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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他忍不住想伸手用力抱住她,好证明眼前的人儿不是他凭空想像出来的幻影。
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英俊男子,林冬河吓了一大跳,毫不客气的打掉他朝她伸过来的大手。
她蹙着眉头,抬起脸来,充满警戒的瞪着他。“你想做什么!”这个大色胚是从哪里蹦出来的?竟然想吃她豆腐
当萨弼看到她的右脸后,全身震了一下,顿时仿佛从云端重重摔落到地上。
她的眼睛、她的五官、她的神情都像元贞,但她的右脸……为什么该死的多出了一个大胎记?
那个胎记太明显了,大到让人无法忽略它的存在;就算元贞失足后受了伤,也绝对不可能在脸上跌出这样一个胎记!
萨弼愤怒的瞪着她。“你是谁?”因为她的胎记粉碎了他的美梦,所以他对她的态度非常的恶劣。
犀利的目光往下移,看着她身上破旧的衣服,还有她赤裸裸的脚丫子,然后再调回她略微苍白的小脸,以及那双陌生且带着警戒和疏离的眸子。
林冬河习惯性的垂下眼,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这名男子看起来似乎不太好惹,全身散发着不怒而威的气势,而且她擅自闯进了王爷的院落,不管怎么说都站不住脚……所以她决定掉头离去,不敢想像他的身分是什么。
“站住!”萨弼斥喝一声,动作迅速的挡住她的去路,冷声道:“说实话,不然我不会手下留情。”他不可能让人在他的地盘上来去自如,万一她是小奸小盗之类,那就更不能轻易放过她。
他的脚程真快!林冬河偷觑着威胁性十足的俊雅脸庞,有种自己被猎人盯住的错觉。
他真是一个不容忽视的男子,而她竟莫名的对他产生一种很古怪又很奇异的感觉……
她甩掉心中奇怪的念头,顿了一下道:“我只是来找东西。”
必要时,她走路几乎可以不发出声音,所以她才能不惊动这里的守卫而闯入王爷的院落,但他似乎又比她高竿许多,才会发现她在这里。
在幽静的深夜里听到她轻柔的女性嗓音,萨弼不由得浑身一震!
是他的错觉吗?她不只长相像贞儿,竟然连声音都像贞儿
“半夜来这里找东西,你会不会太有兴致?”他扫了眼她的右脸,眉头蹙得更紧,像在对自己生气似的撇开脸。
八成是他睡太久,脑子不清楚了,才会把眼前这个反应很慢又太安静的女子,误以为是活泼好动的贞儿。
林冬河并不想跟陌生人交谈,因为她对男人实在没有太多的好感,尤其这名男子看起来既冷峻又自负,肯定招惹不得。
“信不信由你,我只是来找东西。”她陈述事实,嗓音依然轻柔,不过她被他看得很不自在。
他刚才还没看到她右脸时,表情看起来明显带着狂喜和激动,但现在却摆出一副冷峻又厌恶的态度,前后差了十万八千里。
平时别的男人一看到她漂亮的左脸时,往往会露出欣赏着迷的眼神,或是直接猥亵又色迷迷的盯着她全身,讲出一些下流的话,但是等到他们看清楚她右脸的胎记后,通常不是表现出厌恶排斥,就是一脸遗憾的表情。
不过他刚才的反应实在很奇怪!第一,她的左脸应该没有美到令人激动的地步吧?第二,看到她的胎记后,他有必要那么生气吗?他究竟是在气她,还是气他自己?
萨弼视线又调了回来。“你在找什么东西?”虽然明知道她不是元贞,但他就是忍不住多看她一眼。
她顿了下。“那不关你的事。”她很少注意男人,对男人也没有兴趣,但他的嗓音好听得教人着迷,令她有点恍神。
萨弼不由得又多看了她几眼。
可恶!她还是很像贞儿,不只左脸像,就连声音都像贞儿,只不过贞儿的声音比较甜美稚嫩,但她的声音较为轻柔疏离……但她绝对不可能是贞儿!因为贞儿身上连一道小疤痕都没有,更别提有什么鬼胎记!
“你的名字?”萨弼双手环胸,虽然已经认定她不可能是贞儿,但有股莫名的冲动让他执意要知道她的芳名。
林冬河抿唇不语,偷瞥着他那张不悦的脸庞,猜测他的身分。
他身上随意披着一件银白色外衣,透过月光,看得出来衣服的质料不差,再加上他浑身散发的气势……
“你是谁?”她问。
萨弼扬眉反问:“你说呢?”半夜擅闯他的院落是重罪,换成是其他人,他不会问那么多废话,但她因为有几分神似贞儿,所以他才会手下留情。
她垂下眼道:“我不知道。”她才来肃王府不久,还没有机会看到康总管以外的大人物。
“我是萨弼。”虽然看不清她垂下的眸子和表情,但他却清楚感受到她极欲摆脱他的意图。
萨弼?她好像听绿萍提过……对了,他是她们的主子!她果然不该擅闯王爷的院落。
林冬河深吸口气,双膝立刻跪下去。“王爷,我是前阵子刚进府的下女。”
“你的名字?”萨弼目光一闪,再问一次。
“林冬河。”绿萍说过王爷长得很俊,却没告诉她,王爷犀利的眼神会杀人……不管了,总之他是王爷、是她的主子,她最好别得罪他。
冬河,冬天、河水……这是巧合吗?贞儿坠崖的时间是在冬天,且极可能是坠入河水才会不见踪影的。
“你为什么来这里?”他蹙紧眉头瞅着她。
“……来找我的鞋子。”林冬河扯扯嘴角,语气中有抹苦涩。
她今天有点烦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后来突然想上茅厕,却在下床后发现她的鞋子不见了。
她在自己的那间房找了好几遍,确定鞋子不翼而飞后,还偷偷潜入其他下人房,却依然没有找到自己唯一的一双鞋子,所以才会焦急的跑出来外面到处找鞋,免得明天没鞋可穿。
“鞋子是长了脚,还是会飞,才跑到我这里来吗?”萨弼并没有忘记她赤裸的双足,但他怀疑她说的话有多少真实性?她会不会是假借找东西的名义,擅闯他的住所?
她顿了一下,摇摇头。
“说!”他伸手扣住她的下颚,视线落在她右脸的胎记上。
林冬河本能的想要撇开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