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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真心与何灿宇恋爱公约——第一条:谈恋爱要有公德心,不可以影响他人日常生活,所以除了当事人以外,不能让幸福公寓其他房客知道,尤其是周世琛与汪喜乐——这是什么见鬼的东西?」
何灿宇皱眉抱怨,将写成一张大海报的公约往桌上一甩。
「喂,你干么?」齐真心抗议,急着抚平海报的绉摺。「这可是我花了一晚上才写好的耶!」
「我说这到底算什么?」何灿宇将双手环抱胸前,凛冽的眸光盯紧坐在餐桌对面的女人。
一大早,她便猛按他家门铃,吵醒昏睡中的他,也不等他醒醒脑,便唰地把她所谓的「恋爱公约」丢到他面前。
「我说过了啊,我们得先签个恋爱公约,事先订好规则,以后才不会有不必要的争议产生。」她笑笑地解释。
恋爱公约?
何灿宇沈吟,揪拢眉宇,把齐真心彻彻底底打量一逼,她神情焕发,眉目分明,眼神聪颖剔透,唇线坚毅固执,显然对这件事十分认真,不是开玩笑。
「原来你昨天是说真的。」相对于她的坚定,他有些茫然。
「当然是真的,你以为我随便说说而已吗?」她将海报重新在他面前摊好。「哪,继续念第二条。」
他迟疑地垂下视线。「第二条:恋爱要有道德,不可以爱为名,强迫对方做不爱做的事……什么叫不爱做的事?」
「还能有什么?就、就……那个啊。」
「哪个?」
「就那个啊!」她奇特地似乎有些扭捏。
「喔,那个啊。」何灿宇恍然懂了,原本还因低血压有些迷糊的脑子霎时清醒,眼眸也湛亮有神。「齐真心——」邪恶地喊了一声。
「干么?」她心跳一停,努力睁大眼瞪他,一面端起茶杯装镇定。
「你是不是担心我太有魅力?」他笑问。「怕我把你迷得神魂颠倒,你会一时克制不住把我吃了?」
「噗~~」一口茶喷出来。
何灿宇震住,没料到自己竟会意外遭受茶水攻击,缓缓抬起手,抹去一脸湿润。「齐真心小姐,你可不可以有气质一点?」
「是你……」她窘迫得不知如何是好。「还不是你的错?谁教你说那么可笑的话?我会吃了你?拜托!我是怕你霸王硬上弓好吗?我可警告你,本小姐可是很洁身自爱的,你不要以为我说跟你谈恋爱,也包括性爱。」
「咦?原来没包括吗?」他故意逗她。「我还以为这是全包的服务,不然男女之间交往要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她顿时冒火,几乎想将手上的茶杯往他脸上泼去。「你该不会以为男人交女朋友就是拿来暖床的吧?那你们干脆去酒吧找一夜情就好了啊!你就不能谈个正常的恋爱吗?正常的!」
「好,既然你提起了,我倒想问问,难道你所谓的正常恋爱,不包括性爱吗?」他凝视她,双目炯炯。
她蓦地语窒。
「你说话啊,齐真心,你以前跟男人交往,难道都不曾有过亲密接触吗?」
「这个……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他的事,问题是他很想弄清楚。
何灿宇暗暗咬牙,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很介意这女人跟别的男人究竟曾经亲密到何种程度。
「你有没有跟他们上床?」他直截了当地问。
轰!
火山在齐真心体内爆发,染红整张脸。「我干么非要跟他们上床不可啊?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又不是交际花!」
「等等。」他不敢相信。「你是说你从来没跟男朋友上过床?」
「没有又怎样?」
「亲吻呢?拥抱呢?」
「那个……当然偶尔会有啦。」她忿忿地抿唇。
不过看她的表情,好似也不觉得很享受。
怎么回事?何灿宇愕然眨眼,这女人该不会天生性冷感吧?难不成这也是她总是被甩的原因之一?
可是……是他的错觉吗?还是他的一颗心真的飞起来了?他好像很乐,非常乐——不行!怎么能这样?
何灿宇,你不能幸灾乐祸。
他在心里警告自己,笑容却不由自主地绽开。
「何灿宇,你笑什么?」她愤而拍桌,相当火大。
「嗄?我有笑吗?」他愣了愣,赶紧抓起海报,掩饰表情。「第三条:恋爱要专一,期间不可以三心二意,大玩劈腿。」
「这个,你没问题吧?」她讽刺地问。
「当然没问题,OK。」他保证。
「哼。」她不怎么相信。
他稍稍放下海报,露出一双含笑的眼眸。「别忘了,我有恋爱不能症,跟你一个人谈恋爱就够我忙了,怎么可能还脚踏两条船?」
「最好是这样啦。」她撇撇嘴。「继续念第四条吧。」
「恋爱要注意保鲜期限,以三个月内赏味为宜——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三个月后我们就分手说掰掰。」
「才三个月?」
「怎么?嫌短啊?」她白他一眼。
他狼狈地一窒,霎时感到后悔,希望她不要认为他是舍不得。
「你不是说就算是什么绝世大美女,你顶多也只能维持两个月的注意力吗?三个月算是突破了,我还怕你撑不到那时候呢。」
「哼,算你——了解我,三个月不错,就定三个月吧!」他逞强地赞同,继续往下念。「第五条:恋爱的内容成分要以科学的态度,谨慎地进行分析,摒除一切虚假的化学成分——这又是什么?」
「就是啊,一般食品不是常有一些化学添加剂吗?比如说色素之类的,那是很不健康的。」
「所以呢?」她愈解释他愈迷糊。
「所以啊,我们绝不能被一些梦幻的表象给骗了,要学着认清楚恋爱的本质,这样我们才能从这次恋爱中学习,得到真正的成长。」
学习?成长?他听得目瞪口呆。「你该不会把这次恋爱当成是一场实验吧?」
「是实验没错啊!」她坦然承认。「不然我们为什么要谈恋爱?」
很好,非常好,很实事求是的态度,显然她真的只是利用他来填补自己感情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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