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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赵铎和宇文骥同时用看好戏的眼光望向绘夏。
宇文骥很想听听她如何自圆其说,还想趁机教会她,真正聪慧的女人得学会藏拙,像上回的击鼓鸣冤,太嚣张了。
绘夏傻了三秒,话卡在喉头,须臾才道:“禀皇上,弥勒佛见了奴婢在笑,是在笑……奴婢不能成佛。”
此话一出,赵铎抚掌大笑说:“朕这辈子第一次服人,尤其是一个女子,绘夏姑娘,你让朕心服口服。表哥,我可不可以把绘夏姑娘带进宫里,有她在旁边说说笑笑,母后肯定很开心。”
“不行!”宇文骥说,这建议让他满肚子不爽。
“不行!”异口同声的是绘夏。
“为什么不行?”赵铎问。
“因为绘夏是相爷的下人。”她胡乱搪塞。
“可惜这样聪慧的姑娘,要是表哥愿意割爱——”话未说完,就被截断。
“不愿意。”他横眼,用目光传意——还想就这个话题继续的话,我不介意让大燕再换上一个新皇帝。
“好吧,既然如此,只好等朕有空时,多往表哥府里来走走。”
宇文骥冷冷抛过一眼。好得很,从明天起,他保证他会很忙、很忙、非常忙,忙到没有精力傻想。
他拉起绘夏离开待客厅堂,心底想着该怎么三令五申告诫她,不必把赵铎当成皇帝,直接当蜚蠊,见到面就算不能消灭,至少得学会逃离。
但,他一回到书房第一句话和蜚蠊无关、和皇帝无关,他说的是,“记住,你不是宰相府的下人。”
“不是吗?那我是什么?”绘夏回问。
“你是我喜欢的女人。”
情不自禁,她比雪光还亮的眸子晶莹闪烁,唇色透出红滥,她扑上他胸口,拽住他的衣服不放。他说她是他喜欢的女人呢,第三个,在江苹、贺采鸳之后,她排上名了。
她的撒娇甜了宇文骥的心,他揽住她,下颚蹭着她乌黑亮丽的秀发,嘴角漾起一抹笑意。真心喜欢一个人真好!
绘夏被带回宰相府那日,采鸳把屋里的东西全砸烂,她气愤难平、满目阴郁,让贴身伺候的翠碧和玉婶如临大敌。
她更恨的是阿骥把孟绘夏调进书房伺候,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前例,他对所有女人都保持距离,连家中婢女都一样,他只让男仆服侍,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忧心忡忡。
她没猜错,孟绘夏心怀叵测,是个可怕、难以对付的女人,她必须有所行动,不能放任状况持续下去。
在书房外伺候的书僮来向她报料,透露相爷和绘夏姑娘经常聊天、谈民生、谈国事,一聊就是大半个时辰,还说,相爷曾夸奖绘夏姑娘有见识、有看法,眼界不输给男人……
这些话像是一壶开水注入心脏,烧得让她连指间都疼,那无言的恐惧折腾着她的五脏六腑,她要当相爷夫人,她必须当相爷夫人,她绝不让人占去她的地位,她再也不要回到过去,过那种幕迎新人朝送客的日子。
采鸳越是恐惧,脸色越是苍白,薄薄肌肤下的青色经络好似快要显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