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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继续自得其乐地演着独角戏。
她发现,挑战他的耐性是一件很好玩的事。虽然他的外表傈悍豪迈,但是内心却是温柔细腻的,只是老喜欢用粗率的动作来隐藏住真实的自己。
愈和他相处,就愈喜欢他散发出来的那股温暖又沉稳的气息,让她飘荡空虚的心田忍不住偎向他,寻求那股令人安心的感觉。
「还有,根据我们的协议!第四条、衣着必须合宜,不得过分暴露。所以不准你再穿着随兴地出现在客厅!」
他抚着抽痛的额际,开始怀念起初初相识时,彼此间剑拔弩张的情景。现在的她,简直顽黠得令他哭笑不得。
「有什么关系,反正又没有【人】会看到。」她洒脱地说道。
欧阳烈的俊脸已经阴成灰黑色了,他实在不想提醒她,他不只是个「人」,而且还是个情欲勃发的「男人」!要不是他的自制力和道德良知过人,早就变身为「狼人」,上演恶狼扑丰的戏码,把她生吞入腹,以解男性的饥渴了!
他深吸口气,从牙缝里进出几个字来。「反正,就是不准你再穿无袖的上衣和过过短的裤子出现在客厅里!」
「我不介意你也穿短裤出来客厅闲晃啊!」她转过脸,漾起一抹淘气的笑容。「还是你对你的飞【毛】腿自卑?我这里还有新上市的菠萝酵素除毛膏,保证无痛、连根拔起,要不要试看看?」
她继续不死心地诱哄着他当白老鼠,好让她能写下使用心得,发布在杂志上,藉此赚取外快。
「丁、薇、光!」他怒吼着,力图重振一家之主的权威。
「我又没有耳聋,不必吼那么大声啦!」她揉着发疼的耳朵。
「还有,把你那个装着笨金鱼的玻璃缸拿去放在阳台,不准再给我摆在茶几上!」
「要是把鱼摆在阳台上,牠们会很寂寞耶!」
「如果你继续把牠们放在茶几上,当心我会把牠们烹煮成一鱼三吃!」
她嘟着嘴,双手捧起透明的鱼缸,哀叹道:「唉!已经有人饿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了……」
他闭上疲惫的双眸,悻悻然地提醒着。「限你在十分钟之内,将客厅恢复原状!」
薇光驯顺地捧着鱼缸,准备跨离客厅。俯下脸,她低视着心爱的金鱼。
其实,她不喜欢养鱼,因为太滑溜了,又不能捞在怀里护慰着,但是为了锺尚诺,所以她爱屋及乌,细心喂养着他留下来的宠物。
这缸鱼,是她爱情的延续,也是支撑着她脆弱思念的凭借。
自从上回在餐厅里分手之后,她就联络不到锺尚诺,打了手机不是无人接听就是忙线中,传了简讯又不见回应,让她沮丧到快得忧郁症,忍不住质疑起他对自己的真心。
她恍神地陷入思绪中,不小心踩到乱丢在一旁的室内拖鞋,双脚打滑,整个人往后倾倒。
「啊|」她爆出惊骇无比的惨叫声,狼狈地跌躺在地上。
她手中的鱼缸硬生生地摔毁在地板上,玻璃进裂,碎片散落一地,水四溢漫流,弄湿了地板,金鱼挣扎地弹跳着。
「该死的!」她凄厉的惨叫声扣住欧阳烈的步伐,他立即旋过身来。
薇光一心想营救地板上的金鱼,因此不顾后背的疼痛,努力从地上爬起来,手和脚都被玻璃碎片扎到,划出一道道的血口来。
「不要动!」他喊住她,低吼地飞奔至她的身畔。「你到底是在干什么?」
「我的鱼……」她焦急地蹲下身,光裸的脚底扎进锐利的玻璃碎片,痛得令她拧皱眉心。
「都叫你不要动了,你还在做什么!」他趿着拖鞋,将她从湿泞的地板上打横抱起来。
「先救我的鱼……牠们不能死……死了我怎么向他交代……」她吃痛地惨叫着,一心都悬在金鱼身上,就怕牠们也被碎片扎伤。
「你先顾好你自己吧!」他担忧地低吼着,将她抱到沙发上,低头触及她身上渗着血痕的伤口,一把燎烧的怒焰窜出了他的胸臆,巴不得将地上的金鱼丢进阳台,焚晒成鱼干!
锺尚诺!又是锺尚诺!
那男人到底是对她施了什么匮魔咒,教她掏钱又掏心地固守着他?
「我不要紧,先帮我把金鱼捞起来好不好?」她柔弱无助地攀住他的臂膀,可怜兮兮地哀求着。
他的嘴角僵硬地抿成一条线,强而有力地扣住她的脚踝,完全不顾她的恳求,低下头要检视她的伤口。
「阿烈,先帮我捞鱼,我的伤口可以等会儿再处理,求求你……」她双手合十,莹亮的大眼涌出了焦急的泪水。
欧阳烈知道以这个女人执拗的个性,如果不帮她,她肯定会不顾脚上的伤口,径自前去营救那些鱼。
顿时,怒气和恨意盈满他的胸臆,教他忍不住妒忌起那个未曾谋面,却早已进驻、霸占她心房的男人。
他垂眸,深深地睇着她,无奈地站起身,走到浴室里找了盆子装水,小心翼翼地将金鱼放进水里..
她低头,看着所有的金鱼都安然无恙地悠游在水里,意识渐从紊乱转为清明,这才发现脚底还扎着玻璃碎片,痛得她小脸都皱成一团,泪水也一波波地涌出眼眶。
他赶紧从抽屉里取出医药箱,蹲在她的跟前,盈握住她纤细的脚丫,将扎在皮肤上的碎片取出,再拿出干净的纱布包裹住渗着腥红血液的伤口。
「还有没有哪里受伤?」他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心里却因为她可怜的模样,而紧紧纠结。.
他隐约地感受到自己的心已经慢慢地失控,正一点一滴地受到她的蛊诱,从单纯的情欲吸引,到为了她而心旌荡漾。
「没有。」她摇着头,皱着眉心,却不敢在他的面前喊疼了,怕激起他的怒气。
「脚上的伤口有点大,我拿件外套让你穿上,带你去看医生。」
「好。」她垂着脸,不敢迎视他。
欧阳烈走进她的卧室里,打开衣柜,随意挑了一件过膝的风衣外套披在她的身上,遮掩住她暴露在外的体肤。
「地上的碎片怎么办?要不要先处理一下?」她嗫嚅着。
「先带你去看医生,我等会儿Call小伍来处理。」他担心她在医院里会一直挂心那几条该死的鱼,只好先拜托助理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