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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任上,禁国没有发动过任何一场战役,即使牡国挑衅,他也不让军队还手。因此对抗牡国,现在仅能依靠擅于外交的贵媛安。
以前,汝音对她丈夫的评价漠不关心,好像外人说的是一个与她擦肩而过的陌生人而已。
可现在看到他的眼睛、他的右手受到这样的痛苦,她竟觉得有些心疼。
这些痛苦,可能是那些太过沉重的战功造成的后遗症。
又或许是因为这双眼已看过太多杀戮的画面,这只右手已砍杀过太多的人,所以便用伤痛来惩罚自己,让刻骨铭心的刺疼来提醒自己曾经做过的事。
如果是这样,他又怎么肯让自己发动战争?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宁可自己背负责难?
她,她突然想好好了解她的丈夫。
「汝音。」此时裕子夫叫了她一声。
汝音回神。「怎么了?水太烫了?」
她丈夫摇头,冷静的青色瞳子笼住了她。「那天,很抱歉。其实,我赞同你的想法。」
汝音一震。
她丈夫说这话时虽面无表情,但她还是可以感受到他想表达的心意。
好神奇,以前她怎会觉得他是个没感情的人呢?
「人太过心急,总会口不择言。」他又说:「但不论是禁国还是牡国,我都希望这世上能多一些像你这样的人。」
汝音痴痴地看着他。
太过心急?心急什么?她很想问他,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危吗?
她干脆直截了当的问出口。「是我吗?」
裕子夫看她。
「你心急,是因为担心我吗?」她的心狂跳,屏息等着这答案。
「对。」裕子夫直白地回答。「除了孩子,还有你。」
汝音深深地呼吸。
她拿起那布巾,背过裕子夫到盆架旁洗了洗,她揉撞布巾的手颤抖,因高兴而颤抖。也因此……想哭。
她这一生从没体会过人也会因为高兴想哭。
她花了一会儿的时间平抚情绪,才从热水里拿起布巾,再为裕子夫的手臂敷上一阵子。
汝音想对他说些什么,可她也没想到,人会因为高兴感动,而不知如何开口。
两人便默默无语地,直到听见三更的更鼓响起。
「晚了。」裕子夫将衣袖理了理,站了起来。「你休息吧。」
「好,晚安。」汝音又背过他,在盆里搓揉布巾。
「汝音。」裕子夫的声音从门边响起。「哪天,等我俩都有空闲,你能带我走一趟穰原吗?」
汝音回头,不解地看他。
「我从没徒步走过穰原的街巷,平时总是坐在马车里走马看花。」他说:「但我也想仔细看看,你所谓的百姓生活。」
「好。」汝音笑了。「当然好,子夫。」
裕子夫注视着她的笑,好像第一次看见她笑一样。
他的眼神因柔和而显得朦胧。
「谢谢。」合上门前,他说:「我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