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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影响。
可是现在的他却毫不掩饰,在他脸上,慌乱、狂喜、不安、难以置信……种种情绪清晰可辨,她的出现竟足以击溃他的冷静、他的伪装?
於是,苏清妙就很没种的心软了,她长叹一声,终於放弃挣扎,安慰地抚着他的背。「大哥……放心吧,我答应你不走。」
好吧,妹妹就妹妹。她在心中自我催眠。
她不介意,真的不介意,这辈子就让自己以妹妹的身份陪着他好了。她就发发善心,亲手将这个兄长交到尚不知在哪的未来大嫂手上再走,反正只是晚离开几年而已,没关系,没什麽大不了的……
「湘儿不要哭,大哥陪着你,这一次,谁也别想伤害你。」尹蔚蓝笑意不减,轻轻拭着她的脸。
哭?她摸摸脸颊,才发现竟真的是湿的。
她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哭的?听到他喊她时,还是他抱住她时?苏清妙很想用自己最拿手的微笑表情来敷衍一下,然後很傲气地说。「有没有搞错,谁哭了啊!」
可心底却有声音要她别再自欺欺人——苏清妙,你分明在听到他声音的刹那,就已经泪如泉涌了。
当初最痛最难熬的时候,她都没掉过眼泪,原来都在等着这一刻,那麽,也就别挣扎了吧。
下一刻,她彻底放弃抑制,不顾一切地哭出声来,「大哥,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那一晚,他们促膝长谈,聊了很多很多,从四年前聊到四年後,聊到两人都不知不觉地睡着。这是一这麽多年来,她难得的好觉。
这样也很好,她告诉自己,既然舍不得,那就留下,当个好妹妹吧。
清晨的空气冰凉如水,让人精神一振。
苏清妙提着水桶来到井边。
天一亮,她便如何也睡不着了,这是她很无奈的习惯,也因此,她总是起得很早。如今他们借住在卫掌柜家里,总不好去叫醒下人伺候自己,所以她只有自己动手打水洗脸。
不过她实在力气小、水桶放下去後就怎麽也摇不上来,无奈之际,她准备最後试一次,不行就只能放弃了。她先天底子一般,前几年虽然大难不死,但终究是伤了元气,无论如何调养,如今比超常人来,体质还是要弱一些。
不料这回她刚一推,摇手就自己动了起来,她低头,看见後面一双手,抬头,对上一双带笑的眼,心跳不由得漏了一拍。
「大哥,早啊。」
「早的是你。」明明昨天聊到很晚,她该多休息一下的。尹蔚蓝替换了她的位置,不费力气地提了一桶水上来。
唔,这就是男女的区别吧,她就算休养一辈子也不可能达到这个境界。
苏清妙打了盆水却是送到了他的屋里。
「大哥,你先洗脸吧,我回房收拾一下。」
「麻烦什麽?你就在这儿洗吧,我用你剩下的水就行了。」尹蔚蓝不以为意,回身整理床铺。
苏清妙却是一怔,随即心里有些欣喜又有些失落。欣喜的是他们一如当初,没有隔阂;失落的是他还待她如亲妹,坦然得让她无奈。
於是她也懒得折腾,就地洗脸梳头,将脸面打理妥当便推门而出,却见卫掌柜怔在门外。
「苏……苏大夫?」卫掌柜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房门。他没走错啊,这是尹公子的客房才对。
「清妙,谁在外面?」屋内传来正主儿的声音——尹蔚蓝知道她一心想以另一个身份重新开始,已经改口唤她现在的名字。
「是卫掌柜,他好像是找你来的,」她想了想又觉不妥,便向卫掌柜确定道:「是这样吧?」
「啊,是、是。」卫掌柜还没从眼前的情况回过神来。
虽然昨天这两人相见的情景也有些夸张,但他记得当时苏大夫明明说他们两人是久末谋面的兄妹来着,可是——这对兄妹的感情会不会太好了?
「苏大夫,」卫掌柜到底忍不住疑惑,「你与尹公子真是异姓兄妹?」
「……算是吧。」她想想,点头。只要大哥还认她一天,应该就是这样没错。
「什麽叫算是?」
她纳闷,「他为兄,我为妹,我们又不同姓,这不就是异姓兄妹吗?」
卫掌柜差点吐血,「就是说你们没有……血缘关系?」
苏清妙一怔,随即清晨有点迟钝的头脑瞬间转动起来,「啊……卫掌柜,这个……」任她反应敏捷,一时竟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是好。
卫掌柜却只当她无话可说,板起脸认真道:「苏大夫,别怪老夫多言,就算是亲兄妹,苏大夫也还是个姑娘家,不该与兄长过於亲密,而若不是……那就更是坏了名节的大事,共处一室并非……」
「卫掌柜,」尹蔚蓝一身清爽地自屋内步出,「你误会了。」
果然……苏清妙心中不由得又是一沉。
该来的总是要来。
他自始至终对她都是兄妹之情吧。自己又在奢望什麽呢?早就决心要认命做他的妹妹了不是?可即使如此,这种话她还是不想从他嘴里听到,那麽索性由她来说吧——
於是她故作神采飞扬的启唇,「卫掌柜,其实我们就是亲……」
「我们不是亲兄妹。」尹蔚蓝很自然地道。
卫掌柜眉毛打结,「既然如此,你们怎麽……」
随即,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麽。原来如此,必是苏大夫女儿家脸皮薄,不好意思说,才随口以兄妹敷衍他了。
「原来你们是小俩口啊。」卫掌柜松了口气。
两人同时一怔。
苏清妙皱眉,刚要解释,尹蔚蓝却拉住她的手,「还不是,不过也是早晚的事了。」
原来是未婚夫妻。
卫掌柜了然地点头。这一男一女站在一起,倒也是一对璧人。他随即眉开眼笑地道:「竟然有如此巧事,尹公子到时候可一定要给老夫留一杯喜酒啊。」
「那是自然。」
尹蔚蓝说得煞有介事般,没注意到苏清妙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清妙?」不知道喊了多少声,她才停下脚步,他有些忧心地望着她,「怎麽了,不舒服?」早上还一切正常呢,怎麽现在脸色这麽差?
「没事,我回去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