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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思及方才她在大厅之中对李兰芝的那股强烈的恨意——谢盂言的心一紧,直觉告诉他,她所说的这一切可能全都是真的。
强迫自己迎视他难以置信的眼,她挑挑细眉,冷酷而平静地说道:
“没错!我根本不喜欢你!打从一开始我就是不安好心眼
燕可风这席话太伤人了,面对接二连三的打击,谢盂言一脸愕然又痛苦地愣在原地,看着燕可风的背影渐渐变小……他真的很想追上去,可是一片空白的脑海中却忘不了燕可风刚才的那些话,字字敲得他既心伤、又忿怒,久久无法自己……
她不喜欢他?她真的不喜欢他?打从一开始她就想利用他、欺骗他?虽然她复杂的过去令他难以接受,但他更无法原谅她这样对他!她太残酷了!
压抑住想追上去的那股冲动,谢孟言握紧双拳,忍住心头那股足以让人心碎的难过……燕可风今日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令他心寒震怒了!
虽然她不爱他,想走了,那就让她走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他就不相信自己会忘不了她!总有一天,他一定会找到一个比她更好、更适合自己的女子的!
石寒是谢孟言的随身侍燕,下午谢老爷派人到衙门把谢孟言急速招回府时,他也跟着回来了,此刻他正待在书房里翻阅着书籍,可是不知为何,打从他一回到府中,他就感到心神不宁,心头一直笼罩着一股不安……
石寒并非好事之人,别人家的
石寒真的静不下心,他困惑地整理好书籍走出书房,接着决定回房换套衣服再到练武场练一练身手,好让自己别再胡思乱想。他心不在焉地走到房门口,才刚推开房门时——
“哥,你跑哪去了?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哦!”走廊转弯处,石萱气喘吁吁地朝他跑来。
站在房门口,石寒没好气地看着她一脸的大惊小怪,开口正要问她到底发生何事时——
“哥,不好了!谢伯伯要把燕姐姐赶走了!你赶快去求求他,叫他别赶燕姐姐走好不好?”跑到眼前的石萱突然哭丧着一张俏脸恳求道。在她心目中,大哥是无所不能的,她相信他一定有办法说服谢伯伯留下燕姊姊的!
石寒微愣,随即不悦地蹙眉瞪着石萱:“萱儿,恶作剧也要懂得分寸!燕姑娘就快成为谢伯伯的媳妇了,他怎么可能会赶她走呢?”这丫头真不像话 ̄竟然跟他开这种玩笑!
“哥,你不知道啦!原来燕姊姊以前在泉州时是个妓女,谢伯伯和谢大哥知道以后好生气呢!不但取消了婚约,还要把她赶出去呢!你说,他们是不是很过分?”石萱气呼呼地说道,心中真的很替燕可风打抱不平。
燕可风以前在泉州时是个妓女?这是真的吗?
石寒愕然片刻,回过神之后,他半信半疑地紧盯着石萱,紧张地问道:
“萱儿,这种事不能乱说,会毁了燕姑娘的清誉的!”
“哥!人家平日是任性了些,但我也懂得分轻重。像这个重要的事,我才不会拿来跟你说着玩呢!”何况她也没有那么缺德,拿人姑娘家的清白来开玩笑。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也为了让石寒了解事情的真相,石萱滔滔不绝地将下午她躲在大厅外面听到的话,全一五一十地向石寒报告。不过因为是寄人篱下,所以石萱不敢太招摇,也不敢偷听太久,怕被人发现会给石寒带来麻烦和难堪;而她的名声已经够糟了,她可不想让它糟到几乎快烂掉的那种程度。所以听到重点,也就是当谢老爷向燕可风提出解除婚约,并要她立刻离开谢府之后,她就暗吃一惊,偷偷摸摸地溜走了;接着就是惊慌失措地到处找石寒,因此石萱并没有听到谢孟言和燕可风在走廊上的那段争执。要是让她听到那些话,恐怕她现在不是在替燕可风求情说好话,而是替谢盂言大骂她是个冷血无情的蛇蝎美人了!
难怪他一回到府中就觉得不对劲,原来果真有事情发生了!
正如他所利料,燕可风果然和燕家有牵连;但是她和燕夫人各持一面说辞,究竟谁说的话才是事实的?
石寒困惑地思索着……一旁的石萱见他完全没有要去阻止燕可风离开的行动,她可紧张极了!
“哥!你还在发什么呆?还不赶快去找燕姐姐?”大哥怎么这么笨嘛?连这种事都要她来催,这么好的机会,还不懂得赶快把握,真是只不折不扣的“呆头鹅”!难怪燕姊姊不要他!
石寒愣了愣,苦涩地含笑说:“放心!你谢大哥不会让她离开的!”
虽然燕可风的过去令人一时难以接受,但他相信,谢盂言一定会想尽办法将她留下来的,因为他们同样都那么喜欢燕可风;就算知道了这件事,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留下她,而谢盂言当然也不会例外。
石寒神情悲哀地抬眼望向门口,他真的很想立刻冲去找燕可风,然后安慰她顺便向她问清楚事情所有的真相;不过此刻在她的身边一定有谢盂言在陪着她、安慰着她,就算没有他的安慰与鼓励,她还是会为谢盂言留下来吧!毕竟他是她的未婚夫。
“哥,我看你还是去看看比较保险些。万一谢大哥没有留住燕姐姐,你也可以试着劝劝看,搞不好她会听你的也说不定。”石萱还是放不下心,而且她看得出大哥其实是很想去找燕姊姊的,所以她不厌其烦地一直在一旁鼓吹他,直到石寒受不了,终于点了头,她才肯罢休!
被伤透了心的谢孟言,此时正在桃花园里借酒浇愁。当石寒找到他的时候,他早已喝得烂醉如泥,趴在大理石桌上哺喃地咕哝着一些醉言醉语了。
“谢大人?”石寒皱紧眉头上前叫他。瞧见他醉醺醺而且难掩痛苦的模样,心中的不安逐渐扩散。
谢盂言为何独自在这喝问酒?燕可风呢?怎麾不见她的人影?难道……难道谢孟言并没有留住她?
“石大哥?谢盂言醉眼惺忪地抬头看了石寒一眼,然后咧嘴一笑,手不稳地拿起一个酒壶朝他大笑道:“你来得正好!来!陪兄弟我喝个痛快!咱们今夜不醉不归!”语声未落,仰首就是一大口的酒。
石寒见状,连忙抢下他手中的酒壶,不悦地斥责道:
“盂言!你这是在干什么?事实就是事实,就算喝醉了,你还是逃避不了的!酒醒之后,你这是要面对的!””好!那你告诉我,除了喝酒之外,我还能做什么?该怎么做才能让我忘记那个女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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