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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不行的。」
「为什么不行?」
「老板他认出你来了。」
「他知道我是谁?」
「知道。」沈文相点头。
「你说的?」
「他那脾气恶得跟土匪似的,他严刑逼供,我还能不说吗?你看,我这臂膀还滴着血呢!」沈文相把他受伤的手臂给现出来。
「他砍你了?」
「没砍,就飞刀乱射。」
「那你为什么不躲?」
「躲了,只怕会招来更大件的,索性就不躲了,直接受他这一刀,省得他累我也累。」
梁景光的脾气,他是摸清了,只要能让那位大爷消消气,什么事都好谈。至于这位嘛——
他算是拿她没辙了。
人家都不爱她了,她犯得着苦哈哈的守着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吗?
「太太,你请回吧!」
「我——」
她摇头。
「别说你不回去,因为老板对你是绝不会心软的。」她该知道的才是。
纵使她在这医院蹲个十天、八天的,也没人敢放她进去见老板一面。那她又何苦在外头守着?
「这医院是他开的,多的是人抢着要照顾他,你就放心的回去吧!」他劝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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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梁景光发出一声咒骂。
沈文相头又痛了起来。
这是他们办出院以来,他第N次听见梁景光惨叫了。
「你又怎么了?」
他冲出去看,看到梁景光那个七尺男子汉竟坐在地上,赖着不起。
「你干嘛坐在地上?」
「你见鬼了啊!没瞧见我头上肿了个大包吗?」梁景光恶声恶气地指着头。
沈文相走过去,蹲在他身侧一瞧——
「是哟,这么大个!昨天见的时候,还没这么大嘛!」
「你瞎了眼呀,这是新撞的。」旧的加新的,当然肿得又大又高。
「你又去撞墙了啊!」
「你以为我想啊!」
「你既是不想,干嘛老往墙上、椅子边边撞去?」
「我瞎了眼了不行啊!」
「行行行。」
他瞎眼,看不见,他最大。
「我扶你起来吧!」
沈文相伸出友谊的双手。
梁景光才不领他的情。
「你少来这一套。」
他拍掉他的手,不领情地自己站起来。
「哇,这算什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嘛!」
「我不用你的假好心,我只要你帮我请个看护。」他的眼盲生活,需要有人帮他忙。
「这简单,我打个电话去乐天大酒家……」话还没说完,沈文相就拿了手机拨了几个键。
梁景光气死了,听声辨位抓起他的手机就往地上摔。
「喂,别摔,那是纪念机种,很贵的——」
梁景光管它贵不贵,照摔不误,且力道又强又大。
啪地一声,手机撞击在地,机壳应声四分五裂。
「你这是做什么呢?我手机犯着你什么了?」
他手捧着手机残骸,跪地哀恸。
「你手机没犯着我,是你犯着我了。」
「我犯着你了?」
「我让你请看护,你打电话去酒家做什么?」
「找人来陪你呀!不能还能干嘛?」
「我需要人伺候我的生活。」
「我知道。」
「我不需要妓女。」
「唔……」
沈文相可不敢随便搭话,因为他才不信梁景光不需要替他暖床的女人。
「我问你,你若真不需要,怎么会在医院里就像只禽兽似的要了有希?」
「那是我以为她是有幸。」
「可你半途就知道她不是了,不是吗?」
「那时候是骑虎难下。」他欲望正旺着,怎么能说不做就不做?「总之,我没你想的那么兽性。」
「是吗?」
沈文相可不信。
「我是怕我真替你找了个看护,你却把人家当成慰安妇,到时候人家告你性侵害,我可不帮你找律师。」
「知道了,要你多嘴。」
「那现在是找看护,还是找慰安妇?」
他得说清楚,省得他找错人了。
「看护。」
「真的?」
「就像你妈的胸部一样真。」梁景光是存心气沈天相。
「啧。」沈天相不生气,反倒问他一句:「你又知道我妈的胸部是真的,没动过手脚?」
「你这浑小子,真没人性,竟然拿你自己的亲妈做文章,你不怕天打雷劈!?」
「是你先起的头。」
「可你身为人子,也不能顺着我的话说呀!」
「为什么不行?」
他们沈家人说话一向是荤素不忌的。
「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
「为什么我不懂?我又不是化外之民。」
「可你生长在专制家庭,男尊女卑、父慈子孝的观念在你脑子里生了根了,你家才不可能像我家一样,父如友,母如手足。」
「幸好我不生在你家,否则有你这样的兄弟,我不死也剩半条命。」
沈文相不理他,他打了电话让医院调个细心的看护过来。
「安排好了?」
「嗯,院长说没问题。」
「那你再帮我打个电话吧!」
「给谁的?」
「就你说的那家大酒家。」
「干嘛?」
「找女人。」
他刚刚想过了,他的确不是个能捱得起长久禁欲的男人。
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找个方便的女人解决他的生理需求,省得他最后还真落个性骚扰、大变态之类的罪名。
「哈。」沈文相嗤了声。
「你哈什么哈?」
「哈你的人性只不过这么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