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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郎士元一听,酒全喷了出来。「咳咳……你说什么?」他瞠圆了一双眼睛盯着她问。
「这是咱们家特有的女儿红啊!」吴忧理所当然地解释,丝毫不觉得喝这酒有什么不对劲。「我跟吴虑是菊花女儿红,士元哥你——」
震怒的郎士元没等她说完,怒声质问:「跟谁?」怎可能才几天不见,她就要跟人成亲了?
「啊?」他突来的怒火,教吴忧怔愣地不知该回什么。
郎士元抓住她的手,吼道:「你要嫁谁?」
「我?我要嫁当然是嫁士元哥啊。」他怎么了?竟然会这么问她,两人都已经有肌肤之亲了,她还能嫁谁啊!
郎士元一天之中的情绪起伏,从不曾像今日一般。先是与苏灿相谈甚欢,再来无故惹了一身晦气,接着她的讨好教他心喜,然后误以为她要嫁别人惊惧莫名,结果她原来是要嫁他……
「你又在玩什么把戏?」他怒问。拿女儿红给他喝、说要嫁他,莫非她又在捉弄他吗?他已经没耐性了。
吴忧忏悔地说:「我没玩什么把戏,因为做错了事,惹得你不高兴,不知该怎么请你原谅,于是问虑怎么办才好,虑要我装笨,我本来也觉得这法子不错,可想了好久,觉得我好像常惹士元哥生气,却老是搞不清楚是什么原因,我已经够笨了,还能怎么装笨?」
「然后呢?」
「然后啊,我想了想……想了又想……」
他嘴角忍不住带笑,怕她发现他已心软了,赶紧端起酒杯饮了—口遮掩。「我已知道你很认真地想了。那最后你想出什么法子了?」
吴忧摇头。「想不出来,所以干脆不想啦!」
郎士元眼尾一抽,对的她轻易放弃感到失望。「所以你干脆请我喝酒赔罪了事?」
「才不是。」吴忧笑得有些腼腆。「士元哥,你从小就特别照顾我,而我也最依赖你,那时总以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郎士元心情更郁闷了。她有没有想过,他的私心除了对她之外,可曾给过谁了?
「后来你离开这里,偶尔姊姊妹妹们曾说起你,但都不及我对你的思念,那时我想着,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同。」
迟钝啊!郎士元无奈地暗叹。
「后来士元哥又回到了顺昌府,我开始担心你又忽然消失,怕你再一次的不告而别,但该怎么留下你呢?于是我告诉顺昌府所有的百姓,你是回来为乡民服务的,我想请所有的百姓帮我一起留下你……」
「你无须这么大费周章。」原来她帮他揽一大堆活儿做是为了留下他。这傻子!虽如此,但她的用心仍使郎士元大为感动。
「后来士元哥……亲我……」忧脸一红,垂眸低语。
忆起她蜜一般的滋味,郎士元缓下脸色,嘴角露出笑意。
「那时我才知道对士元哥难分难舍的感情是男女之情。那晚回房后,我和虑分享内心的喜悦,没想到她竟好奇地想尝试,我心里真是千百个不愿,那是有生以来我对她第一次有这样的感受,但因为我俩一向不分彼此,从没有拒绝过彼此的要求,只好勉强答应。第二日,换了身分后,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对,于是急急赶来阻止,谁知士元哥早看出我们换身分的事了……」
她老老实实地说出原委,比做出任何傻里傻气的蠢事,来求得他的原谅更令他动容。郎士元再难责怪她,可他得先搞清楚——
「你与吴虑这般不分彼此,日后她若再对你有无理的要求,难不成你仍是照单全收?若事关我,你也不在乎?」
「不不——」吴忧摇手否认。「所以我想到个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法。」
啐,她别把事情越搞越糟已是万幸,还想两全其美?「什么方法?」他端起酒杯。
「正式向你下聘啊!」
「噗~~」郎士元第二次让酒呛着。
「你说什么……咳咳……」
「士元哥,咱们俩都喜欢对方,除了成亲没有第二条路走;再者,你要是成了我的夫婿,可没有夫婿外借的道理,即便是双生子也不成。」她已陶醉其中。「今后咱们俩就可以琴瑟合鸣、夫唱妇随、才子佳人、白头偕老、比翼双飞——」
「等等,你这是在求亲吗?」郎士元打断她,神情有些难以接受。
「是啊!」吴忧大方承认。「而且一旦咱们成亲了,那张家坏小姐再也不敢来缠你啦,这岂不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好法子?」
「我不同意。」虽说与她结成连理是他梦寐以求的事,但绝不是在这种气氛、而且还是她主动的情况下。
啊?吴忧从没想过郎士元会拒绝。「可……可是你已经喝了咱们俩的女儿红啦!」她气急地提醒。她厚着脸皮求亲,但士元哥却不想娶她,难道他真想娶张家小姐吗?
「这不算。」他放下酒杯。「你这法子很不好,哪有女子这般不懂含蓄,向男子提亲的。」
「没关系。」如果他只是为了这原因,她倒是不在意自己的名节。「好不容易我才将咱们的事理出头绪,若在平时,我的脑子可没法子想这么多事儿。」
她这一说,郎士元心中疑惑又起。「你今日是怎么啦?怎么脑子忽然开窍了,居然会规划咱们的未来。」
「是吗?你这么认为吗?」吴忧因他的证美嫣然一笑。「我本来也找不出个好办法的,结果满室的花酒香引得我忍不住,于是先饮了些酒,忽然就想通啦!」
想不到她喝酒后居然有如此惊人的效果,瞧她酒后的想法及情感的表达竟是那么直接又大胆,早知道就该常与她小酌一番的,也免得他多吃了那些苦。
或许以后两人在闺房内可以……啐,他提醒自己回神,别想太多。
「你喝了多少?我瞧壶里的酒几乎还是满的。」
吴忧伸出食指摇了摇。「那是剩下的。」
「剩下的?」什么意思?
她指指一旁的瓮。「全喝完啦!」
郎士元不敢相信,他捧起瓮摇了摇。天啊!他知道她负责酿酒,但没想到她酒量竟如此好,简直千杯不醉。那以后他怎么灌醉她?
「所以这剩下的是留给我的?」
「是啊……」吴忧起身,绕到他身后,从后圈住他,贼贼的使出男子哄骗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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