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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看也不像绑架犯,但看眼前这情势,紫茉被控制了行动是无可置疑的。
「不必了,他是、是……」紫茉咬着唇,含在口中的三个字却艰难得吐不出口。
「怎么不说了,不告诉你的好朋友我是谁?」关骥无视于她的难堪,残忍冷讽道。
「紫茉,到底怎么了?」高若男既好奇又担心。
高若男知道紫茉是个孤儿,九岁时才被收养的,也知道她跟关伯伯感情非常好,而且关伯伯不久前才去世,但她从没听紫茉提过有关于其它家人的事。
「他是我的……监护人。」许久,紫茉终于僵硬地吐出话。
「监护人?」高若男惊讶低呼,转头打量关骥,总算从那张冷峻的脸孔上看出一些熟悉的影子。「你是关伯伯的儿子?」
来回看着两人,高若男总算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没错,也就是说,我是她法律上合法的监护人。」关骥意有所指的扫紫茉一眼。
「咳、咳,不是被绑架就好了。」高若男开始觉得自己的处境有点尴尬,像是干涉了人家的家务事。「那……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支支吾吾的说完,高若男便急忙转身往车子跑。
看着若男急奔而去的背影,紫茉感觉像是唯一一根救命的浮木飘走了。
她张开嘴,想把若男叫回来。她不要留在这个男人身边、她不要被他掌控,但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若男开着车子离去,连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像是整个人都被抽空了,在这热气袭人的烈日下,她茫然空虚地找不到自己的存在。
不等关骥命令,紫茉木然转身,在他略显惊讶的表情中,慢慢走往大门。
「你找人接应打算去哪?」突然,背后传来关骥粗声的质问。
像是突然在自己茫然的世界中发现有人存在,她顿了下脚步,近乎自言自语的低语。「我只是要去宿舍拿行李,只是拿两袋行李而已——」
「你要什么,我会差人去买你所需要的一切物品。」关骥不耐的说道。
「那些东西,对我而言是最珍贵、无可取代、你永远也买不到的。」她回头看了他一眼,平静地吐出一句。
看着她转身往大门而去,沐浴在阳光下的纤细身子反射着耀眼的光晕,却显得那样落寞与哀伤,尤其是蓦然回眸那一瞬间,那绝望的眼神,竟莫名挑动了心底像是被遗忘已久的怜悯。
看着她按了电铃,头也不回的走进缓缓开启的雕花大门,他恨恨的低咒一声,诅咒那抹宛如鬼魅般突然冒出来的心软,也诅咒夏紫茉这个该死的麻烦,把他好不容易维持一天的平静全都打乱了。
关骥跟在她身后踏进关家大门,无视于门口向他恭敬招呼的警卫,径自跨着大步跟随前头那抹飘忽得像游魂似的身影走进主屋。
「关先生?您怎么回来了?」看到凭空消失又突然回来的紫茉已经够教何婶错愕了,这下看到突然回家来的主子,更是惊骇得手足无措,但何婶最担心的是,怕被他发现她把夏小姐看丢半个小时。
关骥看也不看何婶一眼,径自跨着大步上楼。
看着紫茉的房门在他面前关起,他毫不留情的拿来钥匙,将门给锁起来,确保她不会再试图逃跑替他惹出更多麻烦。
听到房门被上锁的声音,紫茉像是听到心剥落一角的清晰回音,却麻木得完全没有一点感觉。
她木然走到床边,「刷」地一声拉起窗帘,将灿烂的阳光阻挡在窗外,然后缓缓坐到幽暗的床上,屈膝紧紧抱住自己、安全地将自己包围起来,不被任何人伤害、不受任何影响。
黑暗中的她,像是沉进了幽暗无边的绝望深渊,没人在乎她的存在,也没人能将她拉出黑暗。
那样深沉的绝望好深、好深,深得让她几乎快遗忘自己的存在,深得几乎察觉不到自己还能呼吸、还有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间传来开锁的声音,随即大门被遽然打开,她眯起眼望向乍然大亮的门口,一堵高大的身影几乎挡住所有的光线,好半晌她才适应刺眼的光线,认出来者是谁。
她还来不及反应,两只行李袋就被遽然丢在地板上,一句话都没说,高大身影再度关门离去。
而这一次,他没有再落锁。
听着沉稳的脚步声慢慢远去,紫茉惊讶盯着地板上的行李袋许久,她终于站起身打开灯,慢慢走向行李袋,把里头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拿出来。
直到看到她最宝贝的相框,里头是她跟关爸爸在外双溪的家里照的,她坐在草地上依偎在关爸爸怀里,当年她才十二岁,灿烂的笑容却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在关家十年,是她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从小在连关心都得分享的育幼院里长大,关爸爸将快乐与希望带进她原本晦暗无光的世界里。
她从未开口要求过任何一样东西,关爸爸却总是不吝给她最好的,让她享有从未有过的亲情,虽然她不是他真正有血缘关系的女儿,但在她心中,早已认定他是她的父亲。
伸出手轻抚着照片中绽放着慈爱笑容的关爸爸,她强忍的眼泪终于溃堤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