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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又开始抽痛,泪水不听话地扑簌簌猛掉,“我好怕、好怕。”她想到禹大哥、煌叔此时都不在家了,让她更觉无依,恐惧的感觉爬满全身。
阮秋红搂抱她,“你不要自己吓自己嘛!采桦姊不会有事的。”她想,蝶衣太没担当,又会胡思乱想,唉!
“钤!钤!”电话铃响起。
“一定是你姊姊打来的,你问她在哪里。”阮秋红推她去接电话。
沈蝶衣胡乱擦拭泪水,深吸口气后,才拿起话筒,“喂……啊——什么?我就是……你胡说。”她的睑色霎时惨白,神色木然。话筒从手中滑落,话筒里仍不断传出“喂、喂……”的声音。
阮秋红被沈蝶衣死白的脸色吓傻了,她赶紧抓起电话,“喂,不,我是她的朋友。什么?沈采桦当场死亡!”这下完了,她也惨白一张脸,颤巍崴地说:“在哪家医院?我们马上过去。”她眼泪不停地流下双颊。
她挂上电话,抄起车钥匙,扯着沈蝶衣的手臂往外冲;沈蝶衣的意识宛如完全脱离,只是随着阮秋红而动……
阮秋红载着沈蝶衣赶到医院后,警察领着她们认尸体。
警员身旁有一对母子,孝大约六岁左右,和一位低着头的少妇。
“谁是沈采桦的家属?”警察问渲。
沈蝶衣站上前,“我是她妹妹。”她的嗓音好轻,秋瞳净是死菽,丝毫生气都没有。
“沈秀,你姊姊为救我儿子而丧命,对不起、对不起。”少妇不停地赔罪,泣不成声,身旁的小男孩紧依着母亲,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
“车祸是怎样发生的?”阮秋红红着眼眶代替沈蝶衣追问。
“根据目击者的证词,孝为抢致地的气球冲进马路,计程车的车速太快要撞上男孩时,你姊姊舍身跳出来,救了男孩一命,却赔上自己的生明当场死亡。”警察不忍见沈蝶衣悲怆的表情而撇过头。
沈蝶衣没有任何反应、走近推床。她知道白布覆盖下的人儿正是她姊姊沈采桦,是她左等右等,等不到的人儿。
她的心好痛、好痛、想哭却哭不出来,她轻柔地掀开白布,躺在推床上的美丽睑庞都是血,连毛衣也沾满血渍。
沈蝶衣伸手抚摸沈采桦的脸蛋,一手抓住沈采桦冰冷的手掌抚在自己的面颊,“今天是圣诞节,该是团圆的日子呀,而不是死亡圣诞。撇下我,你舍得吗?是谁在爸妈墓碑前允诺要照顾我一辈子,是你呀!可是你背信,中途抛下我,我不会原谅你。”
每个人无不转过身哭泣,她的话令人心酸。
沈蝶衣的手指抚在沈采桦唇角,“我不原谅你,你却依然笑着,那个世界真的是你所向往的吗?”她把脸偎在沈采桦没有心跳的胸口,“我也想去你的世界……”
半晌,不再听到沈蝶衣喃喃自语。阮秋红哭着转身想安慰她,毕竟人死不能复活,希望她要节哀。
猝然,阮秋红发出凄厉的喊叫声,“蝶衣……”
沈蝶衣昏倒在死者身上,身旁的医生、护士忙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