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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关我什么事?我说过我没喜欢他,没有、没有、没有,说一百遍都一样,你别乱做媒行不行!」怒吼完,她吐口气,懊丧地捧着前额,「天!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这么激动?」叶芳芝抱着双臂,托着下巴做思索状。「你真的没喜欢他?」
她发狠地瞪着叶芳芝,「没──有!要不要发毒誓?」
「不必,不必。」叶芳芝摆摆手,接着,出现了一个古怪又为难的表情,以及一丝后悔的情绪。「真要没有,那就有点麻烦了。」她捧着面颊,小声心虚地问:「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她板起了脸,不给一点暧昧空间。
「试着接受……匡先生……」声量小如雏猫,还缩了缩肩头。
「叶小姐,我在此郑重申明,你如果自作主张──」
「知道了,知道了。」叶芳芝摀住她的嘴,万难启齿地犹豫。「算我多事。不过,错也错了,先想想怎么善后比较实在──」
「善后?你惹了什么麻烦了?」她搓搓发毛的手臂。
「这个啊!」叶芳芝在茶几上拿了一个客人用过的杯子,递给她,指着杯底,「看到没?」杯底有几小片黑色残渣般的沉淀物。
「看到了,茶叶渣不是吗?」她不悦地皱眉,不知对方在搞什么名堂。
「当然不是。」叶芳芝悄声否认,「这可是合和符,和一个庙里的师父求来的,费了我好大劲,一大早就和你罗阿姨爬上山,爬那一百多个阶梯,诚心诚意求来的,都说很灵的。」
「求什么?」她从不知道叶芳芝有此嗜好,肯定是姐妹淘们贡献的点子。
「求让匡先生喜欢你啊!我连三天把灵符烧完的灰渣放在茶水里头让他喝下去,他都喝了,你有没有觉得他哪里不一样?」
她匪夷所思地直视叶芳芝,冷笑,「你在开玩笑?」
「开什么玩笑啊?我找你大伯帮忙介绍好师父,他不肯,还数落我一顿,我只好自力救济啦!你女孩家一个,太主动确是不好,可匡先生实在太有礼貌了,等他有反应你都老了,我敲边鼓一下也不为过啊!不过,要是你真不喜欢他,那我可白忙一场了。」惋惜地叹口气。
「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快被你气死了!我不过两年没谈恋爱,你真当我嫁不出去啊?」她踢了一下桌脚,气极败坏道:「什么时代了,还信这一套?你别傻了好不好?」
她并不担心灵符奏效,她只怕匡政吃了扯肚子。
「是吗?」叶芳芝摸摸俏鼻头,不以为然地,「可我今天跟他提到,扩店以后,我希望你能帮我忙,在店里安插适合你的职务,他没多想,一口答应了,还在我面前赞了你几句,说你做事认真有耐心,连那群难缠的孩子都搞得定,担任外场招待一定没问题,你上次提过累了想换工作,我想与其替别人做,不如替自家做。他还答应,如果你能胜任,将来店务就交给你,程家面馆形式上还是属于我们的,他只是出资股东。你瞧,他的承诺白纸黑字都写在合约上了,这么信得过你,你说那符有没有效啊?」
如旱天响雷,她一把夺过合约,眼花花地看不清那一行行咬文嚼字的法律术语,不再细思,她二话不说,抛下母亲,直冲店外。
希望来得及拦住匡政,叶芳芝果然把她出卖得很彻底,她一天不把合约改了,一天就睡不安稳。
左顾右盼了一下,她运气不错,匡政在几公尺开外和方才那位律师交谈着,两人很快互相道别后,林律师自行上了车驶离;林义则在邀月坊门口和小余聊得正起劲。
她疾奔向匡政,还没歇口气,拉起他的手,将合约放在他手心,「匡先生,别管我妈说什么,我不会在面馆工作的,不必把我算在内。」
她慌急不安,不时抹着额际汗珠。这一端巷尾店家不多,有些很早就打烊,路面灯火稀微,她置身在暗处,不敢直视他,所有的窘迫已到了极点。
「你没事吧?」他不看合约,只看着那张泛红未褪的面色,她反应为何如此激烈?「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吗?」
他语气一贯的温和,把她一把火浇熄一半,她垂下肩,欲哭无泪道:「我妈没经过我同意,和你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你千万别当真,对不起,让你伤脑筋了。」她鞠个躬,暗自默祷这是她要面对的最后一个乌龙。
「不会的,你妈天真可爱,没什么心眼,说什么都是出自母亲的一片心,我并不觉得是麻烦事,你别不舒服就好。」
没心眼?她视线移到他平坦的小腹,里头躺了三张灵符的尸体,她替她母亲感到惭愧。
他接着道:「合约的事别担心,都有加上但书,没有强制性,合作愉快比条文重要。订合约是要让你母亲安心,将来她才有保障,你不想做,就不用勉强。」
这么容易吗?他几句话就把她心头疑虑澄清了,没让她费任何唇舌,他彷佛什么都不介意,什么都不强求,云淡风轻地不似生意人。
是生意人吗?毫不锱铢必较的生意人?就算程家这种小面店墙上也贴了张小告示──「小本生意,恕不赊欠」,他的生意经到底是什么?还有,也是最重要的,他是谁?来自何处?那样从容自如的姿态不会是一般普通上班族就能轻易展露的;然而他穿着极低调制式,颜色样式没多大变化,代步的车性能评价不错却不算顶极房车,说是企业家第二代或白手起家的大老板亦不像。她的母亲选择合伙人和当年选择丈夫一样,凭直觉拍板认定,不顾一切倾尽真心付出,从前世道单纯,这一次,叶芳芝运气还会这么好吗?
她忍不住问:「匡先生,我们非亲非故的,为什么选择这么一家小店做投资标的?」
坦白说,程家财力小康,有的资源不过是无形的家传手艺,真要被占便宜还端不出多吸引人的牛肉呢!她的母亲一向不具野心,突然积极起来或许是想彻底挥别外人察觉不出的丧夫之痛,她也该抛下成见全力支持家人,但……和一个背景模糊的人长时期相处,能不闻问一切吗?
「你不相信我的眼光?」他笑,「有时候,决定一件事,除了基本的条件符合之外,其实就是人跟人的缘分,做这件事让我很愉快,我就做了,不一定要有很不得了的理由。」
乍听无懈可击,细想和部分有钱人花了大把钞票买下拍卖会上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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