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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反顾地走向他。
她看见他的眼里满是困惑,十分不解为何她没有揭发自己,更不懂,这鱼饵的含义。
叶之江想到那张让他忐忑不安的绝美容颜,纠结在心中的迷惑始终不散。
为什么?她明明看到了,却不告发他……为什么,她会对他的胎记那般感兴趣?
那天钓鱼,他明明坐在最无利的位置,却钓到了最多鱼,隔日,殿试榜便公布,他得中状元,成为世人羡慕的官场新贵。
雍正不仅将工部侍郎的位置给了他,还赐良田千亩,黄金万两,并且特地打造一座气派非凡的宅院,赐予他作为府邸。
更不可思议的,是半月后颁的一道圣旨——指婚的旨,命他为额附,迎娶怀烙公主。
一切像是幸运的从天而降的大礼,可对他而言,却似无妄之灾。
“不错啊,这住处,比起咱们从前的柴门旮院,可是好的多了。”叶夫人随他入住新宅,四处打量了一番之后,如有嘲讽地道。
“嫂嫂,你明知道,这其实是特意为未来额附建造的宅子。”起初他不懂,从古至今没有哪个状元郎像他这样赏赐丰厚,原来,这是雍正给女儿的嫁妆。
“对啊,你不就是未来的额附?”叶夫人淡淡笑道。
“嫂嫂,别开玩笑了。”这几日,他烦的头都快炸开了。
“如今,你打算怎么办?”她收了笑颜,正经道。
“可惜,暂时没机会接近雍正……”那日垂钓,似乎是唯一的机会,此后不是侍卫在侧,就是距离遥远,他苦无机会下手。
“说真的,我倒觉得这样不错。”
“嫂嫂,你又在说反话了。”
“不是反话,”叶夫人脸上浮现诡异表情,“之江,你可知道,复仇不止一条路。”
“什么?”他一怔。
“把仇人杀了,那是下策。让仇人痛苦一世,才是上策。”素来温和的女子,此刻却满脸恶毒,多年的仇恨让她的心变成了一条可以眨眼间置人于死地的蛇。
“嫂嫂,你是说……”他胸中一颤,有种恐惧悄然而上。
“听说这怀烙公主是雍正最疼爱的女儿。哼,雍正这个人,坏事做尽,所以膝下子女大多夭折,女儿之中,唯有这个怀烙长到成年,自然是对她宝贝得不得了。你想想,如果让怀烙痛苦,是否等于就是让雍正痛苦?”
“不——”他想都不想的立刻拒绝。
别说她是与自己有过数面之缘的女子,别说她帮过自己,就算素不相识,他也不愿意伤及无辜。
雍正是雍正。她是她,每次忆到她那清澈的面孔,他就无论如何与‘仇恨’两字联系不起来,仿佛两人是前世旧识,对她有着莫名的好感……
“之江,你忘了你大哥的死吗?难道他就不无辜?难道天底下千千万万的汉人就不无辜?凭什么我们沦为亡国的奴隶,让他们满人逍遥快活?”叶夫人脸色一沉,厉声道。
“可是……”他不想伤害她,无论如何,他都不情愿。
“呵,”她冷笑道:“之江,莫非你贪恋额附的荣华、状元郎的虚号?”
“嫂嫂,我是这样的人吗?”他不由得俊颜一沉,申辩道。
“嫂嫂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可你若真的当了雍正的女婿,天底下千千万万的汉人,就会把你当成卖国求荣的狗!你懂吗?”
难道,他只想保护一个无辜的女孩,就那么难吗?国仇家恨,就要把世上所有的人都卷进来吗?
“之江,你要想想同济会的兄弟们,这些年来,他们照顾我们孤儿寡母,还传授给你武功,你入了会,就不能再当清廷的狗。”叶夫人语重心长的道。
“放心,我不会结这门亲的。”不当雍正的女婿,就不会是清廷的狗。
“怎么说了半天,你就是不明白呢?”叶夫人叹气,“你只有娶了怀烙,才有机会进一步接近雍正,伺机将他除掉!退一万步来说,即使你一时半会除不掉他,也可以利用在朝为官的便宜,替同济会的兄弟、替我们汉人,多做一点事情啊!”
“我可以除掉他,也可以利用在朝为官的便宜替汉人做事,”叶之江力争道:“可我不能连累一个无辜的女子。”
“你的意思是,不想娶怀烙?”
“对。”他斩钉截铁的答。
“可你想过吗,假如你不娶她,你还能继续在清廷为官吗?”叶夫人指出关键。
他眉心一蹙,似被击中要害。
“雍正为什么让你当状元?真是因为你的文采胜过探花和榜眼吗?假如不是认定你当女婿,那工部侍郎的差事岂是唾手可得的?如今他已颁旨指婚,你若抗旨,就是不尊,就是满门抄斩的死罪!”
他沉默,这一次,哑口无言。
不得不承认,嫂嫂说得对,他若抗旨,这七年来的努力将全部付诸东流……不只报不了仇。反而连嫂嫂和小柱子都会受连累。
可是,真要就此牺牲一个无辜的女孩儿吗?一想到将要对她造成的伤害,他就于心不忍。
但他有什么办法呢?
英雄豪杰,束翅难飞,终究只得无奈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