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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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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苦差事,为何会落在她头上?

欧阳妅意端着清淡口味的饭菜,走在通往客房的青石板上,她奉严径之命,按照三餐为客房养伤的那位质押品送膳。

质押品,对,他如愿以偿,用一颗心,当得少少的几文银。

实际上,她最想问的是,公孙谦为何会允诺他的无理典当?这种典当生意,根本没有赚头,偏偏公孙谦回禀严径时,明明白白说道:“他是相当罕见的典当物,几乎可说是价值连城,不当太可惜。”

严径也是昏庸过头,竟乖顺地颔首:“那就听谦哥的话,留他下来吧。”

以前的严径才不会这样!

她哪那么好打发?!没追问公孙谦半句、没啰哩啰唆地数落公孙谦当贵了!

现在要是公孙谦随口说路旁石头值一万两,严径也会点头称是。

不是严径转性变身小绵羊,而是公孙谦背后靠山太庞大,无论他做出任何错误决策,都会有人替他解决严径的火气——只要拿颗闪闪发亮的金刚钻在严径面前晃两下,严径连魂儿都飞了。

万恶的金刚钻,教女人无法抗拒,包括她。

日前钻山拥有者李梅秀,以赔罪之名,在当铺里大肆发送金刚裸钻给大伙消气,希望大家原谅她做过的错事,欧阳妅意也收到好几包。

金刚钻,美得炫目,镶在发钗上,无比增色,嵌在指环里,衬托葱白手指的美感,她爱不释手,连上当铺的客人见着,都忍不住询问哪儿可买到,难怪最近金刚钻的饰品生意激增,秦关已经好久没见着人影,成天都在与金刚钻奋战,琢磨着它们,尉迟义也被调去宝石铺守卫金刚钻的安危,严防宵小将歪脑筋动到上头。

正因为金刚钻为严径带来大笔钱财,所以她决定放任当铺被人玩垮也无所谓,是吗?所以阿猫阿狗随随便便都能登堂入室,是吗?

欧阳妅意冷嗤,没停下的脚步也抵达客房,她轻甩螓首,甩去脑子里那堆混乱,只留下关于“古初岁”的事。

古初岁,客房里那个男人的名与姓。

公孙谦说他罕见,说他价值连城,她着实看不出来哪儿有。

他是一个好看的男人,这点她不否认,但若指他的容貌世间罕见,又太过了。男人生得再好,不会被揽为后妃,更没听过哪位帝王怒发冲冠为男颜,价值连城这四字,有待商榷。

欧阳妅意以膝顶开门板,进入客房,古初岁正坐在那张流当的古董龙椅上,阅读叠在地板,同为流当的古书籍,见她来,他合书,上前为她接手托盘,欧阳妅意由着他去做。

“你今天又忘了涂药?”她瞄见桌上那瓶没开封的药膏,斜眼瞟他,明明昨天才提醒过他的。

“我的伤已经痊愈。”

她已经听惯他特殊的嗓音,开始很轻易能分辨他说些什么,不会再觉得吃力,或是得要他重复好几遍才能每个字都听懂。

又是这句。

痊愈痊愈痊愈……她真怀疑他懂不懂这两个字是啥意思!并不是匕首抽出胸口后,就叫做痊愈了,好吗?!

“大夫煎的药汤你不喝,开的药膏你不擦,只坚持已经痊愈,你是有自我疗伤的神力是不是?”她压根不信他的说词,当他是怕药苦、怕麻烦,才会如此推托。

欧阳妅意撕开药瓶的红纸封,开盖,里头满满浅草色膏药,味道凉得有些呛鼻,她皱皱脸蛋,挖出满满一坨:“我帮你涂,快点把衣襟解开。”

送饭送菜送茶水这样的奴仆事都做了,不差多做一件上药小事,反正严径命令她要好好照顾他,她再不甘不愿,也会乖乖去做。

“真的不用。”见她逼近,他面露困窘,仿佛靠过来的,是个准备粗暴行凶的山寨土匪,而他是紧揪襟口喊着「不要过来”的良家妇女。

“婆娘什么呀你?!”

“男女授受不亲。”千古以来最好用的借口。

“你跟谦哥他们一样当我是男的就好。”她摆手,要他抛掉腐败的老古板想法。

没有男人会像她这般娇艳欲滴、这般精致俏美,他做不到。

“我自己来。请让我自己来,好吗?”古初岁企图使自己的声音听来诚恳。

“你自己来若有用,这罐药老早就涂完了。”她早已数不出来自己说过多少次“记得涂药”,他却当成耳边风,她现在懒得动口,直接动手。

“我可以在你面前涂,让你盯着。我自己来。”他很坚持,侧身避开她。

“啐,拿去啦。”她把满手药膏抹回瓶口,如他所愿地将药罐塞给他,颇为惋惜无缘摸摸他胸前刀伤,她很想看看它伤得位置、伤得程度,伤得为何害大夫摇头连连,又为何伤得让古初岁没花几天工夫就能优闲下床走动。

古初岁背过身去,沙唰的解衣声,缓慢的抹药动作,一切都是转身进行,她除了看见他背后那头黑色长发和削瘦双肩外,任何美景也瞧不着。

她在等待的过程中,替自己添满一大碗白饭,顺手帮他舀汤。

不是她别具私心,只顾自己肚皮饱,她吃饭他喝汤,而是送来好几日饭菜,应他央求地陪他用膳,让她发现他的习惯,她知道他总是先喝汤才进食,从他偏瘦体形看来,食量算大,慢食却吃下许多,不特别爱吃肉——这倒很媳,她认识的男人都是食荤胜于茹素,每回餐桌上来盘白斩鸡,大家争先恐后地抢鸡腿吃,常常是最快清空的一道菜。

他喜欢蔬菜汤更胜人参鸡汤,他喜欢清蒸更胜红烧,他喜欢豆腐,喜欢葱末,喜欢粥,还有,他喜欢胡萝卜——那是她最讨厌的一种食物,所以他愿意将整盘胡萝卜块全挑干净,方便她大口大口吃掉和胡萝卜混着一块儿炖煮的嫩肉。这也是她同意和他一起吃饭的主因之一,她不吃的,他吃;他不吃的,却是她的最爱。

有几回她在前头柜台忙不过来,便请托小纱帮忙送饭菜来喂养他,事后,听小纱提及,从她端膳进去、布菜、唤他用膳,到她离开房间,他不发一语,活像个哑巴,不理睬人,问他什么都不应。

后来她才发现,除了谦哥之外,她是唯二听过他开口说话的人,也许是因为自觉嗓子粗咧难听,常受人侧目,于是,他变得不爱说话。不过,他面对她时满健谈的呀,一顿饭吃下来,两人东聊西聊,不曾冷场尴尬,没有找不到话说的窘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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