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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麻,这是什么?是花吗?”谦谦蹦蹦跳跳地跑向前,指着眼前一堆长相怪异的花朵,这应该是花吧?长得好奇怪喔,她从来没有看过!
粱绽晴走到小女孩身前,蹲下来,将一朵粗实花梗上有着耀眼的灿橘色花朵拉近至谦谦眼前,温柔地说道:“谦谦看,这种花长得像什么?”
小女孩沉吟了半晌之后,高兴地转头看着妈妈道:“我知道了,长得很像小鸟对不对?这里是头,那里是翅膀,橘色的小鸟!”
“对,橘色的小鸟,这种花的名字就叫做“天堂鸟”。”梁绽晴摸了摸谦谦的头微笑道,牵动了颊边轻浅的酒窝。
“小鸟会飞去天堂吗?”谦谦又问。
“它不会飞去天堂,那只是它的名字。”梁绽晴不禁失笑。
“噢……咦?玛麻,快来看,有瓢虫耶!”小女孩跑开几步,注意力被旁边叶片上漂亮红色的昆虫吸引。
梁绽晴连一秒钟都没有犹豫就跳起来后退了两步,被走上前来的韩澈接个正着。
韩澈好笑地揽住她肩膀,她也许到了八十岁还是一样会这么怕昆虫,各式各样的昆虫,他前阵子才知道她甚至连蝴蝶也会怕。
“玛麻,快来看!旁边这个是什么虫?谦谦看不懂。”小女孩兴高采烈地,不知道又发现了什么。
不用想也知道梁绽晴是一百个不愿意走过去。
“我去陪谦谦。”韩澈拍了拍她肩头对她说道,而后将手中的花递给她,走到谦谦身旁,跟着她一起蹲下来,将那只漂亮的、不知名的虫子抓在掌心,让谦谦仔细地瞧个清楚。
父女俩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梁绽晴听见谦谦格格地笑了起来。
不得不承认,有韩澈在的日子的确是过得很好的。
这些日子以来,他做足了所有好丈夫或是好爸爸能做到的所有事情,甚至他看起来还比她更眷恋平凡的家庭生活,若真要说韩澈还有什么好让她挑剔的,就是他虽然已经试着渐渐下放权力,但他的工作仍旧还是太忙。
韩澈虽然没说,但她知道这几日的假期是他前阵子焚膏继晷、没日没夜的加班换来的……他带她与谦谦来法国,说要为一个很重要的长辈扫墓,却没有说是谁。
原本韩澈担心她不想带谦谦到墓地,但其实她一点也不介意,慎终追远是好事,她很乐意带着谦谦一起来,于是他们一家三口就这么来了。
思绪拉回眼前,梁绽晴看了看父女俩和谐的背影,再看看手中方才韩澈递给她的那束花朵,决定先走上前去,将花献给韩澈口中说的“很重要的长辈”。
她才一走近,将花放在地上,视线落向墓碑上照片的第一眼,身体就猛然一震,这张相似的脸庞与五官……
韩妈妈?这……怎么可能?
她定了定神,仔细看了看碑文,法文她当然看不懂,但殒殁的年份她至少还看得出来,这当然不是韩妈妈……韩澈曾经说过的话忽尔跳进她脑海里——
我父亲外遇的对象,是我母亲的双胞胎妹妹,我的阿姨。
这就是韩澈的阿姨?这跟韩妈妈神似的容貌,就是他父亲外遇的对象?她已经过世了?
梁绽晴讶异地转头,正好对上不知道何时已经抱着谦谦走到她身旁的韩澈的眼。
他将谦谦从怀抱中放下来,小女孩蹲下身体,开心地在旁边捡起形状漂亮的石头与落叶。
“总觉得……好像应该来看看她。”韩澈的口吻平静,眼神幽深地望着前方墓碑上的小帧照片。
梁绽晴走到他身旁牵住他的手,十指紧扣。
韩澈向她微微一笑,确定愉快的小女孩身影并没有离开他们的视线之后,揉了揉她的发,拉着她在旁边一块干净的草地上席地而坐,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跟她一起看着谦谦时不时因为发现新玩意儿雀跃不已,而回头唤他们的明亮脸庞。
“我最近,常常在想……如果当年,阿姨没有带着父亲的孩子离开,成全了我父母虽然充满争吵,却不至于濒临破败的家……如果她没有走……也许我不会有妹妹,爸妈现在也不会像现在还能四处游山玩水……”结果,换来的却是她孤单凄凉地在异乡撒手,连情人也没能见上最后一眼。
放下了对阿姨曾有的恨之后,韩澈的心里,忽然涌上了许多无法言说的感慨。
“嗯。”梁绽晴微微点了点头,她其实对这个独自抚养女儿长大的阿姨,是有点同情心的,毕竟她们有过类似的经验,离开心爱的男人身边,独自产子、独立抚养。
韩澈面无表情地坐在蓝天白云与暖风里,视线停在远方,梁绽晴不知道他的思绪究竟落在哪里。
“澈?”她突然牵起坐在身旁的韩澈的手,抬眸望他。
“嗯?”
“你很幸福吗?”她问。
她已经许久没见到韩澈眸中出现那种寂寞与孤立的冰凉感,而现在他与家人之间的互动十分和谐,甚至连父亲的私生女偶尔回台湾,都能和他同桌吃饭闲聊上几句,他表现得如此自然,但那就代表他的确不寂寞与孤立了吗?她不禁有点担忧。
韩澈明白了她口吻中的心疼,将她轻轻揽入怀里,微笑着回答道:“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幸福过。”他将她的双手牢牢握在掌心。
他父母之间的关系早就不再紧张对立,事业一帆风顺,总是让他担忧烦恼的妹妹也已经结婚找到了好归宿,深爱着的妻女也都陪伴在他身边。
……幸福吗?是的。
他的身上不再竖着尖刺,于是他才体会到其实他早已经得到许多拥抱;他早就拥有很多幸福,只是他曾经执着地一直将它推开。
韩澈忽尔想起了什么,拧了懦中梁绽晴的唇,问道:“你还是不嫁我?”
梁绽晴愣了愣,从他胸膛里传出来的声音闷闷地答道:“我……也不是不嫁你……只是……只是……那个……”
“只是什么?”他拉开了点距离,对上她的眼。
“我……谦谦……名字……”叽哩咕噜叽哩咕噜。哎哟C难为情。粱绽晴连耳朵都红了。
“什么?”韩澈把耳朵凑近,听了好几次才听懂。
排列组合一下,总之就是,眼前这个很别扭、很骄傲的妈妈,不知道要怎么告诉女儿,她曾经对女儿说谎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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