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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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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下水了。」玉如墨意识到身边没有合适包扎伤口的东西,犹豫了下,便从自己衣服的里衬撕下一截布帮她包扎。

「好暖和。」她轻笑道。

「嗯,」他摸索着给布打上了一个结,「温泉的水温是长年不变的,等到天最冷的时候再泡会更好一点,也许圣朝也有这样的温泉,只是还没有人发现。」

「我是说这块布,好暖。」她柔声说:「三郎,这块布上有你的体温,比泉水还要暖,我可不可以不要还,一直把它留在身边?」

他的手指和背脊忽然僵住,不知怎的放开手,陡然反方向走开。

「三郎!」她的声音不高,但是足以让他听见,「你生气了?」

他走得很急,直直朝叶无色走去,头也不回。

看着他渐行渐远,她终于放弃留住他的想法,轻轻叹了口气。

从小到大,再没有一个男人能像他这样让她丢掉身分,抛开女儿家应该遵守的那一套矜持,紧紧跟随。

也曾经问过自己,阅人无数的她,到底为什么会对玉如墨情有独钟?只因为他的看不见让他对自己不假辞色而与众不同?还是因为他不时流露的温柔让她怦然心动?

不知道,她无法解答这个谜,只觉得任何答案彷佛都对,又都不对。

她没有再留在温泉边,而是回到了马车内。其实她的脚伤并不严重,只是不想看到他和叶无色、玉紫清亲亲热热在一起的样子,就如她之前所言,他们在一起才像是一家人,这让她不免伤心起来。

不过玉如墨一行人也没有在这里停留很久的意思,大概半个时辰之后,叶无色和玉紫清也结伴回到马车旁。

玉如墨则是让南向晚到她的马车前传话,「晚些时候我们会去玉泉宫留宿。」

「知道了。」她惆怅地从车帘缝隙看向另一边的马车。

是不是刚才她表现得太着急,所以反而把他的心推远了?否则,他为什么要远远地躲开她,连话都不愿当面说?

「唉!」长长低叹,为了这个她爱着,却不知道是否也会爱她的男人。今天她已经是第二次叹气了,现在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意气风发的倾国公主。

自从遇见他之后,她就只是一个平凡的、为爱所困的女孩子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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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如墨站在马车下,等到玉紫清和叶无色都回到马车上之后,刚要抬脚上车,忽然听到不远处一声长长马嘶,紧接着便传来南向晚的惊呼,「马惊了!」

由于他带来的队伍中马匹有不少,一时间他没有意识到到底是哪匹马受惊,于是问身边的江轻楼,「怎么回事?」

他看了一眼那边的情势,连忙回答,「王,好像是有蛇咬到了马腿。」

玉如墨再听到周围的动静非一般,马蹄飞快地踩踏着草皮,似乎正横冲直潼,而它奔跑时的动静也非常的不寻常。

他一惊,「轻楼,是哪匹马受惊?」

江轻楼眼看有南向晚和几名侍卫正在控制局面,本来不想说,但王既然问到,也不能不答,只得如实禀报,「是为婴姬姑娘拉车的那匹马。」

玉如墨的指尖开始发冷,一直冷到心底。

他纵身一冲,但江轻楼眼明手快地将他拦住,「王!小心!惊马危险,容易踩踏到人,王双目不便,危险更深!」

他喝道:「你让开!知道惊马危险还敢拦我?万一婴姬那边有了闪失,你拿什么和我回话?」

「婴姬姑娘那边有向晚他们,属下的职责是保护王的安全!」江轻楼也执意不让。

此时,因为受惊之马负痛之下漫无目的地狂奔,竟然冲到玉如墨身前不远的地方。

江轻楼立刻横挡在王面前,他双臂握刀平伸,只待受惊马匹冲到眼前时拚死力保。

玉如墨趁此空档振臂而起,掠过他的头顶,纵身飞向马车。

「王!马头在左前一丈,厢板在右前两丈!」已经跳到马车驾驶位置的南向晚看到王居然不顾危险飞身而来,惊诧之下立刻出声指点。

得到明示,他足尖在空中一点马头,已经跳上车厢。

他抓到车帘一把掀开跃身进去,急急问道:「婴姬?你怎么样?」

「我没事。」婴姬的声音在车厢的一角传来,不似平时镇定自若。虽然练过武功,但她也不曾受过这种惊吓。

他顺着声音伸出手,此时车厢不知又和外面的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他立足不稳地倒向旁边,同一刻她也扑进他的怀里。

「没想到你会来。」她抱紧他,「你看不到马跑的方向,这样做实在是太危险了。」

「你在我这里作客,我也不能让你遇险。」他的双臂环抱在她的腰上,感觉到她的轻颤,于是拥得更紧了一些。

从他的怀抱中仰起脸,婴姬轻声问:「因为我是客人,所以你才甘冒危险来救我?」

玉如墨抿紧唇,眉心颦起。

她不想再把他吓跑、气走,但这是个绝佳的时机,那句话是一定要问的,「承认喜欢我真的有那么难吗?」

他的心跳顿时乱了几拍,互相紧扣的十指不由得松开,但是她将他的手死死拽住,声音低得近乎哀恳,「三郎,我不想一辈子只做寄人篱下的客人,也不想再和你拐弯抹角的说话,能不能告诉我一个答案?你的心中到底有没有我?」

「你想要的,已经超过你能要的界限。」他低哑地开口,「别忘了你的身分,我说过我心有所属,而你也有你应当嫁的丈夫。」

「你如果说自己身有所属,我信,说心有所属,我不信!」她提醒,「而且你别忘了,我那个名义上的未婚夫将要娶别的女人了。」

「但令狐媚始终是令狐媚,玉如墨也只是玉如墨。」他拧紧眉,想用一些冷漠的话将彼此的距离拉远,不至于深陷。

但她的手指却抚上他眉心,柔声道:「不,我是你的婴姬,你是我的三郎。」

「婴姬……」玉如墨艰难地却也是妥协地叫出她的名字,「为什么你总喜欢把别人逼到绝路,也把你自己逼到绝境?」

「这是我的性格,」她苦笑着,「如果不能骄傲灿烂地活着,我选择决绝干净地死去。」

他的手猛地用力,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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