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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踩他一脚,然后扭臀离去。
“去你×的,你给老子记住。”耿炫倚在门边,抱着腿啐骂。
“对不起打扰了,我也该走喽!”许幼薇迫不及待地往外走去,孰料他伸手横在门上,挡住了她的去路。
“嘿嘿……”他不怀好意地眯着眼。“你把我的女人气跑了,你认为用一声对不起就能了事吗?”
“不然你想怎样?”她忍着踩他另一只脚的冲动,向后退了好几步。
此人长相很符合标准的绂挎子弟,名牌西装,金亮袖扣,一头抹得油油、活似终年不曾洗过的长发,与呛鼻的古龙水味,她在反胃之余,几乎敢一言断定,他是此间sPP(俗毙毙的)卧室的主人。
不过最教她嫌憎的是他邪恶的眼神,一望便知不是好东西,完全集刚才那些男人的所有缺点——口臭、体臭、话臭、品味臭。
“好,有个性,我喜欢,等一下我不会亏待你的。”耿炫狡笑地伸出魔掌。
砰啷!
一只清代骨董花瓶莫名其妙地摔下来,碎片溅得四处。他仅用眼尾瞄瞄,便继续对她贼笑。“来,先让我香一个。”
“你放尊重点,小心我要叫了。”死家伙,也不撒泡尿照照,竟敢吃你祖母的豆腐?
“叫呀,叫才好,尽量叫。”他丝毫不受影响地靠过来。
咻!旁边的椅垫飞起来砸上他的脸,他讷讷地搔搔头,又向她移近。
许幼薇愠火地对着空气咆哮。
“你要硬的是吧?呵呵呵,这个我耿炫最会。”耿炫却误解她的意思,他兴奋地屈着两手,暧昧地朝她舞着十根手指头。
“耿炫?你就是耿炫?”想不到她要找的人就在腥则,她不禁愣了下。
耿炫见机不可失,立刻往她扑来,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即将抱住她之际,左翼的三十三寸大电视忽然砸向他,他当场被击得七昏八素.不支倒地。
许幼薇连忙奔出房间,接着,她撞到了人,然后便失去知觉。
许幼薇感觉身体沉重,彷似有个千斤顶压在上面,她挣扎地张开眼,看到的是耿忻满布愁郁的潘安容颜。
“对不起,你有没有怎么样?”他漂亮的眉宇纠结着,乌瞳流露的两泓盈波让她的胸口无由地疼了起来。
“别皱眉,我喜欢看笑着的你。”她伸出纤手想抚平他脸上的忧惧,无奈手掌摸到的尽是寒气一片,她只好顺着他的“外形”轻触。
“你会不会不舒服?”思及他的大意险些害她失身,他哪里还笑得出来,若不是他缠着她,她何须经历这些。
“不会。”她苍白的小脸淡淡地笑着。
“不会就好。”忽然之间,他好恨!
他恨为何他会变成灵魂?他恨为何他的牵绊扰乱了她的生活,他宁可现在倒下的是他,他愿意为她承受一切痛苦……这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他所有的思维只能跟着她转、跟着她动、跟着她呼吸,跟着她——活!
“我怎么了?”她这会儿才想起要问。
“你昏倒了。”他细语轻声,宛若怕惊扰到她。
“昏倒?”她蹙额想了一会儿,渐渐拼凑出昏厥前所发生的一切,她不禁噗味笑出。“我想起来了,你用电视机丢耿炫……他的表情好错愕、好滑稽……”
她这一笑倾国倾城,令他体内的气息瞬间逆流,随经之处引燃一股强猛的灼热,烧得他只想以她的吻来灭火。
不知是否此热量会传染的缘故,他亦感受到相同的火源在她体内扩大,她的馥水双眸照莹蒙蒙,散发出的邀请和诱惑使他情难以抑地低下头来,她不晓得这样看一个男人会导致对方的情欲焚身吗?她忘了无论如何,他基本上仍是个正常的男人吗?
他忍不住轻柔地刷过她微启的唇,接着加重他的吻,修长的指头也缓慢地徘徊在她敏感的耳垂,和皎洁如月的颈项,沿着她优美的弧线向下、再向下……
她对他的举动讶然不已,而那冷冷的寒气在她周遭围成的氛团,却带给她惊人的麻热,她感觉到他的吻、他的抚摸,她舒服得不想抵抗,也不记得要害怕,仅想放松发软的身躯任他为所欲为。
欲望之火向她撩拨,她甚至不去防御便认输了,只因她想要的更多更多。
她连连喘息的娇吟,对他无疑是帖催化剂,单是这般的接触已止不了饥渴,他越来越无法满足,想要的越来越多,此时此刻他好遗憾自己没有实体,他想让她感受到真正的激情,他想让她知道他爱她。
他爱她……这个念头乍然惊动他的理智,他倏地停手抽身,退离她半步。
是呵,他爱她!
打从他跟着她的那天起,她便参与了他的生命。
因为这样,所以老天安排他遇上她,好教他体会什么是“爱”吧?
因为爱她,所以他才会想得到她,更因为爱她,他该珍惜她,而非贪图一时的私欲将她占为己有。
噢,他以前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过的又是什么样的生活?为何当他忆起的往事愈多,他心中的惶惧愈沉,接踵而至的恨意也愈深呢?
“别走!”她羞怯的双眼迷惑地盯着他。
“有人来了。”他困难地寻回自己的理智。在两人均沉溺于迷情之际,他该力图清醒,他必须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不,不要留下我。”她轻喊。
耿欣不敢逗留,若非感觉到外人的接近,或许他方才真会侵犯她。
这事往后不能再发生。他叮咛自己。
毕竟,他只是个灵魂,对于未来,根本不是他能掌握的,现在的地是没有资格和自信能给她幸福的!
“不要留下我。”许幼薇呼唤着。
一身冷汗令她睁开了眼,四下看了好久才发现自己是躺在医院里,臂膀传来的疼痛让她注意到上面的点滴,而虾米担忧的愁容映人眼中。
“你醒啦?好些没?”虾米忧心地问。
“我怎么了?”她反问,但两眼却在搜寻耿忻的身影。
刚刚那是梦?是呀,应该是梦吧,一个叫她刻骨铭心、回味无穷的旖梦。
“你又昏倒了,恰巧钟德民在场,他送你来医院,否则……你想吓死我呀,幸亏医生说你仅是疲劳过度,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