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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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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只有死路一条。」南宫傲冷冷的道。

过路人听他的口气,对此事便有了点大概轮廓了。

那身怀羊皮之人肯定是为了某种原因,才将羊皮由神宫内偷去;而羊皮内的记载,想必是和面具神宫极度攸关,内有极度机密之事。

面具神宫在江湖上的风评虽不是很正派,但叛徒就是叛徒,过路人以为,叛徒是该杀。

「我答应你。」

「很好。你几时找到羊皮,面具神宫便几时奉上心谱。请。」

「请。」

过路人离开了碧樟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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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央

节气行至霜降,白日下的月塘,也泛起了薄薄的烟岚。

织星亭内,琴音悠扬。

抚琴的美丽女子,正是夜未央的主人——风入画。

一道身影,忽然凌空落在宝桥之上。

紫色的身影!

琴声嘎然而止。风入画缓缓由琴座站起身子,冷静的望向来人,「你是何人?」她打量着这名身穿紫衣、头戴笠帽的俊挺身影,却教他冷酷的表情慑住了。

那表情,寒似腊月飞霜,没有一丝温暖及友善。

「紫云烟。」紫云烟可能是第一个对风入画的倾国之貌无动於衷的人,他的语气维持一贯不带喜怒的冷漠。

「不请自来,所为何事?」

「传闻夜未央的风入画无所不知,特来请教。」

「想释疑便须依照规矩。」

「紫云烟行事规矩便是以心为主,心到脚到,其余不论。」

「好蛮横的人。」风入画冷笑一声,这男子从头至尾,由内而外,全是冷傲,直让人感到有些压迫。「你不将夜未央放在眼里,可知道风入画也能不回答你的问题?」

「非是不将夜未央放在眼里,而是紫云烟深信自己的能力,恐怕你的规矩是徒然浪费时间。」

「蛮横且狂傲。」风入画笑道,「不过,入画倒欣赏这样的人。不如我们双方各退一步,我出个问题,你若答得令我满意,我便回答你的问题,如何?」

「公平。」

「好,我问你,你对道字做何解释?」

「宇宙人生可以分为两个部分,一是平常闻见所及的种种现象,是为本:另一则是现象背後的根本原理,是为本。而本,是宇宙人生最终的道,道的基本性格是无,而未的性格则是有,何谓有?譬如花木、车马、朋友、亲戚,一般认为存在的东西,称之为有,为何说道是无呢?因为道是创造现象,决定现象之所以为现象的终极实在,它没有形体,无法用一般的语言概念描述,而现象的存在都是具体的,有一定的性质和形貌,如一杯水,不能同时既沸腾又冰冷:一个音符不能又是宫又是商。道则相反,它不见一定的性状,广大无边,既超越具体的现象,又是了解运用现象的依据,现象既是有,道自然就是无了。」紫云烟维持一贯的淡漠语气,娓娓论道。

「你解释得很详细。龙非池中物,入画见识了。」风入画笑了笑,「你可以说出你的问题了。只要入画能力所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在下有两个问题请教。第一个,拳魔风岳的落脚处。」

风入画闻言,心下一震,表面上不动声色,冷静笑问:「拳魔风岳早於二十年前退出江湖,你问我他的落脚处岂非强人所难?」

「我如此问,原也不指望会有答案,只是抱持一丝希望。因为姑娘凑巧姓风,紫云烟立誓寻徧天下风姓之人。」

「好惊人的毅力,只不知侠士为何要寻拳魔风岳?」风入画小心的问。

「报仇。」紫云烟眼中泛起了杀意。「灭门的血海深仇。」

风入画闻言,惊愕的睁大了双眼。

灭门的血海深仇?!义父他……

「第一个问题作罢吧。第二个问题,是这张羊皮。」紫云烟将前日得到的羊皮递给风入画。风入画接过展开,内容竟是一片空白。

「空白的羊皮?」她不解。

「你可有方法让羊皮其中的内容浮现?」

「方法不外火烤、水浸、刀削。」

「无效。」

「这……」风入画被难住的皱起眉头,「一时之间我也看不透。不如羊皮暂留夜未央,待入画深入探究,三日後,定给侠士答案。」

「不行。」

「为何呢?」

「羊皮既是我所有,其中的秘密自然我得第一个知道。三日内你若解开羊皮之谜,难保秘密不会外泄。」

「你的个性十分小心。」风入画笑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

风入画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入画无能为力。」她将羊皮物归原主。「很遗憾,你是第一个受入画赏识、却仍空手而回的人。」

「哼!」紫云烟冷然的收起羊皮,不发一语要转身离去。

「稍等一下。」风入画笑着阻止他。「侠士空手而回,多不好意思,不如入画送你一个忠告。入画对相术颇有钻研,观你面相,侠士近日内必有灾劫,请小心为是。」

「哼!」紫云烟再度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夜未央。

唉!风入画幽幽长叹,她的话可不是儿戏。

这紫云烟说是要找风岳报血海深仇,这风岳便是义父啊!

义父的个性激烈极端,斩草除根,又岂会放过即将寻仇的紫云烟呢?

灭门血案,义父为何如此心狠手辣?

风入画不懂,也不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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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楼,外护五行八卦阵法的绮楼,表面上它是夜未央主人风入画的绣楼,事实上它的底下却也是四通八达,别有洞天,玄机暗藏。

一处石室,室内只有一张石桌、一张石床,石桌上有一盏灯火、昏昏暗暗。

石床上盘腿坐了一名老叟,满头华发,眼光锐利似鹰。

风入画恭敬的垂眉敛首,心惊胆战的站在他面前。

「紫云烟不能留。」拳魔风岳,二十年前江湖道上人人闻之丧胆的魔头,如今虽已白发苍苍,仍旧不移当年的邪心魔性。

「是。」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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