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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规矩,你可千万别介意!”
他的意思是日开是个小鬼,不懂活人的规矩。听在龚明的耳中却成了她是个小丫头,什么也不懂。
龚明抬着眼打量穿着红衣、撑着红伞的小女娃,“她是谁?”虽然身形瘦小了些,一张脸又遮挡在面纱下面看不真切,但凭直觉龚明意识到她已经是成熟的女子。
“我在路上遇到的。”
“我们很早就认识了。”
别恨和日开异口异声的回答让龚明摸不着头脑,“你们俩究竟是怎么认识的,她是谁?”
日开拿红伞面撑住别恨,自顾自地窜到龚明面前,“我叫见日开,我和别恨很久就认识了。”
还好,她没在龚老爷面前说出更耸人听闻的话,别恨赶忙拨开红伞将她推到一边,“我们是很久以前在路上认识的,这次来宣州,她娘和哥哥叫我带她来见识见识,所以我就带她来了。您不会介意吧?”
迎亲还带着个丫头,果然是个成不了大事的棒槌,也不知道二人之间是否早已暗结珠胎——龚老爷皱着眉喝茶,榭儿恐怕只有从命的份了,“尽快把婚事给办了吧!谢儿的年纪也不小了,到了该出嫁的年龄。你这一路上也耽误了些行程,快点找个吉日成亲。”
“是!一切遵龚老爷吩咐。”
旁边有丫鬟道喜、贺礼,更有那第一等的管家跟在后面凑趣,“不该叫龚老爷了,还不改日称‘岳父大人’。”
别恨明白自己的口齿和脑袋都不太伶俐,惟有多听话少说话,他这就准备给准岳父大人磕头行礼。
龚明却横着一张老脸拂袖而去,“你和榭儿尚未行礼,别叫得那么亲热,还是等成亲那天当堂叫吧!”
龚明冷漠的话语浇熄了别恨的热情,腰已弯下,好半会儿他竟然直不起身来。倒是日开蹲在他的脚边,仰头看着他复杂的表情,“你不会快哭了吧?’”
再如何有失颜面也由不得他在这里放声大哭,被她这么一说,别恨更是哭不出来,反倒轻声笑了出来。既然直不起腰,那就索性坐在地上吧!下人都跟着龚老爷出去了,大概看出他不是个受欢迎的女婿,根本没有人留在客厅里伺候他们。
一大一小,一白一红,一人一鬼并肩坐在红伞下。别恨望着前方的双眼闪烁着几许迷离,“哪儿有你说得那么夸张?我从小到大受的委屈多了,早就成了家常便饭,这根本不算什么。”
他一语出卖了过往,日开莫名地凝对着他,“你还会受委屈?你可是卧泉山庄的少庄主暧!”
她哪里知道,卧泉山庄上一任的庄主是他的外公,他爹事实上是上门女婿,继承了山庄。外公在去世前,也就是他六岁的时候令他做少庄主,以维持山庄的鼎盛。
那时怎么会选上他,别恨根本不记得。七岁以前的记忆对他来说早已是一片空白,他记不起,也不想忆起。
“不说这些没意思的事情了,待会儿我们去街上转转。久闻宣州的纸非常出名,我想买些回来试一试,要是好再带些回去给二弟,他极喜欢练字的。”在别恨的记忆里,二弟就没有什么是不喜欢的。无论什么事都要做到最好,他和二弟分明是两种极端。
日开小小的脸皱到一起,“你还有心思去买宣纸?难道你没看出来吗?你的泰山大人对你很不满,他会不会把女儿嫁给你都有待商榷,你还想……”
“我一定会嫁给你的。”
脂粉的香气从大厅的偏角悠悠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