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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跟着一半马桶歪跌在地上了,马桶裂开了!分成两半!屋子里的人给吓坏了,有好一阵没人敢请河马妈妈上门作客,马晓玲糗死了。」她开怀地哈哈仰笑,笑得身子摇椅晃,快要坐倒,眼角一瞄,男人还是没啥动静,唇微扬,是应付式的浅笑,她唱了独角戏了。
「不好笑啊?」嘴嘟得圆圆,又振作精神,「我再想一个……」
「天聆。」他食指覆上她的唇,「别说话,过来。」他一把拉起她,偎坐在他怀里,环抱住她。
他的面庞一半浸浴在暖橘的光线里、一半阴暗,眸子深黑,立体的五官线条,摸不清的心念,她摸摸他的脸,「匡政,你喜欢我吗?」她不常拿这句话问在嘴里,今晚,他变得有些遥远,他心里有扇门没开,她忍不住问了。
他一掌扶着她的后颈,鼻尖厮磨着她的耳际,「喜欢,很喜欢,喜欢到怕给不了你你想要的。」
她暗暗一喜,「我很容易满足的,没你想的难伺候。」
他轻吻她的发鬓,「有时候,即使要的很简单,也不见得就能得到。」
「你想要什么?」她露出孩子气的表情,像随时可以衔命出发帮他满足想望。
他想要什么?他要的是无愧的平静生活,要一个普通但温暖的家,他以为遇见她之后,只要愿意这些都可以信手捻来;但风平浪静里,一波波暗流蓄势推动扰乱了他,简单的愿景瞬间退到不可及之处,他真能拥有她吗?
「我想要你。」他吻住她。她就在眼前,看得到、触得到,在这一刻,她不会消失,没有退却,对他倾尽爱意,为什么不呢?何必想象万丈深渊的以后呢?
也许,要了她,他就改变心意了,她一直是他转变的动力不是吗?
他加深了吻,加重了缠绵的力道。她心内有隐隐的困惑,一向温文如水的吻,开始蔓生出火苗了,这不像他会做的啊!
「匡政,怎么了?」
她没有快速晕眩在他的湿吻里,不断扩大的疑问减缓了她的热情。他似察觉到什么,堵住了她的唇,扶在她腰间的掌不再固守原地,缓慢移升,轻轻覆在她的左胸上,她心猛烈一擂,他立即感到了掌心里的震动,停了两秒,手指接着滑进她的低领内,触及微凉柔滑的肌肤;她胸口急速的起伏,使饱满的弧度更加贴近他的掌握,她的思绪瞬息被打乱,几乎无法自持,但这不是她原先想象的啊!
「匡政?」她按住了他的手。
「你不想要吗?」他没有强行越进,只是极近地凝视她,熠亮的瞳孔带起一股烈火,燃烧她的意志力。
她已经没有分辨能力了,分不清他是因爱的极致而想要亲近她,还是藉此阻挡她不明白的过往侵蚀他建立的平静,她一直以为,他不会那么快要求她的。
转念间,她拿开手,温柔地笑了。
一切都不重要了,不管他因何求爱,只要他快乐,她是心甘情愿的愿意为他投入的,她也想亲近他啊!亲近他每一寸肌肤,为他而融化。
她主动地吻他,热烈地揽住他的脖子,身躯与他没有间隙的黏靠。
呼吸声逐渐成了唯一的声音,他托抱起她,小心翼翼地将她平放在床上。
她笑着仰望他,任凭香肩半敞露、裙摆掀翻在大腿上方,眼瞳里满是对他的信靠和爱意,没有丁点犹疑。
瞬息间,他触动了一下,为之柔软的心让欲望慢慢下滑,剩下胸间回荡的疼惜。他不该忘了,他能为她做的,就是减少日后的遗憾,让她永保纯净的生活。
他俯身吻了她一下,拉拢她的领口,整好她的衣裙,哑声道:「今天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她错愕,百思不解地坐直,连「为什么」都问不出口,着楞地让他牵拉着,离开这张沾不到一分钟的床。
她失望极了,为的不是无故熄火的温存,而是他选择了自己面对她所不知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