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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5点，浅浅一行人准时到达机场，行李早已办理托运手续，大家都在登机口准备登机。
Kai戴着大大的眼镜框，睡眼惺忪地半趴在世勋背上。
“Kai，要醒醒哦，不然被粉丝拍到又要被承焕oppa念了。”
浅浅拍拍Kai的肩膀，后者还是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浅浅只能从背包里摸出一瓶灌装液体，出其不意地向Kai的脸喷去。
Kai猛地打了个哆嗦，继而哀怨地瞅着浅浅。
“嘿嘿，到时见登机了。”
浅浅转身欲逃跑，突然看见吴亦凡正在不远处低头愣愣地看着手机。
“Kris。”浅浅叫道。
吴亦凡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机场的广播开始催促乘客登机，exo已经鱼贯地进入机舱，吴亦凡还是没有反应。
浅浅心急地拉住吴亦凡，跟在队伍的后面。
她的手……没有最开始那样冰冷了。
他还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指尖的触碰，她的温度总是异于常人，低到总让他想起她倒在水泊了的那个雨夜，总让他想到自己要远离她的事实。
刚刚他打着哈气拿出手机，还没完全合上嘴就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像一只偷腥的小野猫，狡诈得很。
可……真的是狡诈吗。
为什么他像坐激流勇进一样，心跳猛然加快，将他的瞌睡虫全部吓跑。
这时正巧她的视线扫来，他只能狼狈地低头胡乱翻着手机零散的照片。
“怎么了？”
浅浅感觉到手掌下面僵硬的肌肉，困惑地问道。
“你的手……有伤。”
吴亦凡别开视线不去看浅浅，低声说道。
“……早就已经好了，你不要听鹿晗胡说，瞎担心。”
浅浅说完嘴角弯起，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这下他的心不再从上向下冲刺了，而是突然悬在了半空。
他知道那种感觉了。
鹿晗形容的那种感觉。
就在几天前，他和鹿晗因为过度练习累得瘫倒在镜子前。
偌大的练习室里只剩他们两个。
“要不要喝酒？”
鹿晗突然开口问道。
他一怔，说教已经变成了习惯：“你现在是艺人……”
“不要那么扫兴嘛，明天又没有通告。”
鹿晗擦擦脸上的汗水，拖出放在练习室角落里的一个纸箱，变戏法般摸出两罐啤酒。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
“我就知道你这么木讷的人不会发现，这是我和世勋藏的。”
鹿晗把啤酒扔给他，自己拉开拉环。
他接住，无奈地笑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他将自己困在队长这个责任重大的圆圈里，他自己迈不出去，别人自然也闯不进来。
他还是曾经的他吗……
索性什么也不想，他不再犹豫，放任冰凉的液体流入口中。
他等了好一会，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气氛突然尴尬了。
“……为什么会这么尴尬？”
鹿晗早就察觉到了，笑着开口说道。
他也笑着，却没有回答。
是啊，为什么会这么尴尬，明明都是中国人，语言相通，又不是有过什么矛盾，怎么就这样尴尬呢……
或许是因为家庭吧。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