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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沉稳的裴玦当作值得信赖的头儿。
裴玦沉声宣布:“大家启程!”
“是!”
一群随从闻言立刻准备动身。
“这群蠢奴才是怎么回事,才出门几天就搞不清楚主子是谁,简直是反了!”
见一干随从全转而听从裴玦的指令,杨钊自然不是滋味,嘴里又碎碎念起来。
见众人即将启程,商商迈着沉重的步伐,百般不情愿的转身准备上马车,在马车前,商商偷偷从腰间拿出方才留下来的两小块馒头,努力的搓成两小团圆球,小心翼翼的往耳朵一塞。
面对那个满嘴牢骚的杨钊,最好的办法就是耳不听为净!
做好万全准备,商商这才心情好了些,俐落爬上了马车。
原以为这个小动作神不知鬼不觉,但她方才的举动,却全落进了裴玦的眼里。
看着那个小人儿躲在马车边偷偷摸摸的举动,尤其是把两团小馒头塞进耳朵里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竟让他差点笑出来。
及时阻止了即将拉开的唇线,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会为那个如同死对头的女人孩子气的举动而失笑——
当他意识到那股异样的复杂情绪,心一惊,刻意逃避似的遽然一转身,俐落翻身上马领头率先启程,把那股难以厘清的复杂情绪远远丢在身后。
“到底还要多久才会到城镇?不是说二十里外有个城镇,都走了多少里路了还没到——”
才启程不久,篷车里再度传来喋喋不休的抱怨。
几天以来众人对他的沿路抱怨牢骚,都已经练就一身充耳不闻的本领,可对与杨钊同坐一辆马车的商商而言,可再也忍无可忍了。
一个多时辰下来,就在杨钊又一如往常的开始对着马车、天候、路况、吃食逐一数落抱怨之际,突然间,坐在马车一角的小人儿一骨碌的跳起身,不由分说的跳下马车冲到裴玦的坐骑前。
眼前突然窜出的小人儿,让裴玦紧急勒住缰绳,在受惊仰天长嘶的马背上气急败坏的大骂:“你这蠢女人不要命了吗?你这样莽撞跑到马蹄前,知不知道很有可能会被马蹄踩死?”
“我只知道再不离开那辆篷车,我会先被吵死。”商商忍无可忍道。“我要骑马!”她理直气壮的宣布道。
“骑马不如你所想像的轻松跟舒服,你还是乖乖去坐马车,别自找罪受!”裴玦讥讽的丢给她一记冷眼。
“跟他同坐马车才是自找罪受,我宁愿跌断脖子,也不要再听那无赖数落抱怨了!”商商意志坚定的依旧杵在原地,一副不坐上马背绝不甘休的态势。
看她这副比无赖好不到哪去的样子,他铁青着脸撂话:“我绝不会去坐马车,你休想要我让位。”马是他的、两条腿也是他的,没道理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牺牲自己的权利。
“你不让位,难道要我走路?”她不满的拧起眉与他对峙。
“你要坐马车还是走路悉听尊便,但要我让位——免谈!”对她,他可是一点也不客气。
“你骑马却要女人走路,你——你还算是个男人吗?”商商不满的控诉。
“你说得对,我不是男人,而是这匹马的主人。”他干脆挑明了说,要他“让马”是不可能的。
“要不然——我可以跟你一起坐!”僵持半晌,她退而求其次的说。
跟她一起坐?
脸色顿时一沉,裴玦想到要跟她骑坐同一匹马,不知怎么的就觉得神经紧绷起来。
“两个人有多少重量?我不会虐待我的马!”他不带情绪的回道。
他才不会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让他的爱驹多承受一个人的重量,虽然她看起来比一张纸片重不了多少。
“算了!”小气鬼!她才不希罕。
气冲冲的转身,她也不回篷车了,反倒跟着一干随从徒步走着,但气鼓鼓的小脸、嘟起的嘴都显示着她火冒三丈。
他硬起心肠不理她,这是他的马,任何人都休想要他让位。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那个原本精神抖擞,遥遥走在前头的小人儿,脚步明显慢了下来,最后竟慢慢落到了队伍的最后一个,脚步蹒跚得像是随时快瘫到地上去似的。
该死的,她爱逞强、爱睹气都随她,就算昏厥在地也跟他没有半点关系,谁教她不自量力硬要跟来,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他根本用不着同情她!
但话虽如此,他阴郁的目光却不受控制的,不时往走在最后头的身影扫去,就怕她会突如其来的瘫倒在地。
在僵滞的气氛跟杨钊的牢骚声中,这二十里路足足走了两个多时辰,直到小镇出现在众人眼帘时,不只一群随从发出欢欣鼓舞的鼓噪,连裴玦紧绷的脸部线条都悄悄松开来。
闭上眼轻吐了一口气——总算是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