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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好运。
还有,别再来找我或回到这里。
杰奎琳
看完信,苏黎感觉自己好像脱了层皮。若不是那个蒙面人多次相助,只怕她早已成了那群恶狼的消夜了。
她曾对蒙面人的身分感到好奇,也想正式谢谢他,但总因夜店的工作忙得不可开交,再加上近日父亲的病情让她担忧不已,以致一直无法把握机会谢谢对方。
握着信与支票,她感到好无助。
窗外依然下着雪,她抖了下身子,才想起她身上这件长大衣,是那个蒙面人为了遮掩她被扯破的制服而脱下来的。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抚着大衣。
这毛料好柔软、好舒服,就像他的人一样,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让最她感到好安心、好温暖。
他真是个好人,下次若再遇到他,一定要好好把握时机谢谢他,可能的话,她想看看面罩下他的真实脸庞……
扣上了扣子,她将信及支票放进大衣口袋,在医院长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急诊室的红灯仍然没有熄灭,她只能虔心祈祷——
「神啊,请为我留下我的父亲。」
不远的后方,高大的撒拉弗一直注视着苏黎的一举一动。
睇着苏黎无助的单薄身影,一股强烈想陪伴在她身边的欲望,终于使得从来只隐在她身后保护她的撒拉弗,从暗处走向她。
他静静地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苏黎察觉到身边有人,抬头望了对方一眼。她似乎在哪里见过他,可是一时却想不起来。
撒拉弗只是静静地看着前方,好似他和苏黎一样都是守在急诊室外的忧心家属。
两人就这么不发一语地静静坐着。
今晚发生太多事情,她累了,也许下意识知道他是个可以让她放心安歇、全心依靠的避风港,所以没多久她就睡着了,头也往撒拉弗身上靠了过去。
撤拉弗动也不动地承受着苏黎的重量,深怕梢梢移动就会惊扰到她,破坏了她好不容易得来的睡眠。
他梢侧过头,凝视这张五颜六色糊成一团的脸,几度打算为她洁净,最后还是作罢,决定让她静静安睡。
女人的美丑不在于化妆与否,而在于她的想法。
她拒绝他全额支付住院的开支,毅然到夜店打工,不愿同流合污陪客人出瞅是跳上空舞,只是安分地担任一个端酒的女侍,这样的坚持令他感到惊异,是什么力量让她如此自爱与「顽强」地活在纽约这个大染缸中?
他就这么任她挨在自己的臂膀上,她似乎觉得那是一道安全的屏障,也像舒适的枕头,几经扭动,仍然没有醒来。
从凌晨两点、三点……临近五点,她仍然熟睡,而他则是一动不动地任她倚靠着,尽管他手臂已发麻,仍是不愿移动,就怕吵醒她。
但是现在,天快亮了,他该走了。
突然,他听见她的声音:「天父,真的有天使存在吗?」
撒拉弗吓了一跳,看着她,发现她是在说梦话。
「有吗?」她仍然问着。
「有的,我亲爱的女儿。」撒拉弗回应。
她仿佛听见了,满足地再度沉睡。
他唤了人来为她弄了个枕头,自己缓缓抽离。
临行前,他还特别令人为她做了些事,才安心地离去。
天才刚亮,苏黎就醒了,下意识地往身旁看了一眼,昨夜坐在身旁的那个男子不见了,她内心没来由的有点失落。
这时急诊室的红灯熄了,累了一晚的泰格医师上前对她说:「你父亲的病况目前暂时稳走下来,但还不能见客。你也累了一晚,先回去休息,下午再来吧!」
「谢谢你,谢谢你泰格医师。」她连连致意。
「我只是尽我的本分。」泰格瞄了一眼在苏黎身边不远的特制餐车,「对了,你的早餐别忘了吃。」他说完即离开。
她的早餐?
她这才注意到长廊上的餐车。这丰富的早餐是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还热气蒸腾的,是什么人为她准备的?
咦?怎么还有枕头?是谁这么好心?
难道是他?昨夜的那个神秘男子?
她依悉记得问过天父,这世上是否有天使有在……
难道他真的派遣天使为她做了这些事?
她因「恩典」而喜不自胜。
吃完早餐,走在回家的路上,她用力吸了口气,空气好冰冷,但她的内心却异常的温暖。
也许她的守护天使一直在暗处守护着她。
「相信美梦,就能成真。」她怱然想起这句话。
她相信天使的存在吗?
是的。今天,起码今天她相信弛在。
铃……她的手机乍响。
「喂——」
「我是达西,有事找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