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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底盈满柔情,嘴角带着笑意。
「我愿意,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她的眼底蕴起感动的泪光,急着允诺他的提议。
闻言,他放开她的手,从脚边的行李袋里掏出一个牛皮纸袋,从纸袋中拿出一张契约。
「既然你答应得这么爽快,那我也不再拖延时间了。这是我祖父留给我的遗产,是一栋位在木栅的老公寓,市价值四百多万元。」他将地契和过户合约书放在桌上。
「你这是……」她错愕地瞠视着他。
一般人求婚不是都拿出璀璨的钻戒吗,他怎么一出手就是拿出地契呢?难不成……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与她共筑爱的小窝吗?
「这间房子位在木栅地区,屋龄二十几年,虽然是旧了一点,但是屋况非常好,而且生活机能和交通都很方便,市价值四百多万元,念在我们是旧识又是世交,我算你三百五十万元就好。」锺尚诺摊开地契,介绍着屋况。
「什么?」她一脸迷惑,无法从这场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不是要向她求婚吗,怎么现在又像是要向她售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说,这栋房子卖你三百五十万元就好,就当是你支持我成立电影公司,筹备新片开拍的资金。」他喝了一口红酒,又继续说道:「你也知道,现在开拍一部电影需要很多资金。」
「你所说的,关于我们未来的人生规划,原来指的是这栋房子……」她的眼中难掩落寞的神色,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碎成一片片,隐隐地作痛着。
「买卖房子是一件大事,事关我们两人的人生规划和财务状况,当然得仔细评估。买到一间好的房子会让你有一个幸福又温暖的窝,买到不好的房子就真的糟了。尤其现在海砂屋这么多,木栅这间房子是爷爷留给我的遗产,经得起岁月的考验,保证不是海砂屋……」他努力地说服她买下这间屋子,让他能凑足资金。
「但是买屋不在我的人生规划里……」她一脸为难,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拒绝他。
「薇光,你不是说不管在任何情况之下,都愿意支持我吗?现在我的梦想就快要实现了,难道你舍得让我多年来的希望落空吗?更何况,我现在又不是向你借钱,而是拿一栋房子跟你换。」
「可是我没有这么多的预算。」她勉强地扯了一下嘴角,神态带着一份无可奈何。
「你只要先付头期款就好,其余的款项可以向银行贷款。以你身为婚纱界数一数二造型师的身分,假日多去兼几个case的话,很快就能还清贷款的。」他涎着笑脸,努力说服她。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
「与其每个月付高额的租金给房东,还不如拿那些钱来缴贷款。」他再度执起她的手,放置在自己的心窝旁。「薇光,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成功,会拍出一部让所有人都认同赞赏的影片。我会一举夺下欧洲艺术影展,到时候你就是我这个成功导演背后最伟大的女人!」
「我……」丁薇光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眸闪烁着希望的光彩,一脸期待着她的允诺,教她心旌动摇。
「薇光,这房子是我最后的财产,若不是迫于现实,我真的不想出售它。我不愿意随便让任何一个陌生人占有它,因为那里保有我最美丽的回忆。你还记得吗,你满二十岁那年,我们就是在那间老公寓的顶楼庆生,一起看着月亮……」
为了达成目的,锺尚诺狡猾地提起往事,想唤醒她对他的爱恋。
没错,他知道她还爱他,还对这份已经熄灭的爱情抱持着一丝希望,所以才会任凭他予取予求。
「嗯……」她垂下眼眸,一抹甜蜜又酸涩的感觉滑过她的心头。
面对他的要求,她总是心软得舍不得说个「不」,情愿自己受苦,也舍不得让他为难。
「薇光,我一定会成功的,相信我。」他温柔地哄劝着。
「……我相信你,这间公寓我买下就是了。」她深吸口气,勉强地漾出一抹脆弱的笑容。
「薇光,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就你待我最好了!为了报答你的情谊,我一定会拿下欧洲艺术电影展的最佳新进导演大奖送给你!」他凑近她的身边,在她的额头轻轻地印上一记吻。
「祝你成功!」她举杯向他祝贺,一口饮干杯中的红酒。
「那明天早上你到何启忠代书那里办理过户和借贷的事情,我把这间屋子委托给他办理。」
锺尚诺把一些相关数据递给她之后,又把放置在邻桌的一个玻璃缸摆在她的面前。
「这是我养的鱼,因为这几天我就要搭飞机去香港勘景,未来会在香港和美国几个地方跑来跑去,不方便照顾牠们,所以就把牠们送给你了,你要好好地养着牠们喔!」
「好。」她低头看着玻璃缸映出的、自己扭曲变形的脸庞,彷佛在嘲笑她的愚蠢……
晚餐结束。
锺尚诺唤来服务生付了帐之后,提起脚边的行李,而丁薇光则捧起鱼缸,两人一同步出餐厅,站在熙来攘往的骑楼下。
「薇光,我的鱼就拜托你了,希望你看到鱼儿就想到我。」他朝她挥挥手,在路边招了辆出租车,开门跨进车厢里。
丁薇光艳丽的妆容掩不住淡淡的失落,澄亮的眼眸蕴起了心酸的泪光。
「尚诺,我、我会想念你的……」她涩涩地开口。
她小心翼翼地在自己的心口加上一道密封,把对他的情意锁住,不敢让它漫流而出,就怕会造成他的负担。
因为他们已经不是情侣关系,她失去了说爱他的资格。
「再见。」他升上车窗,转过头避开她悲伤的脸庞,就怕在她的眼底瞧见自己的残忍与自私。
丁薇光捧着鱼缸,站在大街上,看着他乘坐的出租车逐渐消失在车阵中,不争气的眼泪盈眶滚落,模糊了她的视线,可她的双脚却像生了根似的,怎么也迈不开。
昏沈的天色,下起了绵绵的细雨,打湿了她的衣裙,但却淋不醒她因爱而丧失理智的脑袋。
明知道他给的誓言早已过了保存期限,她仍旧不死心地固守着最初的承诺,等待他回来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