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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他不要她沉默不语,那会教他心慌意乱,仿佛……好像……她哀莫大于心死,已不愿理他。
她咬咬尚未回复血色的唇,应他要求,出声问:“秀爷不分青红皂白,出手就伤人,怎能这样?”
他额角穴位跳动如豆。
“这里是游府,不是姓穆的地盘,他闯进来已经不对,他还跟你说话,站得那么近,还……还握你的手握得紧紧的,一双眼贼里贼气,死盯着你看,本大爷不打他,难不成还夸他吗?!”揍了人,他的手也会痛,她不来关心他的手,却只关心人家的伤!可恶!
“穆大哥登门来访,是我让德叔请进来的,他光明正大,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他光明正大?他光明正大?!”面庞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紫,气得连连变脸,他倒笑了,边点头边笑。“好啊,我倒要听听,你口中的穆大哥究竟有多光明正大,竟然趁我不在才登门造访,硬抓着你不放!”
禾良拼命要自己别动怒,别跟着他一块儿发脾气。
她的这位爷不闹即罢,一旦性子被挑起,闹起来要没完没了。所以,她总得多让让他,她让得很习惯了,再让他这一次,又有什么关系?待她仔细跟他说过,他会听的,一定会的……
“他来找我,是为了讨‘雪江米’。”她直视他窜叙的杏目。“他说他娘亲昏昏沉沉病了好几日,前些天才见转醒,但胃口一直不好,好来穆家厨子用‘春栗米铺’送去的‘雪江米’熬了碗素清粥,穆夫人把粥全喝完了,还吃下不少配菜。”
“他要讨米,尽可以到街上讨!”
禾良摇头急道:“你也知道,这城内只‘春栗米铺’才有进‘雪江米’,穆大哥早去过米铺了,爹告诉他,今年的‘雪江米’能进多少,还每个准儿,而去年进的货卖得仅剩唯一一袋,已被我拿走。”
一听,游岩秀登时想起。“你要做‘米香蹄膀’,自然需要那袋米。”等等……等等!他该是忽略了什么……粮仓板门大大开敞、姓穆的既激切又感动的表情、那混账紧握她双手不放……两眉压低,双目眯了眯,他声音沙嗄,慢吞吞道:“告诉我,你没把那袋米给他。”
“我给了。”禾良一脸平静。
他像被重捶一拳,五官略皱。“你只是见他可怜,赏了他一些。”
“我全给了。”她坦然看他,专注看他,吐出的气息越来越温热。“穆夫人重病初醒,能多进食是好事,她想喝‘雪江米’熬煮的粥,我当然全给了。”
“那你拿什么做老太爷的‘米香蹄膀’?”语气阴森森的。
“‘春栗米铺’有好几种米可拿来替代,我明儿个回米铺一趟,爹能帮我选。”
替代?替代?!
他目中叙陡地窜高,火大了。“我不要替代的玩意儿!我就要最好的,我要老太爷在寿宴上吃到最好的!”
她用力持平噪音。“我也想老太爷吃到最好的,我——”
“不,你不想。”他恨恨阻断她的话。
想到她被握了手也不懂挣扎,姓穆的一开口,她乖乖就把东西奉上,他要她过来,别跟姓穆的站在一块儿,她不理,却心疼起人家,还拿帕子要替对方拭血……越想,他心头越纠结,脑子越沉重,恼恨得无法控制。
“你偏心!”他不讲理地指责。“你为什么顾着别人,不顾我?为什么心向着别人,不顾我?”
“……什么?”禾良明显一怔。
他、他说了什么?
她听他低咆,看他紧握双拳,心脏被某种无形力量掐住。
她心在痛,为着某个很诡异的职责,她不知该如何反应,似乎瞬间失去思考的能力,脑袋瓜依旧黏在她颈子上,但没办法动,昏沉沉的重量猛地往下压,压得她只能凭本能呼息。
“你说……我偏心……”她陷进迷境般低喃。
“你偏心你偏心你偏心!”他还嚷,大手却一把包握她的手,既搓又揉的,急要把别的男人留在她手上的感觉揉弄掉似的。“你就是偏心!”
“偏心……”她顺着他的话又喃,有些恍惚。“……我心向着别人?”
“刚才在后院,我喊你,你不理我,你去理你的穆大哥,却不来理我。你这样做,我……我不痛快!我很不痛快,你知道吗?大爷我不痛快!”痛得像被布满倒钩刺的鞭子狠扫一记打得心脏快裂开,皮开肉绽,既恨又痛,难受得直想去伤害谁。
禾良定定望着近在咫尺的男性面庞,如此熟悉,如此占满她的心。
他的眼窝深深的、眼眶红红的、湛动的漂亮眼珠裹着可疑的水气,气恼的、不甘的、心痛的种种情绪汇成底蕴,他痛,她也痛,分不清谁对谁错,闹不明白谁的痛比较多……
怎会闹成这样呢?
两人竟为小小一袋米弄得不愉快,想想其实好可笑,不就一袋米罢了,怎会闹到这等田地?很好笑啊,但,她笑不出来。
被严重误会,却不知如何解释,能怎么跟他说呢?
倘若这两年半的日子,如此亲密地朝夕相处,如此深入彼此的生命力,而她都无法让他明白,她这心里除他以外,不能再有谁,如果连这样他都不能懂,她还能怎么跟他说?
他杏目微红,气怒难平,像气得要流泪。她看得心很痛、很痛啊……
“你……你哭什么哭?怀着孩子还掉眼泪,很伤眼的,你不要哭!”
结果是她哭了吗……连哭也不允吗?她突然感到好笑,也真的笑出声,边笑边哭,泪水哗啦啦地流,浸湿她一张白惨惨的雪脸。
“禾良!”游岩秀紧声唤,搂住她往后软倒的身子,眉宇间刷过慌急之色。
“……好闷……”她细致眉心不禁拧起,出气多,入气少,像吸不到空气,额面渗出冷汗。
闻言,游岩秀恍然一悟。
他连忙拖着她的背轻放在榻上,跟着七手八脚把两边的垂帷束起。
这初夏时节本就热了些,他还发蛮低把她困在床帷内,审得她头昏目眩,他也跟着白了脸。
帷帘一开,再加上有徐风吹入敞窗,禾良感觉那坠入泥沼般的沈窒缓了缓,只是方寸间的郁结犹在,闷闷堵着心、堵着喉。
有谁绞了一条冷巾过来,略笨拙地替她擦拭额面,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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