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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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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渐渐黯淡,低声呓语。

燕戈沉默着,面无表情。

“原来……你永远也不会喜欢我了。”她涩涩地笑了起来。

原来……心碎会这么痛……这么痛……

“公主请回吧。”他冷冷地开口,“三天后我就是你的禁脔,这三天就让我再呼吸一下自由的气息,这点小小的奢求,不为过吧?”

他残忍无情的话像锋利的刀刀狠狠划过她伤痕累累的心,宝娇畏缩了下,紧握着拳头的指尖深深陷入了肉里。

宝娇,别哭,千万千万不能哭。

“我明白了。”她颤抖地深深吸口气,随即挤出骄傲的、满不在乎的表情,“反正我懒得理你们这种下等人。”

“什么下等人?”黄鹂险些冲动地过去甩她耳光。

“她是公主,爱说什么就说什么,”燕戈铁臂一伸拦住了她,讽刺道,“随她怎么说,无须理会。”

宝娇缓缓地转过身,在众人充满仇恨敌视的目光下,一步一步地往门外走。

她闭了闭眼睛,幻想着当睁开的时候,这一切都只是个可怕的恶梦,人醒了,痛苦就消失了。

她多么希望时光能够倒流,重回她和他相遇、惊艳、动心的那一天……

如果一切能重来,那么她宁愿自己没有回宫,没有赶上看戏,没有遇见他。

也许,他也是这么想的吧?

自从认识了她之后,他就一直被骚扰、被逼迫、被欺压、被威胁,他的人生,还被她搞得天翻地覆。

原本,他是一个笑容多么爽朗豪迈,心地多么热情善良的好男儿啊!

可是现在的他,冷漠、仇恨、阴郁、无情,已经变成了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人了。

而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他的痛苦和一切转变,都源自于她的贪心和一相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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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宝娇望着美丽的夜空,那一弯天边的明月,还有闪闪眨眼的星子。

虽然不知道娘亲是否看得见她、听得到她,她还是忍不住祈盼地望着天院。

“母后,娇儿以前总以为,爱吃的菜就把它吃光光,半点也不留给别人;想玩的东西就抢过来,连碰也不叫别人碰一下……什么都是我的我的,我要我要,因为我是公主,我最大,我爱怎样都行。”

“可是娇儿错了,原来有些事是不能做的,有些东西是拿不得的,有些人……

也注定一辈子都是不属于自己的。”

“母后,原来把什么都抢到手,人生也没有比较快乐,那如果松开手,放掉一些些……也不会觉得太痛苦吧?”

星空寂寂,静夜无语,她没有奢望能够得到任何人的回答,但是她内心早已找到了答案。

※※※※※※※※※※※※※

第八天,一整天平静无波地过去。

但燕戈总觉得心神不宁,无论是练功练得同一身大汗,或是试图静下心擦拭红缨枪,胸口总是烦闷沉重,不得纾解。

他已经和她把话都说白了,她应该要有所自觉,就算他们成亲之后,她也无法从他身上获得一丝的柔情蜜意。

强摘的果子不甜,强求的姻缘不圆……

“勉强,从来就得不到真正的幸福。”他喃喃自语,像是在阐述事宜,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第九天——

燕戈以为今天应该会喧哗吵闹得不得了,前些日子光是太监宫女们轮番搬来的婚用物品,以及一些王公大臣送来的礼品,就已闹哄哄了好几天,明天就要大婚,依皇室的铺张做法,一定又会搞出什么令人难以消受的花样来。

没想到一个上午静悄悄的,就连黄鹂都觉得奇怪。

“奇怪,今天怎么都没人来吵?”她站在院子里望着月洞门口,有些纳闷。

他不语,只是继续练他的身段。

以后当了驸马,再也无法登台唱戏,那么这一身技艺也就只能用来寂寂无聊时,聊时自娱罢了。

“有人来了,果然。”黄鹂喊了一声,忘形地拉拉他,语气里难掩“还是被本姑娘猜中了吧”的得意。“燕大哥你猜,他们又想搞什么鬼了?”

香公公率几名太监走进来,臭着一张脸,在见到燕戈和黄鹂并肩而站的模样,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重重哼了一声。

“敢问香公公今日来,又有何事?”燕戈平静地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

“燕公子,公主说了,请贵班子整理一下行襄行当,”香公公也懒得同他废话,一脸公事公办。“在今日午时前尽速离宫。”

“香公公这是什么意思?”他神情森冷。

是因为她目的达到,所以就要提前将他们班子驱逐出宫,好让他就此断了心念吗?

“难道是嫌我们下等人,身份卑贱,所以没那个资格见识一下公主的盛大婚礼吗?”黄鹂气愤地讽刺道。

香公公视线一扫来,眼底杀气一闪而逝。

黄鹂一惊,立刻住了口。

“燕公子,奴才说贵班子——是包括你在内。”香公公淡淡地道。

燕戈猛然抬头,目光如电,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好了,奴才话带到了,”香公公扭头就走,“请各位运动作快一点,午时前啊,逾时宫门还开不开,奴才可就不敢保证了。”

燕戈僵立在原地,脑袋轰然大响,心头犹如千军万马杂沓而过,所有的思考能力瞬间消失不见。

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大哥,他的意思是婚礼取消了,是这样吗?”黄鹂又惊又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耳。

他心底乱成一团,理智清晰地确定自己终得解脱、逃出生天,不禁升起了一股如释重负的松快感。

压在心头的大石不见了,肩上的枷锁消失了,他终于恢复了自由自在的自由之身,这是一件多么值得庆贺的天大喜事,不是吗?

只是当黄鹂欢天喜地嚷嚷着好消息进屋去的同时,他深遂目光不禁望向月洞门口,心里莫名地涌现一抹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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