你痛不痛啊?」
潘瑟顺着孟夏的手指瞧见自己脚踝,他一脸无所谓地摇头。
「怎么可能不痛?!」孟夏惊叫。
孟夏越看越觉得愧疚,肿成那样,要她铁定叫到天都塌下来,他却一声不吭拄着拐杖带她去找食物。「对不起喔,如果我那时候不偷跑出来,你现在就不会受伤了——」
孟夏弯腰欲低头察看他的伤脚,但不习惯示弱的潘瑟却不领情,硬是缩起脚不让她靠近。
「ㄟㄟ,你不要这样——好啦,我不靠近就是——」怕他缩脚更会弄痛脚踝,孟夏只好打消探视的念头,嘟嘴坐到一旁去。
火焰噼哩啪啦吞噬着柴枝,孟夏一边照他吩咐将石头往火堆里丢,一边喃喃自语:「有时想想缘分还真是奇妙,像我跟你这样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人,竟然也有这机会坐在这小不隆咚的山洞里,瞪着同一堆火发呆……」然后她斜眸瞟向潘瑟,突然闭起眼大声「后」了一声。
「不行啦,放你腿肿成这样我会内疚——你说嘛!看你要我做什么事,才能让你觉得舒服一点。」她一骨碌跪坐到潘瑟身旁。
看着她煞有其事的神情,潘瑟仍旧是摇头。「我说过,只是小伤,不碍事。」
「怎么可能!哎哟,不然我脚当垫子让你放。」孟夏拍拍大腿。「脚抬高一点血液循环也会比较好,你不要跟我客气!我是说真的!」
「吵死了。」都跟她说不用了她还吵个不停!潘瑟瞪她一眼,突然想到日袋里有个东西可以稍微堵住她的嘴。
「拿去,看能不能把你嘴巴填起来,让我耳根清静一点。」
这个是——哇!橙子耶!
「天呐,你怎么找得到这个?!」手里的果子一下转移掉孟夏的注意力,她满脸惊喜地赞美道:「真是太神奇了!杰克!」
「我不叫杰克,珍妮弗。」
咦?她惊奇地看向他。「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好歹我也看过电视。」潘瑟回答,从口袋掏出瑞士折叠刀切开橙子。微酸的柳了气味一在山洞里漾开,孟夏口水都流出来了。
「没人照顾,可能酸了一点。」他递给她。
「谢谢。」
坦白说,孟夏早就渴了。她大口大口吃掉切成四瓣的橙子。吃了两个,潘瑟又给了她一个。
「不过你也真厉害耶!有办法在那么黑的地方找到这么多东西!」她边吃边赞美他,但潘瑟只耸耸肩。
「我喜欢山林,对我来说这林子要比外头那个世界,还教我觉得愉快。」这也是潘瑟当初离开台北,选择台东做为他东堂堂口的原因。一望无际的森林会让他有家的感觉,这是处处全是钢筋水泥框起来的台北,所没办法给他的安全感。
「骗我。」孟夏直接,脑子有什么就说什么。「我看电影,大哥手下不是一大堆兄弟,还有漂亮的女人啊,住别墅开名车喝美酒的——没道理会喜欢这种黑漆漆的原始林——啊!」说到这她才意识到自己刚说了什么,急忙摇头。「没没没,我刚绝对不是在批评你,你就当我是在说梦话,只是一个人在那边自言自语。」
潘瑟没抬头,只是一迳沉默地用着树枝翻转火里的番薯和玉米。半晌,潘瑟醇厚嗓音幽幽响起。「你听过一句话吗?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听过。」
「大概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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