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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已经宣布用完。
「那紫色呢?其实我也想过用紫色。」白亦棋不知死活地继续挑战,似乎想知道陆茜文会不会错手掐死他。
「你开酒廊吗?要不要我顺便帮你找颗七彩霓虹灯?」当她的音调降到冰点就表示有场暴风雪即将来临。
「紫色也不好……那粉红色总可以吧!我现在立刻去换,要有效率。」
「等等……」她把他揪住。「你会接生吗?又不是妇产科,用什么粉红色?」
「我要你跟我去买你又不去,油漆那么多种颜色我怎么知道要挑什么……」他一副为难的表情,憋笑憋得快得内伤,他可能有病,觉得挨她骂有种心情超好的感觉。
她骂人不带脏字,虽然有点刻薄却没有恶意,他只感觉她的关心并不觉得是挨骂,重点是她的用字总是令他发笑。
「白色,就买白色。」她叹口气,活了二十几年,从没觉得跟人说话是件这么累的事。她开始思考自己如果想开顾问公司,是不是还需要多些磨练。
「可是白色很快就会变灰色,我想说要有点创意,也许画点什么几何图案或是抽象画也不错。」
「你打算什么时候漆?」她气虚地问,想像一间充满抽象风格的诊所,隔壁可以再开间精神疗养院,从白亦棋的诊所出院后,可以直接住到隔壁去。
「等雷小姐出院吧!油漆的味道不大好闻。」
「原来你还有点常识。」
「难得你还会夸奖我。」他搔搔后颈,不好意思地露齿笑。
「我绝对没有夸奖你的意思,你想太多,等家安出院,我来帮你漆。」她决定用行动节省浪费口水的时间。
「你说真的」白亦棋这次的错愕是真的,他只是很喜欢跟她抬杠,故意提了两桶黑色油漆回来,没想到她是真心希望他的诊所能有所改变。
以前,主动亲近他的女人多到让他嫌烦,但是他可没忘记自己现在是什么邋遢的样子,对她而言,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两天之后她的好友出院,这辈子两人想再碰面也不大可能,她居然自愿帮他?
「就这样,你先去换灯管。」只能怪自己的个性鸡婆,无法眼睁睁地看他的诊所关门大吉,是她建议他重新粉刷,既然他有心要改变,她就好人做到底。
白亦棋一一将诊所里天花板上早已泛黑昏暗的旧灯管取下,换上新的。顿时,诊所明亮通透,不过,被孝子画得乱七八糟又白漆剥落的墙面却更无所遁形了。
「这样可以吗?」白亦棋问站在下方帮他扶着木梯的陆茜文。
她瞄了一眼墙壁。
「等雷小姐出院,我们一起重新粉刷墙面。」他立刻补充说明。
「好很多。」见他执行力不错,她觉得应该给点鼓励。
他从向五金行老板借来的木制楼梯下来,习惯性地想将手上的脏污往身上的白袍擦。
「等等……」陆茜文及时拉住他的手。「白色衣服易脏难洗,去,去用肥皂洗手。」
他望望她拉着他的手,再看向她的眼睛,浅浅地笑了。「你,很细心又温柔。」
陆茜文一时语塞。「我想你不大会看人。」温柔?她不知道这两个字也能用在她身上。
「用心看就能看见最真实的一面。」他说得认真,语气很温柔。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陆茜文竟然觉得他此时的眼眸像月色中的湖水一样黝黑迷人,霎时有些不自在。「这、这附近有没有超市,我想煮点东西给家安吃。」
「有个批发市场,我载你去。」他立刻自告奋勇。
他的热心让她觉得很怪,想起雷家安说他对她有兴趣的话,这种毛毛的感觉就愈来愈强烈。「不用,你告诉我怎么走,我自己开车去。」
「喔,那等等——」他到浴室将手洗干净后,带她走出门口。「我要想一下,很少上菜市场。」
「那你都吃什么?每天吃泡面?」
「这附近的农民经常会送来自己种的蔬菜,大家都以物易物习惯了,不用到市场买菜的。」
「真的假的,现在还有人以物易物?」陆茜文难得露出惊讶的表情。
「真的啊,不然我现在载你到处去逛逛。」
「我还是直接到市场买。」又来了,他干么非得用他那辆破车载她「到处去逛逛」?她真怕到半途得到处找机车零件!
「好吧!你记清楚喔……从这条路往前开一直到看见一棵百年的老榕树右转,树根处有用红布绑着的那棵才是,树下会坐着一些老人在那里泡茶,右转之后过一条小桥,然后你会看见道路两旁开满黄花的油菜花田,真的很美,可以停下来欣赏一会儿,油菜花田过了有一间家庭理发,门口有红白蓝三色招牌,我都在那里剪头发,到那里再左转,走中间那一条,继续走到一间养猪人家……」
「等等、等一下……」她现在脑子里已经又是红布又是黄花又是三色招牌,五颜六色的。「我不是要你介绍观光指南,没有路标之类的吗?」
「我说的就是路标啊!你要记好千万别问路边的人,不然他们会告诉你青仔脚右转,溪仔寮左转,阿好伊厝左转,保证你一头雾水。」
「你现在也说得我一头雾水……」她揉揉眉心。「请问养猪人家离菜市彻多远?」
「要再弯几个弯,我载你去比较快啦!」他一副老实诚恳模样,任谁也看不出他故意将路说得复杂无比,就是想要载美人出去兜风。
「好吧……」为免出得去回不来,陆茜文只得勉强听从他的建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