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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尝到巴掌的滋味。」她抚着右颊。「那巴掌留下的痛觉我至今都还记得,但这都比不上母后看我的眼神。那一瞬间,我彷佛听见她要我去死……」她的表情很平静,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那般。「在那之后,我有一个月没看见母后,我一度真的以为她不要我了。但一个月后,再见到她,却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她又恢复成我认识的那个慈母。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但我却清楚地体会到一件事,若要母后爱我,就必须将一头长发保护好。」
默芸无语地看着永昼。在听过这段令人心痛的记忆后,她更了解永昼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成长。那个遥远的宫殿里,究竟有没有一个人是真心疼惜她呢?永昼是一个这么好的女孩,大家看见的却只是她的外表、她的眼睛、她的长发、她摄人的美貌,从没有一个人认识她的心。
「殿下……」真的很想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她,却又什么都想不出来。
永昼温柔地一笑。「都过去了,我现在已找到一个不只爱我的头发,更爱我的心的人。」那个人当然是无垠。
默芸也替她开心地笑了。「嗯!」
说完故事的她将剪刀递给默芸。
「殿下你这是……」难不成……
「我早就想将它剪短了,只是在宫里怕无垠不答应,而且这次出巡,我还留着这么长的头发,说要为民做事谁也不会相信,不是吗?」她十分坚定,丝毫没有惋惜之意。
「可是……」这么美丽的头发要一刀剪断,连旁人看了都会心疼,她却说得如此轻松,更让人不舍。
永昼捧起默芸愁着的一张脸。「这是我的决心,证明自己也能抛弃身分的决心,你不能帮我吗?」
过了许久,默芸点了点头。如果这是王后的心愿,她岂有不帮之理?
只是,这任务要人悖离自己的心意,很难。
永昼在椅子上坐定,闭上双眼,她要把今天的痛刻在心上,不断地提醒自己为了这个国家,曾经付出的代价。
「剪到腰上。」她说。
这景象她看过太多次。永昼背对她而坐,乌黑的长发披肩,像一匹细致的绸缎,然而不同的是,今日她手里握着的不是梳子,是一把锐利的剪刀,要将这无双的美丽截断,她的手在发抖,心也在颤抖。
撩起那又黑又直的长发,她另一手张开了剪子,却迟迟无法下手。
感到身后的头发被撩起,永昼紧握着自己的双手,紧蹙着眉头。
轻脆的一声,一把青丝断在默芸的掌心,泪水无法克制地落下,她心疼永昼,更舍不得这头她梳了好几个月的长发。
当剪刀合起的当下,在永昼的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也一起被剪断了。是委屈,是背叛,还是白露国?她一时也摸不清,只是轻多了,一颗心,不再有那么多的负担。
断断续续的抽噎从身后传来,永昼笑着说:「傻瓜,哭什么呢。」
其实,她是感谢默芸的,谢谢她流了眼泪,要不然会哭的,得换作是她了。那些落在她发上的泪珠,都是替她落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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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小憩的暗璐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板起一张脸的他走去应门。不管是这宅子里的谁,他都打算以铁面示人,打开门一看是永昼和默芸,赶紧收起撩牙的他有些疑惑的问:
「殿下有什么事吗?」
一身素衣的永昼装扮得跟平民百姓没什么两样,但依然掩不去她与生俱来的贵气。
「我们要出去走走。」
听到王后殿下又想出门溜达,他满是不放心。「去哪?这儿人生地不熟的……」
「不会走远,况且你的人会无时无刻的看着我们,走到哪都一样,这你可以放心。」她说的是实话,那批高手像是布下了天罗地网,她们想被人怎样都很难。
「但是这天色就要黑了,也快要用晚膳了……」
「说到晚膳,待会的接风宴你就代表我出席吧。」明明早就计画好的,她却说得像是临时起意似的。
他瞪大了两只眼。「什么?!您要让我单独面对丑文那家伙?」这才是不可能的任务。
「怎么?不行?」
暗璐低声啐着:「我怕我会失手杀了他。」他可不像黔柱,每天在官场上和各种人交手,还要摆出客套的笑脸,那种伪君子的招数他学不会。军人就是要正直,这也是他的家训。
没想到永昼只是平淡的说:「那你就别把佩刀带在身上不就得了?」
只见暗璐脸上露出阴沉的笑容。「您以为我一定要有刀才能置人于死吗?」筷子有时候也是不错的凶器。
她耸耸肩。「那我也没法子了,你自己看着办吧。」瞧她那无奈的神情,好似其实他杀了人也无所谓。
此时默芸说话了。「你只要留他一口气给战君审问,其余的都不打紧吧?」她的意思是说,少了条胳臂断条腿也不打紧。接着拿出一封信。「这是殿下的亲笔信函,速送回凌霄殿。」
暗璐嘴里还在嘀咕着,心不甘情不愿地接下信。
「那我们先走了,你保重。」这保重二字应当赠与丑文才是。
「殿下……」他一脸的不甘,心里简直比苦瓜还要苦,但也只能目送永昼和默芸离去。
然而此时他却发现了一件不对劲的事,那便是永昼的长发。原本及膝的青丝现在却被剪到了腰际以上,是刚才剪的吗?为什么呢?女人视发如命,为何永昼要狠下心将蓄了好几年的长发剪去?
即使他不知道缘由,也能明白她是下了多大的决心。连旁人看了都会心疼,更何况本人?
暗璐回到房内,掩上门扇,不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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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永昼在宅子里左拐右弯,转得默芸头都有点昏了,却不知什么时候两人已经来到衙府前。这一路上到底是怎么走的?她觉得很不可思议。
「殿下,您记得路吗?」她还在晕眩中。
永昼微笑着。「不记得。」
「那我们是怎么出来的?」不可能,刚才虽然她已经看不清东南西北,却很确定她们没有迷路。
「蒙的咩。」让默芸挽着她,两人往街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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