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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少,小紫说不饿就都给我了,可我全吃光了还是很饿啊,真奇怪小紫怎么会不饿……」
「小喜——」风紫衣拚命眨眼睛、皱鼻子,阻止天喜说得太多,怕会惹佟忌仇不高兴。
可祁天喜不懂察言观色,兀自说得开心,并指着桌上的菜说道:「不晓得什么时候我们也能吃鱼,你们这儿的鱼虾好少好少喔!每次午膳、晚膳我们都只能吃到一小片肉,菜也只有一点点,我和小紫都吃不饱。」抚着咕噜咕噜叫的肚子,祁天喜两眼死命盯着色香味俱全的酱烧鲤鱼,风紫衣瞧她这样,心酸酸的,自责是自己不好,拖累天喜了。
「小喜,城主不爱听这话,你仔细着伺候,回头我教训你。」风紫衣状似恶狠狠的骂她,眼里却没有任何责备,只有心疼。
是她太自私了,天喜打小就黏她,才会什么都不想的跟她离开朱雀城,但她怎么能因为怕寂寞就留天喜下来、让天喜跟着她吃苦……她想,等赚了点钱就送天喜回朱雀城,祁府绝对有能力让天喜吃好穿好。
「谁说我不爱听来着,去拿两副碗筷,坐下来陪我吃。」佟忌仇的声音忽然有些瘠哑酸涩。
「陪你吃?」风紫衣难掩错愕。
祁天喜倒是没想太多,一听有好吃的,咚咚咚又跑了一趟厨房,这次不只没迷路,还很快就回来了,也不忘替紫衣拿了一副碗筷,不用人招呼,便拉着紫衣坐到桌前,欢天喜地的吃了起来。
「大家吃呀!等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她不忘替紫衣夹菜,连不熟的佟忌仇也顺便照顾了。风紫衣没法瞧见面具底下的怜惜神色,她迟疑地跟着吃饭,心里有股酸酸又甜甜的感觉,好像又回到从前,在祁府像是一家人一样的生活,可惜,对面坐的不是她想当家人的人,她想当家人的人……却不愿意当她是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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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紫衣环视了一周,下了评语——佟忌仇的书房跟他的人一样,神神秘秘得教人摸不着头绪,因为他的书房里几乎什么奇怪的书都有,不像一个人用的书房。
不过这倒教她想起祁府的书房,也因为是……两个人用,所以什么书都有,书房为他们俩留下不少回忆。
「怎么,对我的书房还满意吗?」面具下的眼睛仔细收纳她的表情。
「城主多虑了,书房不是奴婢该待的地方,没什么满不满意,城主有何事交代,请说吧。」看是要洗衣端菜都好,她不想再进书房了。
「我听锺总管提过,你识字是吧?」她点头。「是的。」一个心机重的主子教的。
「我以前受过伤,筋骨错位难以握笔,以往都让锺总管代劳提笔写信、这些天他不在府里,就你替他的位置吧。」
「可是……」她想着该怎么拒绝,一来是进了书房会勾起她不好的回忆,再者天喜一个人在厨房工作她不放心。
「你那喜妹办事效率太差,我原本打算让花总管辞了她。」瞧她脸色一沉,他唇角微微勾动,「但如果你接下我给的差事,我不仅给你两人份的薪饷,也不赶她走……今晚我让厨娘做盘糖醋鱼送你们房里可好?」
糖醋鱼是天喜爱吃的菜,要是今晚有得吃,可乐翻她了……风紫衣随即态度一变,「城主想让奴婢写些什么?」
「先磨墨。」果然,为了那天真的丫头,她答应了。
「是的,城主。」她取出文房四宝,有条不紊地磨起墨,动作熟练。
他横娣了她一眼,缓缓开口,「我要修书一封致曹国丈……」
「什么,曹惮承?」她激动地一喊,几滴墨水也跟着飞溅而出。没有责怪,佟忌仇仅是轻轻拭净手背上的墨渍,看有些沾到袖子上,便缓缓卷起袖子,隔着面具看她。「你与曹国丈有何过节、为何一提到他反应如此之大?」
「我……我没有。」她牙一咬,又恢复平静无波的模样。「奴婢只是听说曹国丈为人过于狡猾贪婪,不宜多有往来。」
他沉沉的笑了,笑里听不出赞同还是反对,「生意人难免有仰赖为官者之时,此时个人好坏不予评论。」
「可是……」
「小紫,有时候真相不会这么快浮现、要慢慢等,不要总是急着下定论,不然要吃亏的。」
她眉毛微微揪紧,这些话好熟悉,以前常听到,好像更久更久以前也常听到,但她总是不懂……「城主的意思是曹惮承可能是好人?」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面具下的他失笑说道。
不是这个意思?这个佟忌仇这次又在打什么哑谜?思及此,风紫衣眼神一黯,以往那人也总是藏了很多秘密……「你在叹什么气?」瞧她面色怅然,似乎想起什么不如意的事。一惊,她回过神,「有吗?」她自己都没发现她叹了气。
「是不是想起你的意中人?」佟忌仇像闲话家常般的问起,视线却直勾勾望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我没有意中人。」
他摊开信纸,似在考虑如何开头,似不经意的闲聊,「姑娘家若有心仪对象是常有的事,用不着羞于歙齿。」
她斩钉截铁的回答,「没有那个人,如今的我心如止水。」
「心如止水……」心如止水吗?深幽的黑眸流露出一丝感伤。「坐着写吧。」
风紫衣依言坐下,听他所言,一字一句写下要给曹惮承的信,这封信的内容其实没什么,就是请他以后多关照,并送了点礼之类的。
写完信,趁着等墨干时,她忍不酌奇的问出似乎大家都知道,只有她还不清楚的事。「城主的伤怎么来的,一定要戴着面具吗?」她很好奇是怎么伤的,为何会伤到他必须时时戴着面具。
「多年前让奸人所骗,不慎跌落山谷,命是救回了,却在身上留下大小伤,脸也让树枝、尖石刮伤了。」佟忌仇倒不忌讳,说话时的声音平稳,像是说着别人的事。
她一沉思,觉得有些奇怪,佟忌仇说这话的时候,不像被自己的脸伤所苦,但花城又说主子的忌讳是脸上的伤。
「那你的脸……」她的手才刚一举高,还没碰到面具,立即被一掌挥开,虽然不痛,却教她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有别于之前的温和,他的声音有了怒气,「总管们没告诉你,不许碰我的面具吗?怎么屡次犯忌?」
听他训斥,她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