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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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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门前将我拉住,扳过我的身子、勾起我的下巴,从来,我没见过他的表情这般凝重。

“幼沂,公平一点,那是她该得的。她嫁给四弟年余,为四弟出生入死、百般忍辱负重,今日才得恩宠。”

“喔。”点头,我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咬紧牙关,我开始觉得痛了。痛在心口蔓延、泛滥,一点一点将我淹没。

他在责怪我不公平,是我无理地要求专一,是我这个女人为难女人,如果我肯妥协,她就不必百般忍辱负重。

懂,我的错。

“李凤书、穆可楠都是好女人,她们知书达礼、知所进退,即使被四弟冷落,仍然处处为他着想,以他的利益为利益,以他的幸福为幸福。”

“喔。”还是点头。

是我不为阿朔着想,只会欺他逼他,从没想过他需要怎样的幸福,老是用离开威胁他。都怪我不学学知书达礼、知所进退,没事跑去学英文、学科学,学一些派不上用场的废物。

懂,我的错。

“如果你给她们一点机会,试着和她们和睦相处,剔除偏见、抛开自主,你会发现,你们可以是很好的姊妹。”

“喔。”仍旧点头。

原来我远嫁南国,是因为我不给她们机会;原来我千里迢迢到关州,是因为我剔不开偏见。我在做什么啊?为什么让自己变成一个不仅体谅、偏狭、自私的坏女人!?

难怪阿朔怕我疑心穆可楠,在他心底,我就是这般骄纵任性,不给人机会,我就是锱铢必较,不肯让步。我的固执啊,造就了无数人的痛苦。

懂,我的错。

“你听进去我的话了吗?”

“嗯。我只是不了解,你为什么要替阿朔来逼我投降?你想做的不只是朋友,不是吗?我离开他,你不就有机会?从此天长地远,共效于飞。”

我在痛,自尊很痛,骄傲也痛着,刨心挖肝的痛,痛得龇牙咧嘴,痛得想用手上的利爪也教别人尝尝我的疼痛……而我成功了!

在他射我许多箭之后,我瞄准他的心脏,射出致命一箭。温润的男子脸色瞬地转变,我重创他。

骂我笨蛋吧,聪明女人应该继续装傻,继续把他的疼爱当成友谊。只要再装下去,伤心的时候,就会有一个花美男可以靠,痛苦的时候,会有一副宽宽的胸膛收容。

偏我笨到任由愤怒造孽,不顾一切、血淋淋地剥除伪装,把他的爱放在太阳下曝晒。

死了,我们的友谊,再也救不回……

“章幼沂!”他捏住我的手臂。

反眼看他,不让无助出笼,即使心痛也不说。是我亲手拿刀子划断我们之间的友谊,行凶者不能示弱。

“你何其残忍。”他紧抿的双唇失去血色。

“你的话对我就不残忍?”我在笑,我知道自己笑得多么狰狞。

“你要听听什么叫做真正残忍吗?好,我来说。我知道你对四弟有多重要,我更知道四弟对大周有多重要,为顾全大局,即使我想做的不只是朋友,也必须把你当成朋友。

我付出、不求回报,我用所有的力气来维护你们的幸福,我把你们的快乐放在前面,忽略自己想要什么。我选择对自己残忍,并不是因为我笨啊,而是因为,那是必要的抉择。”

我点头,给他拍拍手,好伟大喔。

人是最自私的动物,偏就是有这么无私的人。他妥协了,便有权利来逼我妥协,这是多么理所当然的事儿。说到底,错的还是我的自私自利。

他握住我的双臂,认真说:“这个世界不是只有一个章幼沂,还有很多人需要关心照顾,只要你退一步,她们就会幸褔。”

他指的是穆可楠和李凤书吗?只要我退一步,她们就会得到幸福?真讽刺,那么我退五十步、一百步如何?

怨了,怨他的深明大义,怨他像逼迫镛晋那样逼我放弃。

他明知道我是怎么爱阿朔的,别人可以说我坏,独独他不行,他是对我最好的朋友,他亲眼看见我宁愿受苦,也不肯妥协的呀!

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是啊,我忘了,友情已死。

“豪放不羁、不受控制、只想自由自在的靖睿王变了。”我轻笑,嘴角,衔起讥诮。

“对,每个人都必须改变。九弟也变了,他懂得不执着,他学会为了亲人手足而改变。”

“这一年,我到底错失了多少人的改变?”哼笑一声,我对自己轻蔑。

“幼沂,你必须长大。”

了解,我错在幼稚、错在不知改变、错在自私,统统是我的错,今天真是获益良多。“如果我拒绝呢?我就是要自我中心,就是要按自己的方式过日子呢?”

“你就不能替别人着想?为四弟,为你最爱的那个男人。”

“不行耶,我不做对自己没好处的事,为阿朔也不行。”反话一句一句说,连我自己也痛恨起自己。

“不,你说的不是真心话,你是在气恨我。”

被看穿了?真没意思。别开眼,我紧紧闭上嘴,咬住抖个不停的嘴唇,血腥味渗入舌尖。我,不痛!

“你那么聪明,一定会想明白的。多两分体谅、减三分妒嫉,你会发现退一步海阔天空。”他还不放弃劝说。

如果我的背后是万丈深崖呢?也要我退吗?这句话,我没问,因为这话不讨喜,说出口,对不起他的苦口婆心、对不住他的殷勤。

累了,我没有力气。一个被放弃的女人,再也没力量与世界抗衡;厌了,厌倦和他一句句争辩,我改变不了他,他说服不了我。

好冷,那个寒毒在吞蚀我的知觉,我想睡……

“幼沂……”

“不要再说,我会想想。”我敷衍。

“我送你回去。”

“不必,我找得到路。”

我急急走开,急着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急着离开这位无私欲、处处为人着想的靖睿王。

他抓住我的手,在我腰间系上令牌。

我没细看,因为没有意义,他给我再多东西都没意思了。

转身,他在我耳后说话:“幼沂,有这个令牌你才能离开,记住,需要任何?明都来找我。”

他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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