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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来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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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

双手一摆,她指挥弟兄们站在原地别动,“今天是我跟她的比拼,谁也不准出手。”

此话一出,康柔翰顿时松了一口气,好歹这也是一对一的单挑,总比让她一个人面对众人的群殴来得轻巧,起码死的时候脸不会变形。

摆足了架势,康柔翰打算拿命来拼,大喝一声:“有种你就上!”她感觉自己连声音都在颤抖。

临死之前,她多想再见严悔一面起码问他一声:要是有下辈子,要是来生我不是一个病女人,我还能不能爱你?

两个女人的战斗风云变幻……

战斗进行五分钟——

“你居然拽我头发?!”

阿粉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在黑道混了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打架被拽头发的状况,“死女人,你居然拽我头发?!”

康柔翰不仅手狠,连嘴巴也不软,“拽你头发又怎么了?我就看你一脑袋红毛不顺眼,我就拽你头发了,怎么了吧?”

你拽我头发,我就撕了你的脸。阿粉伸出魔女的十指,对着她的脸就抓下去。康柔翰的手也不是用来装饰的,什么掐、捏、扭,只要能让对方感到疼痛,她通通用上了。

战斗十分钟后——

阿粉再次发出吼叫:“你……你居然咬我?!”这妞属狗的啊?居然咬人?“你到底会不会打架?”

“谁规定打架不准用牙咬?”她就觉得自己的牙好使,她就喜欢用牙咬,谁不服谁告她去啊!

你会咬难道我就没长牙啊?

阿粉张开大嘴,这就要咬,她已经完全顾不得身后这些弟兄们雪亮雪亮的双眼了。过往所有神秘而又优雅的形象全被剥夺,这一刻她只是一个为爱而战的母狗……不!是女人,会用牙咬的女人。

战斗打响三十分钟以后——

这个时候形象对于两位女士来说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让对方更没有形象。

再然后——

严悔来了!

在他的脑海里浮现了千万种康柔翰遭遇阿粉的场景,无论是那种结局,都只能用“被打得很惨”、“被打得非常惨”来形容,可是眼前的状况让严悔的眼珠子迅速膨胀,他有点不能接受。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弟兄眼睁睁地看着康柔翰那妞的爪子伸到阿粉的脸上?

阿粉,那一向神秘又骄横的阿粉在康柔翰的魔爪跟前彻底失去了风度,再也不是严悔所熟悉的那个女人,他甚至开始设想这一刻的阿粉跟一般的女孩有什么不同?

如若不是身在黑道,她也只是平凡的女孩,只是拼命追求幸福的那一类小女生吧!

相比之下康柔翰就显得格外特别,平日里看起来病病弱弱的,到了关键时刻就像一只小野猫,四个爪子全都伸了出来,全力厮杀,毫不手软。

她打架的样子还真是……蛮……蛮可爱的。

咳!咳咳!

严悔,你弱智啊?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居然在这里研究康柔翰那妞打架的模样,也不想想阿粉身后没有千军,也有百来个人,真要打起来,康柔翰绝对尸骨无存。

掰开所有弟兄,他大步流星冲到两个女人之间,“住手!”

你以为你是谁啊?谁买你的账?

继续打!

咬啊!撕啊!扯啊!拉啊!两个女人继续奋战着。

严悔从来就不是动口不动手的君子,两条有力的手臂揪住两个女人的肩膀分别向两个方向扯去,“谁在动手,我就揍谁!”

靠!哪里钻出来这么没品的男人?

两道女声同时喝道:“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四道凌厉的眼神杀得严悔无所遁形,他要会闪,他就不是男人。

僵持的局面延续了好半会,不知道是打累了,还是严悔凛冽的杀气发挥了作用,她们总算是住了手,却都带着杀人的愤怒瞪着对方。

阿粉扬着习惯的静默,这给了康柔翰先发制人的机会,“严悔,你别拦着我,我非教训这臭女人不可——你以为你混黑帮就了不起,我告诉你,就是因为我是病女人所以今天黑帮才有你在这儿耀武扬威,我要不生病,我早就当大姐头了。”

瞧她眼睛被打得都肿得睁不开了,却还能放出这样的话来,严悔相信这绝不是吹牛。

阿粉也不示弱,指着康柔翰的鼻子开骂,“有种你就不要叫严悔来帮你撑腰,我不打死你,我就不是阿粉。”

她吸了吸鼻子,将鼻腔里的血全都吸进肚子里,这让她肿着的脸庞显得更加红润,她终于成了名副其实的阿粉。

瞧她被自己打成这副德性,康柔翰甭提多开心了,“谁打电话叫严悔来啦?又是谁把手机摔在地上?还不都是你!你怕我跟严悔报告你的罪行是不是?想当婊子,又想树贞节牌坊,你恶不恶心啊?”

这么歹毒的话居然出自康柔翰之口,严悔真的要重新审视她了。当务之急是先救她的小命,她继续逞口舌之快只有一个结局,就是死得更快。

康柔翰打给他的手机虽然被摔在地上,但他还是听清了阿粉此行的目的。杠在两个女人之间,他用后背挡着康柔翰,直面阿粉愤恨的目光,“我的决定跟任何人无关,你……别闹了。”

闹?她何时闹过?

阿粉不懂,她所做的一切全都是因为他,为什么他完全都不肯接受呢?“严悔,你要搞清楚,这种女人平时玩玩也就罢了。她跟你不是一条道上的,你们怎么过到一起去?你要是为了她离开帮派,你怎么活下去?你有生存的技能吗?你愿意做苦力,给人当帮工吗?你以为你从前得罪过的那些人就能放了你吗?严悔,这句话得由我来说——你、别、闹、了!”

她看向他的眼眸深处,幻想着能在那里抓住他的灵魂。他却用空洞的目光望向她,反倒让她无所适从。

总以为距离产生的美足够吸引他一辈子,到头来才明白那种因好奇而诞生的兴趣只能燃烧一时,却无法涌尽一世。

她不甘心,她比那个病女人更早认识严悔,她跟严悔才是一条道上的人,凭什么那个病女人从她手中抢走他?她要搏一搏!

“严悔,哪!你听着,你为了这个病女人离开帮派,等有一天你被道上的人追杀,她不但不会留在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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