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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不下……」他幽幽一叹。
「呃……原谅属下多嘴,贝勒爷多哄哄福晋,福晋开心,自然就回来了。」依汗在旁边看了都难过。
毓谨越想越闷。「我只是想假装气她一下,她可以先顺着我,那我就会说不生气了,偏偏那女人就是不肯这么做。」
「唉!」依汗也想叹气,主子真是被女人宠坏了,是该受点教训。「贝勒爷说得对,福晋的确不该这么做。」只能假装附和。
「你说该怎么办?」毓谨一脸懊恼。他的女人跟那些庸脂俗粉不同,可是有自己的原则和脾气的,自己不该使出那种烂步数,那是行不通的,这会儿真的尝到苦头了,他真的好想念璇雅,想得他根本无法安心养伤。「她会不会就不回来了?」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就躺不住了。
「贝勒爷不能起来,御医说再乱动,伤口会更难愈合。」依汗看着主子的脸色,不禁有些同情。「贝勒爷何不先跟福晋道歉。」
听了,毓谨只是哼了哼。「这个还要你说吗?问题是……该怎么把她骗回来,才能跟她道歉?」
***凤鸣轩独家制作******
翌日接近午时,璇雅坐着恭亲王府的轿子回到贝勒府。
因为依汗一早便急着来见她,说毓谨昨夜又发高烧,还不肯喝药,众人都拿他没办法,所以不得不来请她回去。璇雅一听,担心得不得了,哪还有办法继续再跟他冷战下去。
她来到两人居住的寝房,绕过屏风进了内室,就见床上的毓谨脸色苍白,虚弱无力地躺在那儿,再也气不起来。
「贝勒爷……」璇雅坐在床沿,伸手想摸摸他的额头烫不烫,结果才刚碰到,就被一双男性臂膀紧紧地搂住,再望进毓谨那双促狭的笑眼,便知道自己上当了。
「你……你骗我!」
毓谨嘿嘿一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想想咱们成亲那天,你不是也装病,还把我骗得团团转。」
「快点放手……」她不敢挣扎得太大力,就怕弄疼他的伤口。
「不放。」他乘机亲了下她的粉颊。
「你真可恶!」璇雅着恼的啐了一口,还是任由他抱着。
「我爱你!」他使出杀手鐧,这一招保证可以让两人和好。
璇雅一怔,旋即眼眶泛红。「你什么时候不说,偏挑这时间才说,别以为这样我就不生气了。」
「我爱你、我爱你……」毓谨说了一大串,惹得她又哭又笑。
「够了!」璇雅娇嗔地嚷道。
「还生气吗?」他贼恁兮兮地笑着。
「下次你再随便冤枉我,我就……」
「你就怎么样?」毓谨吻着她含嗔带怒的嘴角。
「我就一辈子住在恭亲王府里,婆婆可是很欢迎,王爷自然也不会反对。」璇雅要让他知道,她的靠山可是很硬。
「那可不成!你是我的女人,当然得跟我住、跟我睡。」毓谨不正经的手已经开始在她的纤躯上游移。
「你这会儿受了伤,不可以乱来。」璇雅拍掉他的毛手。
「我受伤的地方又不是那里……」他可回答得理直气壮。
「总之等你的伤好,我就……随你,现在不成。」璇雅好气又好笑,不过为了让他的伤早点痊愈,说什么都不能让他得逞。
「那恐怕还要等个十天半个月。」他像个正在闹别扭的孩子。
「你就先忍一忍。」璇雅柔声哄道。「不然伤口愈合的状况不好,我看了好难受、好心疼。」
毓谨被这温言软语一哄,心头也舒坦多了。「好吧,那你也要保证不再随便扔下我走掉。」
「我才舍不得扔下你……」她赏他一个吻。
毓谨连忙张嘴衔住,密密地吻着,心爱的女人主动献吻,享受都来不及,其他的事就先别去想。
「在我的伤完全好之前,你每天都要这样亲我。」他乘机索讨,既然不能做想做的事,就勉强用亲吻凑合一下。
「你就会得寸进尺。」她羞恼地瞪眼。
「可是我就只对你得寸进尺。」毓谨坏坏地笑说。
璇雅噗哧一笑。「贝勒爷这句话我可得牢牢的记在心里。」她知道他不是随便说说,而是承诺。
「这还用说,当然要记住。」他可是认真的。
于是,就在璇雅的悉心照料之下,毓谨的伤口也好得特别快,才不过四、五天,就能在府里走动了。
这天午后,格日勒总算拨冗来探病,两人走在园子里,他打量一眼毓谨春风满面的神态,也放心许多。
「看你这模样可不像个受伤的病人,我这趟是白来了。」
毓谨笑睇一眼身边的邪魅男子。「有心爱的女人在身边照顾,我的伤自然好得快了,看到你来,心情也更开心,可惜空一道长到现在连半个字都不肯说,也不吃东西,看来他是有意寻死。」
「我当然不会让他就这么死了,他可是还有利用价值。」格日勒冷笑一声。「再说,昨日尼满已经进宫面圣,跟皇上说要告老还乡,也缴还了议政权。」
听完,毓谨先是惊讶,接着便明白了。「我懂了,他是怕落得跟穆都哩一样被抄了家,与其那样,还不如先保命还有财产再说,真不知道该说他狡猾还是窝囊,就这么想溜了。」
格日勒把玩着拇指上的和阗玉扳指,眼底透着冷酷的笑意。「我可不能让他就这么全身而退,回东北享福去,天底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那就从苏州知府身上下手,尼满和日月会暗中往来的事他可全都知道,这会儿还关在知府衙门的大牢里,我可以派人把他押进京来审问,不怕他不招。」毓谨走得有点累了,在凉亭内的石椅上坐下。
他颔了下首。「就这么办,你快点把伤养好吧。」格日勒说得简单,却又听得出语气中饱含关切之情。「我先回去了。」
待格日勒走后,毓谨独自坐在石椅上沈思,想着跟日月会的帐还没算,再说他做事也不喜欢半途而废,或许过一阵子得再去一趟苏州。
「你在想什么?」璇雅让总管送格日勒出去,然后来到花园。「是坏消息吗?」她以为做了这么多努力,还是无法扳倒尼满。
毓谨微微一笑。「不算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