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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完耶。
“去!”
“是!”虽不懂主子为何又动怒,但他还是快快办妥主子交代的事。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便将傅年给带到他面前。
“王爷。”傅年迅速赶到,看他神情严肃,不由得也跟着慎重几分。
“本王问你,那叫小三的男人长得什么模样?”
在路上已听苏尹说起此事,傅年立即正色回答。“他长相无奇,像一般男子,但总觉得他的眼太过锐利,极为深沉,与长相不符。”
“喔?”他内心微喜,再问:“你可瞧见他在刺客上门时使出什么兵器?”
傅年沉吟了下。“那兵器像是软鞭,却又能运劲使为长枪,这名叫小三的男人绝非泛泛之辈。”
不过,他也庆幸小三非泛泛之辈,才能让王爷全身而退,但不知他底细对王府依旧是一大威胁,所以他便派护卫在外头守着他们。
“真是如此!”他蓦地站起。
“王爷?”
“是他!是他!”小三肯定是拔都!肯定是!那么,他身旁的女子必定是玺儿,必定是!
他曾经听玺儿提起过,拔都不但擅医使毒,还会易容……
这就对了、这就对了——
那时拔都带来玺儿的骨灰瓶,语气愤懑,已说明了绝不会再与他碰头,但如今他出现了,那就代表着必定是听命于某人,而能够让他无法抗今而来的,必定是玺儿!
气息是她、身段是她、姿态是她,她处处泄露着讯息,他却直到现下才发现。
他狂喜,却又突地喜色尽敛。
如果是她,为何她不言明?
况且,他们是夫妻……他不由得想起,玺儿坠崖前,就喊着拔都的名!
大手拍下,椅旁的原木三角立几霎时化为粉碎。
苏尹和傅年对看一眼,虽说对主子近一年来的反覆举动习以为常,但愀变得如此快速的……这还是头一回。
那就意味着,那对夫妻确实有问题。
傅年想了下,深吸口气,道:“王爷,尔玉曾提起她家相公医术相当好。”
“与本王何干!”
她家相公?她家相公!难道她真与拔都成了亲?这岂可能?她已是他的人了,怎能与他的胞弟结为连理,她怎么可以!
他的拳头握得死紧,指尖几乎都插入了掌心。
傅年闻言,又缩了起来,不敢再进言,正想与苏尹静静退下,却又突地听见王爷低声吩咐,“叫她来,本王要她医本王的眼。”
两人对看,脸上净是喜色。“小的马上去带小三过来!”
太好了!王爷想医眼了,终于想医了!
“本王说的是尔玉!”
“嗄?”
***
“为什么是你来?”门一开,气流浮动,世于将不悦地拧起眉。
“你该不会忘了拙荆为了某人正躺在床上吧。”小三冷哼,脚步浅移,配合着躲在他身后的女人。
两人气息一致,脚步一致,这游戏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玩过,想瞒过一个失明的人,太容易了。
“你骗我。”怎知世于将却突道。
小三缓缓停下脚步,站在他懒倚的屏榻几步外。“你说什么?”
“我闻见她身上的药味,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小三微挑起眉,看了眼身后的尔玉,那眼神像是在说——谁比较像狗?
尔玉瞠他,以眼神示意他快点回答。他懒懒耸肩,继续往前走,边说着,“你以为只有拙荆受伤?”意思是说他也伤了,但他没看见。
世于将不悦地拢起眉头,俨然快要拢出一座山峰:“不要再叫她拙荆!”
那真是全天下最教人厌恶的字眼!
“喔,我发妻。”小三语波极淡,却又带着恶意戏谑。
闻言,他已经气到不想说话,突觉一阵凉意抚上他眉心,他不悦地抱怨,“你的手怎么那么凉?”
小三看着“凶手”的主人。“因为我紧张。”随口掰。
真是,就跟她说交给他就好,偏要跟。
尔玉抿着嘴,险些被逗笑,纤手轻揉着世于将的眉心。
“你也会紧张?”世于将哼笑,然眉间的酸涩确实因为那指尖的适中力道而获得几分舒缓。
“我也是人嘛。”小三就站在他身旁,而尔玉则站在扶手旁,方便为他医治。
“躺下吧,我要医治你的眼了。”
思忖了下,世于将又问:“你叫小三吗?”
微挑起眉,小三似笑非笑地挖苦,“你想跟我话家常吗?”
“我想跟你说个故事。”
“何不先躺不医眼?”
“故事不太长。”
小三以眼神询问尔玉,瞧她轻眨着眼,遂叹口气道:“我听着呢。”
“我世家有三兄弟,但我三弟在十多年前就失踪了,他名叫世于刚。”
小三闭上眼不语,知道他并非在试探,而是根本已经知道他是谁。
“一年前,我在边城遇见我最心爱的女子。”世于将顿了下,又继续道:“她身边有个贴侍叫拔都,她说当年救起拔都时,拔都已经失忆,而后辗转又发生了许多事,她跌下山崖,拔都跟着一跃而下,我到崖底找人,捡到一个护身符,才发现拔都是我的三弟。”
尔玉微愕,他到崖底找人?横眼看向小三,无声质问他为何没告诉她这些事。
“王爷,要医眼了吗?”撇了撇唇,小三不耐地问。
“小三,你用的药,和玺儿的药极为相同,她……”
“你到底要不要医眼!”他不快地吼。
世于将露出凄凉的笑。“我以为他们死了,却又发现他们没死……你说,若他们没死,又回到我面前,他们是想做什么?”
“你以为呢?”小三抽紧刚毅的下巴。
“我想知道她想做什么。”
小三翻动眼皮子,暗咒了几声,总算明白他不是想话家常,而是想要假借他与她对话!
“玺殿下已经死了。”小三恨声道。“我不是已经把骨灰交给你了吗?”
不,应该说他是拔都,是世于刚,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