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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心里,和爹娘一块想着……
「怎么哭了?」他醒来,就看见她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好不可怜。
她胡乱抹泪,「没有啦,想到送你回去之后可能就无法再见面,有点小感伤。但是我一定会想你的,鸣凤。」呜,好好一句话,哭得浙沥哗啦。她毕竟只是个小姑娘,藏不住情绪,想到就要分开,难免沮丧失落,反观他,只是睁着美丽的眸打趣觑她。
「鸣凤,你会不会想我?」
「不知道,可能会,可能不会。」他耸肩。
真无情无义,呜。
「你要我想你吗?」
「……至少,偶尔想一想嘛。」
「好吧,那我就偶尔想你好了。」说得像施恩,还很勉为其难。
「你一定会忘记我,忘记我救你的大恩大德,忘记是谁冒着险把你从狼爪底下抢救出来……」还那么亲昵叫她晚艳姊姊,不用半个月,他连晚艳姊姊是啥玩意儿都想不起来!
「我没有太多闲功夫去记这种杂事,但是我一定会记住你。」天下事又紧又杂,他得学习的东西又太多太多,不过他很乐意在紊乱的生命里,理出一处小小空位来放她,累极的时候偶尔想想她,让心绪放轻松。
「……这样就好。」她也不贪心,不多奢求。
「但是你怎么说得好像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我们还是可以时常见面呀。」他握住举在半空中替他扬风的手,拽到面前把玩,握在手里不放。
「一趟路这么远,哪那么容易?」又不是住在隔壁巷子。
「我如果想见你时,我让人去接你过来。」
「你又在说孩子话了。」是很天真,但是很窝心,她有感动到,就算只是随口说来的大话,她还是欣慰呀……
「我不说戏言的。」
莫晚艳并没有因为李鸣凤这句话而将他当成大人看待,认定了他满嘴童言童语加上可爱无邪的笑容——呀呀呀,真是个漂亮的孩子,还说着那么甜蜜的话。
「别哭了,哭起来脸都皱成一团,很丑呐。」他贡献袖子给她擦泪,因为他的声音童稚轻软,所以听起来有一种特别的温柔体贴,一点也不像真的在笑她丑。
她破涕为笑,不哭了。
对,不该哭泣,因为与李鸣凤相遇,是快乐的事,就算会分离,记忆还是快乐的——
她一点也不后悔冒着被叔父打断腿的危险救出他。
一点也不后悔千里迢迢将他送回家去。
一点也不后悔小心保护着这株漂亮的小幼苗,没让他在长大之前被坏人给连根拔起。
一点也不后侮。
然而,就在不远的将来,莫晚艳很快就会知道,她错得有多离谱。
她还不知道,她所以为的小幼苗,实际上会是一棵多巨大的妖树。
这些,她都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