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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暗,天空的两边同时挂着一轮红得很萎靡的太阳和一轮白得很惨淡的月亮。
计程车来了,她坐进车厢里,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一颗饱受颠簸的心这时才由三万英尺的高空降落回地面,终于——踏实了。
离开香港已经快两个星期了,尽管她一直告诉自己要好好享受这个难得的假期,但事实上是——在美国时,她无时无刻不挂念这里的一切。不知道那个案子进展得如何了?她的同事们是不是已经查出了真凶?那个家伙……还在为了案情而伤脑筋吗?他每次伤脑筋的时候,咖啡都会喝得很凶呢。
想到了郭可安,她的脸上不禁泛起了浅浅的笑容。这男人真可怜,亲了她一下,就要被她掌掴;她明明欢迎他的吻,却在那一刻任性起来,做出凶悍防卫,只为让他不致察觉她心底真正的渴念。
她——其实一直都是脆弱的呢。表面越坚强的人,内心越脆弱。钟讯留在她肩胛处的那个伤口,就像是一个漏斗;她的所有感情和对爱情的全部信念,全都从这里漏出去,一滴不剩。这些年里,她的心空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这样的一个女人,又如何有能耐再去爱呢!她想起在洛杉矶的那个午后,姐姐抱着她,用略带责备而又充满疼惜的语气对她说:“答应我,考虑一下恋爱结婚的事吧。”在那一瞬间,她险些要当场哭了出来。
她——不是不想去爱的,也不是不想去爱他。当姐姐对她说“郭SIR是个值得依靠的男人”的时候,她觉得整颗心都要融掉了。长久以来,她一直试图让自己心如止水,尽量不受他的影响,不看他也不想他。那是因为她害怕,怕自己给不起他想要的,更怕他会像当初的那个“他”一样,狠狠地给她一枪,再让她跌入冰冷而黑暗的深深海里。
今生今世,有一个男人在她的肩膀上开枪——够了。她从来不是坚强女子,那种绝望和痛苦,她再也受不起第二回。
所以,还是……恪守那个安全的距离吧。尽量不受他的影响,不看他也不想他——只要继续这样恪守下去,她……就不会软弱。
林绘理下了车,将沉重的行李抱出后车厢,再一步一步地拖到公寓的台阶下面。抬起头一看,果然不出她所料,她家客厅的灯——亮着。
她出国度假的这段日子里,也许郭可安一直在这里白吃白住,根本没有离开过呢。看来以后,她得向他收房租才行了。她在心里跟自己开了个玩笑,然后默默地对自己说:放轻松,自然些,走进了这扇门,还是要像以前那样冷冷地叫他“郭SIR”。
她打开门。
郭可安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见了开门的声响,转过头对她微笑,“MISSLAM,你回来了。”
很好的开场白,很安全。这样她就可以接下去叫他“‘郭SIR”,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永远也不会改变。她这样想着,冲他微微地点了下头,“郭SIR。”
他站起身,走到玄关处接过她手中的皮箱,神情自然地问着:“给我带了什么礼物回来?”
她笑了,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玲珑的钥匙圈,勾在小指上椅着,‘喏,在机场的免税商店买的。”
郭可安脱着那个小东西:那是一个黏土制成的卡通小人,有着莴苣一样的绿色头发和酷酷的黑墨镜,同样黏土做成的鲜黄T恤上印着六个英文字母:POLICE。
他忍不住有些想笑:她是想借此来嘲笑他吗?仔细一看,这个小人长得还真有几分像他呢。
“真没诚意,送个这么寒酸的东东给我。”他故意板起脸,眼中却闪着笑意。
“不好意思,我玩疯了,实在没空出时间来替你挑选礼物。”她面不改色地撒谎。其实,为了这件礼物,她曾经走遍洛杉矶的大街小巷。有好几次她看中了适合他的礼物,或许是粗犷帅气的牛皮腕表,又或许是香味淡雅的剃须刨。她站在橱窗前幻想着他收到礼物时的表情,心情激越着,仿佛他当时就在身边。可是,每次到了临付款的那一刻,她就反悔了。她害怕自己的心意会暴露得太过明显,她害怕他会发现她一直费心隐藏的那个事实——她,其实也在乎他。
最后,她在机场的免税店里买下这个卡通小人钥匙圈,她放心地想着;这样的一份礼物——应该是安全的吧,看上去多么寒酸,不带一点情意。
可没想到的是,他收到这样的礼物,依然笑得很高,兴,“我要把它挂到我的佩枪上。”他接过钥匙圈,放在手心里掂量着。
“你这样做太不专业了。”林绘理忍不住道。
“你管我?”他斜睨了她一眼,嘴边仍旧泛着笑意,好像真的很喜欢她的礼物。然后,他走到沙发前瘫坐下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状似随意地开口,“要不要听好消息?”
林绘理这时已经蹲下了身子,打开皮箱准备整理行李,“好啊。”她漫应着,随手从皮箱里抽出一条浴巾。
“我要结婚了。”
简单的五个字令她手上的浴巾猛然落地。她的脸色“刷”地转白,整个人怔在当场:他……刚才说什么?
结婚?
他要……结婚了?
开玩笑的吧?一个连女朋友都没有的家伙,怎么可能突然决定结婚呢?谁会愿意嫁给他啊?
林绘理手按胸口,深吸了两口气,命令自己迅速恢复理智,“那个幸运的新娘是谁?”她怀疑地挑着眉问。鬼才会相信他是真的要结婚了。
见她这副模样,郭可安笑了:这个女人呵……就算是此刻天塌下来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听到他要结婚的消息,居然还能表现得如此冷静,真令人伤心呢。
“你猜。”他饶有趣味地歪着头看她。
“我没有兴趣玩猜谜游戏。”她冷漠地回道,心里很乱。
“那好吧——你。”
“什么?”她皱起眉,他又在说什么胡话?
“我是说,那个幸运的新娘就是你。”他不介意重复这么悦耳的话语。
“哈!”林绘理蓦然嗤笑出声。她就知道,他是不可能真的跑去结婚的。果然,他只是在发神经罢了。她丝毫不给面子地哈哈笑弯了腰,没发现自己心中的一块大石骤然卸了下来,“郭SIR,你凭什么认定我会同意嫁给你?”她边笑边问。
“我是个自信的男人。”他好不害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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