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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惑,不解她的顾虑到底是什么。
“要是给他们知道我不会游泳,我一定会被糗死,永无翻身之日了。”她的疑虑原来是这个!
望着她一本正经的摸样,他简直要为之失笑,她唯一的顾虑,竟然是怕几个堂兄弟会笑话她。
“没事爬那么高,才会摔到湖里去,你爬得那么高,想做什么?”叶耘随口说着,同时感到怀中的为敏挪了挪身子。
他原本荡着轻轻笑意的脸庞霎时冻结了起来,却只听见为敏不善说谎的声音,艰困的逼下一句:“没有。”身子往外挣了寸许。
是没有想到他竟然没跟为禹、杨恬如一道去,是不想和他打照面,所以才闪躲到更高的地方吧?
叶耘僵硬地把为敏松开,大步地走出了房间,刹那,枕山居里只剩细细的莲蓬头撒水声。
为敏动弹不得的瘫坐在地板上,感觉更无助了。
一样是这个遥远而“地处边陲”的寝居。
一样是为敏孤零零一个人躺在床上。
一样的令人忧郁的情绪,一样的百无聊赖和厚重的落寞。
隐隐从庭院中传来的喧哗笑语,更让她觉得刺耳难受。忿忿地翻了个身。为敏用力地抓起枕头,覆盖住自己的头,决断了干扰她原本就低落的情绪。
下午离开了叶耘的枕山居,她就闷闷不乐地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囚禁自己的失言,懊恼自己的愚蠢。
她一向不是临场反应如此拙劣的笨蛋,为什么会在叶耘好心的救起她之后,她却给了他如此恶意的回报?
“叶为敏,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王八蛋。”她在心底狠狠地咒骂自己。叶耘得知她爬得太高,才会不慎坠湖的那幅表情,那种羞辱而惨厉绝望的态度,停驻在她视界中,翻腾不已。
她用了最残忍的方法,捅了叶耘一刀!为敏有形容不出的懊恼和难过,气氛自己的多虑和多心,当她掉下湖的那一瞬,她害怕紧张的连“救命”都喊不出来,只会频频唤着“叶耘”!而他也是如从前一般的替她解围,安抚他的惶疑,当她紧紧地倚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之前,那种熟稔的温暖,几乎让她觉得他们还是从前的叶耘和为敏,一切如昨。
那个暑假的那件风波,对于叶耘而言,想必是更加困难去面对的吧。
他为什么会吻了她?
这吻意味着什么?爱情的象征?情感的不能自持?一时的昏头,亦或是斯时斯地,情景迷蒙下的产物?她不禁用舌润了润干燥的唇,叶耘亲染她唇瓣的感觉,被她从心里禁忌的角落重新开启,如胶漆的甜腻,让她为之神驰心荡,属于男欢女爱的沦陷,应该就是如此吧?
她从没有生气叶耘所做的,只是心惊,加上自己的怖惧,不信任——她该制止的,该澄清的,可是这些理所当然的情绪,她一样也没有。
她当初逃离繁叶山庄,逃离叶耘,只是害怕自己的反应,叶耘是她的兄弟,除了兄友弟恭外,他们的感情,不能也不该参杂其他的成分,而叶耘却认为她对他产生了防备与厌恶的不信任。
情何以堪?
她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失去叶耘。怎么办?她想回到从前无忧的年代呀?
她的眼眶湿湿的,平素她是不轻易掉泪的,今天的泪水,却特别丰沛。
黑暗无息和笼罩,扩散成她心上浓重的阴影。
而在——繁叶山庄的顶楼。
荒凉的水泥地上,斜散着闪烁星光,衬得叶耘的身影,更加寥落的靠在一筑小墙上,他的影子幽幽忽忽地散落在地面上,背对着稀微的星光,瞧不出他脸上的表情。
从枕山居出来后,他就一直坐在这堵水泥墙上,没有动,没有出声,没有理会为禹和杨恬如他们自山下回来后的吆喝,也没有下去吃晚饭。
没有人知道他在顶楼。
从小,他在繁叶山庄之中,只要遇上了想独自静一静,不想被人打扰的时刻,他就会趁大伙都不注意大时候,偷偷溜到顶楼来,连为敏都不知道!本来就是嘛,光秃秃,什么都没有的顶楼,孤寥寥的竖立着一个大水塔,除此之外,别无所有,谁会喜欢上来这个无聊的地方?繁叶山庄前后左右任何一处的天然景致,都要比这荒荒凉凉的顶楼要吸引人。
叶耘仰着头,黑丝绒般的夜空,镶着几点忽明忽暗的星辰,映在他的眼眸中,显得更不确定,更模糊,更令人无法掌握。
本来就是嘛!谁抓得住天上的星星呢?
满天璀璨光亮的星子,拥挤地镶满了华丽的黑丝绒,宛若地上的人群,却又是如此地遥不可及,穷极人类有限的一生,以最先进的交通工具,也到达不了,是谁说的:“地上的人儿,如此接近,彼此的距离,却遥若天上的众星。”
是在说他和为敏吗?
他们在众人的眼中,是最最要好的,但是这种手足之间的亲密,要转换到情爱之间,就是又深又远又长而绵延无际的一道鸿沟,无穷无尽的距离了。
而且大逆不道。
他无力的让自己的头颅倚靠在矮墙之上,下午为敏最后一眼的神情,怕是他一辈子也溶化不了的伤痛,她在嫌恶,讨厌,害怕自己!
她原本想趁大家都出门之后,偷偷溜树去小憩片刻,他竟没有跟大伙一起行动,也想上树去歇歇,她定是发现了他,又不愿和他独处,在无处可逃的情况下,只想爬高一些,以免被他发现,一不留心,才会从树上掉进落荫湖中的。
“为敏为了要躲我,才掉进湖中的。”叶耘沉哑的声音,令人不忍。
他僵直的嘴角,强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到笑意。一切都该如此,不是吗?为敏若是聪明,是该远远的从他会出现的地方,逃开闪避,免得他会出其不意的再度“偷袭”她、
她是该远远的逃开,他们的身份,让他们不能逾矩,不能有这般荒唐的念头,纵使他爱意已深萌,没有天时地利的爱情,只是沦落成一桩悲剧。
他的爱情,原本只是个强求的梦想,只是痴人的奢想,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强人所难。
是他为难了为敏。
只是——就算他现在愿意强迫自己回归到最初两人无暇无碍的交情,可能吗?
即使他能控制住自己的私欲。
为敏呢?她会不会原谅自己的自私,把这份美好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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