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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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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作听不见!

接下来,她善尽情人“义务”,与他约会,陪他出席各种社交诚,两人以情侣的姿态公开现身,也在社交界创造一波话题。高木真一的女人琵琶别抱了?

社交界兴奋地流传这则绯闻,而且抢人的是“GreatEagle”的当红炸子鸡,前途不可限量,两个都是青年才俊,是名媛淑女们追逐的目标,更添八卦价值。

这下他可得意了吧?总算报了当年夺女友之仇。

夏晴嘲讽地寻思,她相信这是关雅人要求与她复合的原因之一,但她不信,这是他终极目标。

他一定有更野心勃勃的企图,只是还聪明地隐藏着。

什么时候才会露出马脚呢?她警醒地观察,却常常发现当她窥视他的时候,他也正看着自己。他的眼神同样机警,却不是她以为的算计,倒像是在默默等待着什么,有时候,隐隐透出一股绝望。怎么会是绝望呢?她不懂。

不懂他为何会显出那种神情,彷佛一头困在陷阱的野兽,徒劳挣扎,找不到出路。

她回忆起一年多前,某个夜晚,他也曾显得绝望挣扎,那夜,她初次将自己献身给他……

不想了!

夏晴乍然凛神,不许自己深思,她不愿再想起当时愚蠢天真的自己,当时,她甚至以为自己在救赎他,简直傻得彻底……

“到了。”关雅人低沉的声嗓拉回她思绪。

她定定神,望向车窗外一楝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然后回头望身旁的男人,他穿黑色燕尾服,白衬衫、黑领结,魅力杀无赦。

见他意气风发,她忽地感到气闷,闹别扭。“我不想去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忽然觉得没劲。”

“不舒服吗?”他伸手探她额头。

“没有。”

“心情不好?”

“没什么不好。”

他凝视她,片刻,点点头。“好吧,不去就不去。”

她震惊地看他重新发动引擎,准备离开现场。“你怎么能不去?今天是你们公司庆祝酒会,而且还会顺便宣布你升职耶!”

“管它的。”关雅人耸耸肩,满不在乎。“就跟他们说我生裁了。”

“你!”她锁眉,不可思议地瞪他,今天这场酒会他好歹也算是主角之一说不去就不去?

“我们去港边走走吧。”他旋转方向盘,车子调头。

“雅人,你别闹了!”

“是你说不想去的啊。”

是她没错,可是……

“走吧!”他洒脱地笑。“我都不在乎了,你紧张什么?”

他载她来到纽约港边,下了车,遥望矗立在远方的自由女神像。他牵起她的手。“带你到我最喜欢的地方。”

“哪里?”她好奇地问。他却不回答,吊她胃口,牵着她走上布鲁克林大桥,这是美国最古老的悬索桥之一,钢骨的结构,在两旁一盏盏路灯映照下,泛出泠泠微光。

两人沿着人行道,来到桥墩中央,往前望,是曼哈坦绚烂的夜景,往下望,是暗黑的水流。

“你不要告诉我,这是你最喜欢的地方。”她慎睨他。

“是啊,怎样?”

她眯起眼。“该不会是想自杀吧?”

“什么?”他好笑。“你怎会这么想?”

“好莱坞电影里常见的场景啊,不少人都从这座桥上跳下去。”她顿了顿。

“对了,有部梅格莱恩演的电影,好像也是从这座桥穿越时空,回到过去。”

“那什么电影?”他哑然。

“台湾翻译成‘穿越时空爱上你’。”

“喔,爱情片啊。”他了了。“我不看爱情片的。”

“我想也是。”她讽刺地回应。一个没有心的男人,哪会相信爱情?

他微笑,假装没听懂她的嘲讽。“我喜欢这里,是因为我就是在这里遇见Cerberus。”

“你的狗?”她讶然扬眉。

“那天下着雨,天气很冷,它就病怏怏地倒在这儿,眼睛盯着桥下,我怀疑它想了结自己的性命。”他说话的语气,噙着淡淡的惆怅意味。

她心一扯。“所以你就收养了它?”

“嗯。”

“因为寂寞吗?”

“嘎?”

“因为寂寞,才养狗吗?”她追问。

他愣住,半晌,摇摇头,目光望向远方,唇角半勾,似嘲非嘲。“只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要忘了以前曾经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你以前到底过什么样的日子?”

回到家后,夏晴简单做了几道下酒小菜,与关雅人在户外阳台相对而坐,喝酒闲聊,茶几上一盏烛火,亮着温暖的光,Cerberus乖巧地偎在主人脚下,懒洋洋地打着盹。夜风拂来,撩起夏晴鬓边细发,她任由秀发飞扬,啜饮红酒,接续之前在布鲁克林桥上未完的话题。

关雅人却似乎不太想回答,或者正斟酌着怎么说,大手若有所思地转着酒杯。

“你该不会又要像以前那样,每次我问你身世,你就打哈哈,随口敷衍我吧?”夏晴直视他,目光坚定,这回不再让他顾左右而言他了。

“你真的想听?”他试探地问。

“对,我要听。”她坚持。

“不是个有趣的故事。”

“你说啊。”

“好吧。”他深呼吸,微妙地牵唇。“其实我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又来了!”她懊恼地翻眼,想起在香港时,他就曾这般戏弄她。“你到底要不要说实话?”

“我说的是实话啊。”他轻声笑。“至少在我七岁以后,我的确成了孤儿。”

她怔住。“真的?”

他没立刻回答,喝口酒,在唇腔品尝略显酸涩的滋味。“我爸妈是华人移民第2代,在旧金山唐人街开了间小餐馆,本来生意也还可以,可惜我妈后来生了病,没法在店里帮忙,少了她招呼客人,生意也一落千丈。我三岁那年,我妈便因病过世了,我爸之前为了筹她的医药费,欠了一屁股债,债主上门讨,他还不起,只好匆匆关了小餐馆,带我连夜奔逃。”

他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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