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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要进去吗?”田庄忽地回头望他。
田野蹙眉。“当然要啊。”他不管弟弟奇异的眼神,迳自推开门。
首先映入眼里的,正是黎妙心纤瘦的倩影,她刚动过大手术,体力尚未恢复,容色苍白,穿着病人服的身子看来格外赢弱。
田野看着,胸口一拧。
“抱我。”她展开双臂,绽开娇媚的笑容。
那笑,令田野的心跳异样地加速,他目光锁定在她身上,随她流转,接着,落进一个年轻男子的胸怀。
他震住,呆看着那年轻男子笑着抱她,低头亲亲她额头,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上病床旁的轮椅。
“毛毯。”黎妙心指向一方摊在沙发上的薄毯。
“知道了,我帮你盖。”男子顺从她指示,取来毛毯,覆落她腿上。
“谢谢,至康,你好乖。”她扬起脸,赏给他嫣然一笑。
“说我乖?你当我是你养的宠物啊?”名唤至康的年轻人故做不愉地挑眉,伸手揉揉她的头。
田野震撼无语,失神地瞪着这一幕,全身血流冻凝,阵阵颤抖。
这男的是她的恋人吗?瞧她对他自在地撒娇,明丽的双眸像是只容得下他的形影。
而自己,就站在病房门口,距离她只有几步之遥,她却一直没发现。
他错了。
郁金香花束颓然垂落,一股难以形容的落寞盘据田野胸臆,他恍惚地咀嚼着喉间放肆漫开的苦涩。
原来回家的路途并不遥远,从芬兰到台湾,一点也不远。
远的是他明明就站在她面前,她的眼里,却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