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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笑着拍拍身旁的位子。「冷老板,这边坐。若问到这,你可就有所不知了,单以纪庆隆的财力和势力来说,官府这回不出面都不行。原本这倒也还好,就复杂在纪庆隆乃是傲月山庄古灏的未来老丈人,这回未过门的妻子给人掳走了,他们哪有不出面的道理?」
娘们就是娘们,哪里懂得江湖上的事!「这傲月山庄加上官府的兵力,我看哪……十个苍鹰也给砍了。」说话的是一名瘦小的白胡老头,神色间大有轻蔑之意。
冷艳如媚眼斜睨了下白胡老头,笑着问道:「刘员外,傲月山庄真有那么厉害?」
「傲月山庄乃扬州城的龙头,家业之大不下朝廷命官,更别提他们在武林的地位了。一个小小的苍鹰帮就想和傲月山庄敌对?我看是痴人说梦!」
「哟,刘员外。」冷艳如轻笑一声,罗帕往他的肩头一搭,身子也跟着倾向他。「小女子我没见过世面,当然不像您这么清楚江湖上的事啊?照您这么说来,我们不就可以安心了?」
「那还用说。」刘员外被她身上的馨香一熏,再加上这番话一捧,顿时乐陶陶的一阵得意。
「可是,这苍鹰可是海里走的,跟傲月山庄这路上跑的可大不相干,所谓龙困浅滩,我怕……」她眼波一转,掩嘴咯笑出声。「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虽然她指出的事实一点也不好笑,但见她千娇百媚的醉人姿态,众人不由得跟着?笑出声。
「冷老板,这你就不知道了。傲月山庄的庄主古灏和本地陆家庄的少主不但是结拜之交,两家更是订有婚约的姻亲关系,你说陆家庄能不介入吗?再说,这陆家庄可是本地的船运霸主啊!」林大爷连忙知无不告。
冷艳如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脸上笑意始终未消。「原来还有这等关联啊,这么说来,咱们真是不用担心啰?」
「那自然。」另一个中年大肚的男子笑着欺近她身边,调笑的轻撞了下她的肩。「就算真要担心也轮不到冷老板您啊,有事咱们这几个还不替您挡了?」
「哎哟,果真如此,小女子在此先谢过各位大爷啦!」冷艳如眉开眼笑,笑得花枝乱颤,宏伟壮观的胸部不住弹动,众人又是一阵发晕,哪里还记得今儿个是来干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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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灏寒着一张脸,端坐在纪府大厅里,详听整件事情的经过,他从头到尾,连气也没吭一声。而一向看惯了阿谀奉承的纪庆隆,真是憋了一肚子鸟气,这小子对未来的丈人这等不尊,摆明了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但碍于闺女之事,他又发作不得。
纪、古两家一商一武,也算是门当户对,虽然纪庆隆为人庸俗难耐,但其夫人却是古夫人情同姊妹的闰中密友,所以这门亲事在纪岑语末出世前就订下了。纪岑语三岁那年,纪家举家由扬州迁居范阳城,自此未曾再见过面。
说来,古灏连自己的未婚妻长的是圆是扁,有没有缺手断脚也不知道。为了这门亲事,他前后和双亲发生过多次争执,最后一次甚至将娘气出病来,从此之后,他就绝口不再提解除婚约之事。自三年前爹娘意外逝世,他接任庄主以来,由于事业忙碌,没有空闲想起这件事,要不是几天前传来讯息,他压根儿忘了纪岑语的存在。
虽然对这门亲事十分感冒,但动到他未过门的妻子身上,无疑是在向傲月山庄宣战。古灏嘴角严厉地抿着,鹰隼般的眼神闪起冷芒。
「这件事我会处理,岳父大人请放心吧!」古灏起身作了个揖准备离去。
「贤婿大老远从扬州赶来,何必麻烦去住客栈?我看就留在我这儿小住吧。」
「不用了。」古灏冷淡的回绝。「我已经差人购买梅家庄,不劳岳父大人费心。」
他料到此事恐怕不是三、五日就能解决,而大队人马住在客栈确有不便,所以出发之前,已商请陆祥云帮他打点一切,他这才携小寅一同南下,办事之余顺便让小寅见见未来的公婆,这趟行程倒也不算浪费。
谁人不知当年富贾李珏为名噪一时的南方花魁--梅若影,撒下万金建置梅家庄。那庄内富景生辉,华而不俗,假山流水,小桥亭院,无不巧妙堆砌,美轮美奂,自然要比纪宅华丽上百倍,所费恐怕也不少。由此可见,古家的财力……纪庆隆咋舌之余,不免欣喜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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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逵,到现在还找不出是什么人干的?」苍鹰震怒的一掌击破桌面,目光凌厉的扫向眼前一名青衣男子。
「对不起,帮主。」严逵立即羞愧的低下头。「他们留下的线索太少,一时之间属下还无法查出……」
苍鹰寒着脸,以一种令人全身血液冻结的冰冷眼神盯着他。「我不想听这么多理由,我一向信任你的能力,尽快将线索找出。」
「是,帮主,我一定尽全力查清。」严逵不敢多言的匆匆离去,苍鹰盯着满地的碎木,严厉的神情渐渐放松。
一直立在他身后的孟翰,转身从五斗柜中拿出药箱来到他身侧,执起他的左手翻过手掌,洁白透红的掌心倒插着几根尖锐的木屑。
「孟叔,你怎么说?」苍鹰眉头皱都不皱。
孟翰小心的剔除木屑,处理干净后才回道:「树大招风,这些年来苍鹰帮自然树立了不少敌人。」
苍鹰沉吟片刻。「义父去世的消息我们并未对外发布,难道是义父从前结下的梁子?」
「不管是谁冒充我们的名义掳人,动机绝对居心叵测,存心陷苍鹰帮成为众人之矢。」
「传令下去,要严逵从这方面着手调查。」
「是,帮主。」
孟翰恭敬不苟的语气让苍鹰微挑起眉,绿眸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单独相处时,你不需要这么叫我的,孟叔。」
孟翰严肃的脸上顿时出现柔和的神情。「那么你希望我怎么称呼你?」
苍鹰神色一黯,苦涩的笑道:「说真的,有时我似乎不知道自己是谁……」他猝然起身走向镜子前,愣愣的望着镜中那张俊美冷酷的脸孔。「我只知道自己一点也不喜欢现在看到的这张脸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