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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注下得很没有通杀的把握……
“瑶华中毒了?”
“你看不出来吗?他那种脸色,瞧也知道病入膏肓了吧?!哪有正常人肤色会透着暗黑铁青加惨白?没见过这么不顾后果的蠢男人,把自己当成蚊虫在薰,又泡毒汤毒水的——”要不是古初岁时常偷偷在赫连瑶华的茶水里加些血呀的,赫连瑶华早就被他自己给毒死了吧!
严径见白绮绣瞪大的眸间泛开一片泪雾,颇为吃惊:“你当真都不知道赫连瑶华做的那些事?他抱你一块儿去浸泡防腐毒药浴?每天在房里点燃防腐毒药香?”
她真的都不知道……
为什么没有人阻止他?为什么没有人劝服他?
不,有的,一定有,是他听不进任何阻挠,一意孤行,做出众人眼中名为疯癫的可怕行径。
为她。
她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不知能说什么才好,他承受五年来的折磨,是她给他最残忍的报复,够了!真的太够了!她没有资格这样对待他,他所犯过的错没有如此严重,他不是刽子手,她爹不是死于他之手,他只是站在一旁,说了几句冷言冷语,没伸出援手,不过就是这样而已呀……
“他常常到严家来,催促妅意和古初岁赶快生孩子,突然之间,两管鼻血咻地就流下来,刚开始我们还以为他看见啥火辣香艳的场景,有一回更是面对义哥时流鼻血,气得义哥当作他在猥亵他,差点没赏他一拳,后来才知道,那是他毒发作的现象,你没有见过吗?”严径仿佛想更刺激她,续道。
她没有见过。醒来这段日子里,她逃避着他,没有关怀过他,拒绝去听他为她做了些什么,她自顾自地躲在自己架构起来的封闭世界,将他锁于心门之外。他毒发了几次?他痛苦吗?他如何支撑过去?这些……她都忽略了。
“你现在还来得及做些事。不用露出沮丧表情,你赶快去找古初岁,向他求药。虽然大伙表面好似都与赫连瑶华毫无嫌隙,装出恩怨莫提的释怀,实际上才不是这样,古初岁恨极了赫连瑶华,明明简单就能帮赫连瑶华解毒,他却故意不救,他等着看赫连瑶华死,以泄曾受赫连瑶华迫害之恨。”严径俏颜紧绷,认真说道。
白绮绣寒毛直竖,越听越胆战心惊。
“这也难怪,天底下有谁心胸如此宽大,都被绑在榻上划开胸腹,尝遍剧痛,又亲眼看见爱人惨遭割喉,还能与始作俑者称兄道弟?”严径又补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