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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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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被他逗笑,稀奇地望着他的动作。

他将整颗西瓜浸入冰凉的溪水里,微笑道:「半个时辰后,咱们就有冰冰的西瓜吃了。你热不热?要不要我帮忙洗?」

原来他拎着一篮子沉得要命的西瓜,就是怕她洗衣裳时太热,所以带来替她消暑的。珊娘胸口怦然悸动,心下甜丝丝了起来。

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就连这个都替她想到了。

她感动得鼻头红红,几乎说不出话来。

实秋没有发觉她的异状,边絮叨着边拿过她手上的捣衣棍,动作生涩却卖力地猛敲着脏衣裳。

看着他活像在打土匪的狠劲,她噙着泪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再打下去甭说污垢,连衣裳都打烂了。」她接过捣衣棍,笑吟吟地说:「我来示范给你看……就是这样、那样……知道吗?」

她有节奏地敲打着湿衣裳,他则是一脸认真地研究着她的动作。

「咦,这跟我刚刚敲的有什么不一样?」

「差多了呢!」她瞥了他一眼,打趣道:「我是专业你是业余的,自然功夫不一样。」

「我不信,我再试试。」他又抢过捣衣棒,高高举起重重落下,继续像在打杀父仇人般猛敲。

「哈哈哈……石头都快给你敲裂了。」她笑得人仰马翻。「你是在洗衣服还是在杀衣服啊?」

「别吵,我可以的──」他索性咚咚咚混打一气。

「哈哈哈……」珊娘抱肚狂笑。

「看我的!」可恶的衣裳老是跟他作对,气得他手起棍落,却一个滑手敲中了西瓜。

登时水花和甜汁红肉飞溅满天,可怜的西瓜无辜惨死在捣衣棍下,呜呼哀哉也。

「啊,我的西瓜……」他顿时惨叫。

「什么?」珊娘一怔,随即再度爆出惊天动地的狂笑声,「哇哈哈哈……结果衣服没烂,西瓜先烂了……哈哈哈……」

「不要笑了啦,快来帮忙捡瓜肉,快被溪水流走了!」实秋情急之下,连忙伸手下去捞抓着。

「好好好……」她勉强想忍住笑,却还是忍不住笑到眼泪飙出来,「哈哈哈……」

今天天气可真是「棒」透了啊!

************

深夜时分,忙了一整天的实秋在小溪边沐浴返回野店后,正打算直接回房去看睽违了好些天的书,却在经过厨房时,瞥见透过竹帘子而出的晕黄烛光。

「这么晚了,她怎么还没睡?」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按捺不酌奇地轻轻掀起竹帘子一角,窥探她究竟在做什么。

明明劳累了整天,她为什么还不去好好休息呢?这些天下来,他知道她辛苦勤劳得跟头牛一样,不断做着彷佛永远也做不完的杂事,可他从未听她埋怨过一个字。

她家中还有人否?怎忍心见她一个娇弱姑娘家操持这等粗活呢?

实秋的胸口流过一阵灼热酸楚的心疼,深邃的双眸紧紧地跟随着她的一举一动。

话说回来,灶不是都熄火了,她还蹲在灶前吹燃炭火做什么?

在必必剥剥火焰燃起声中,他听见她快乐地低呼一声,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一瓷盅放进大锅里。

偷偷看了半天,他还是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轻轻放下竹帘子,蹑手蹑脚走向楼梯,深怕惊动了她。

回到房间后,他还在苦苦思索这个疑团,但最后还是放弃,摇了摇头,将包袱里的「战国策」拿了出来。

他在桌边坐了下来,翻开第一页,辰光一分一寸地过去,然后是大半个时辰过去了,「战国策」仍旧停留在第一页,他的魂不知早飞哪儿去了。

直到门口传来两下轻轻剥啄声,他这才惊醒过来。

「请进。」

珊娘小脸红通通的,双手紧紧捧着一只托盘,上头冒着腾腾热气的瓷盅好不眼熟。

「珊姑娘,这么晚了,你……」他睁大眼睛,心猛地一震。

「趁热喝了它,是我孙家祖传的哦!」珊娘将托盘放在桌上,小手快速地将烫极的瓷盅盖子打开搁一边,赶紧捏了捏耳垂。「嘶……烫烫烫……」

「小傻子,你在做什么?万一烫伤了可怎么好?」实秋又惊又慌又急地抓过她的手,放在唇边频频吹着气。「我自己来就好了,我皮厚不怕烫的。」

珊娘怔怔地望着他轻轻呵吹着,指尖残存的烧灼感瞬间化为阵阵清凉,心下更是悸动难忍,想哭的冲动不断涌上来。

从来……没有人待她这样温柔、这样好。

他让她觉得自己如珠似玉,好似是个值得人宠爱怜惜的宝贝,也让她觉得在茫茫人海中,还有个真心人看见她的心,珍惜她的好。

她反握住他的大手,就势缓缓地偎上他温暖强壮的胸膛,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砰砰、砰砰……自缓慢平稳逐渐变成急促怦跳,声如擂鼓。

「珊、珊姑娘?」实秋声音沙哑地低唤。

「嘘。」她羞涩却坚定地把脸埋在他胸前,小小声地道:「你的胸口借我靠一下下。」

「我的……」他一怔,随即被怀里软软暖暖的小身子撼动了,不禁伸臂环住她,静静地给予她无言的依靠。

饶是平日肩能挑百斤,袖能舞玲珑,吃苦当吃补,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依旧只是个柔弱的小女人啊!

他温柔地搂着她,心神激荡着,陡地脑海里闪过了一抹念头──

「今天我为什么没有晕?」他脱口而出。

真是烹琴煮鹤大杀风景也,刹那间所有的浓情蜜意缠绵氛围全消失得一乾二净。

珊娘倏地抬起头,脸上有些尴尬心虚。「呃,因为我没有抹一笑含香软筋散。」

「为什么?」他困惑追问。

「啧!」她一顿足,神情满是懊恼。「我就怕你会问为什么!」

「为什么怕我问为什么?」他更是一头雾水。

「就是……」她咿咿啊啊了半天,最后顾左右而言他的叫道:「枸杞鸡汤都凉了,快喝、快喝。我听人说枸杞明目,你晚上要苦读诗书好进京赶考,这双眼睛可得好好照顾,喝吧、喝吧。」

「谢谢,可是刚刚……」

「你请我吃冰西瓜,我请你喝热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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