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荻:“你们帮主究竟叫什么名字?”
“你不是——”鲁荻当然是要说她封号嫣然,不是司徒漠早就晓得,而且反过来告诉他的吗?
不过司徒漠早猜到嫣然不会让鲁荻把话讲完,果然他才开口,嫣然便出声抢话:“蜻飞。”
“嗄?什么怪名字?”
“怎么?你有意见?”她擦腰问司徒漠:“我若不叫蜻飞,帮派怎么命名为蜻?”
“换一个。”
“什么?”
“要编也编个女性化一点的名字。”
“我的确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人。至于凭什么,鲁获,麻烦你告诉她我是绿波号的什么。”
“帮主,”这三年来都是这么叫她的,一时之间也改不了口。“司徒兄是这艘船的船主兼船家。”
“你是说这艘船是他的。”
“怎么?”司徒漠学她刚刚的口气说:“你有意见?”
“岂止有意见,我根本就不相信。”
“现在不相信我的身份,那接下来就有可能不信任我的能力啰,好,那请你下船。”
“你说什么?”嫣然几近尖叫。
“四个字,请你下船,更简洁一点的话,就是两个字:“下船,不会听不懂吧?”
“鲁荻,瞧瞧你办的好事!”嫣然简直就快要气炸了。
“帮主请息怒,实在是你给的期限太短,这时要往西走的船又少,所以——”
“你还有理!”
“难怪蜻帮要换帮主,不然有这么蛮横的帮主,我看要不瓦解也很难。”
“嫣然原来还想争论下去的,但转念一想,马上决定改变策略,先做几个深呼吸,将情绪稳定下来再说;真是的,她一边调整心情,一边反省:不是一向自诩的头脑清晰、口才便给的女人吗?怎么可以因为一个臭船家便风度全失,沧为骂街的泼妇。“好。”最后竟仅自齿缝中挤出这么一个字来。
鲁荻诧异得张大开口,司徒漠则得寸进尺的问:“好什么?”
“你别打蛇随棍上,给你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嫣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好,你不想说闺名,我也不强迫你,不过我向来不耐烦听人家喊我什么船主、船东、船家、船夫,所以现在起,麻烦两位都直接叫我觉非。”
“司徒兄,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司徒漠反问鲁荻。“大家都是朋友,公主来、帮主去,船家来、船夫去,兄来、弟去,说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直接叫名字不省事的多。”
“随便你啦,反正鲁获我是叫名字叫惯的,对了,兄弟们你叫了几个来?”
“三个。”
“够了,我的行李呢?”
“这个,那个,我说……”但摸着头吞吐半天,就是说不出来。
“说什么?快说呀。”
“那个……对了,你到底要我怎么叫你?”司徒漠仍然想要让她自己报上名号。
“蝶舞,叫我蝶舞,蝴蝶飞舞,比蜻蜓飞舞好听多了吧?行了吧?”
“行了,”仍旧不肯说出她真正的身分?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可以跟她慢慢说:“他说不出来,我帮他说,蝶舞小姐,你的行李已经搬进舱底了。”
“什么?!”
“面对她一副快要跟人拼命的模样,司徒漠却只是环起手来,冲着她微微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