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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的,江梨儿总算明白了。“别说了,张叔,这不是张婶的错,是我自己要来的。我在贺家闲着也是闲着,厨房的活儿,我做惯了,让我在这儿忙,也好过成天胡思乱想吧?”反正,她本来就是闲不下来的人。况且,要是闲惯了,等回了家,要怎么扛起一家重担呢
“小姐!”听到江梨儿的话,张婶感动极了。想到这些日子她一直对她颐指气使的,可是此刻她非但没有半点责怪,反而还多方维护。她就更加惭愧了。
张雄道:“小姐的恩情,我俩一定会记在心里。”
江梨儿微笑。“哪有什么恩情,我什么也没做呢。”才说着,她闻到扑鼻香味。“我的包子好了。”
她扶着盖子,轻巧地掀开蒸笼,满室漫着好闻的肉香。“张婶,好了。你瞧,这包子真可爱呢。”她笑了。
知道她真的不介意,张婶也笑了。
张雄退开,在厨房门口瞧见不远处有个人影。
“大少爷。”他惊讶的低头,想要请罪。
但贺斐忱只是抬手示意。
这小子真是奇怪,为什么他永远能这样开怀?无论是什么情况,他总是这样笑嘻嘻的,除了……见到他的时候。
这样想,让他嘴角的笑收住了。他原本就不该是他喜欢的人,况且,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他的位置,所以,他还在想什么呢
不该开始的事,也许该在这里打住就好。贺斐忱轻敛眼睫,往另一头走去。
忙好厨房的事,江梨儿收好食篮,正想从后门走出去。
可门一开,一个水盆落了下来。
里头的水全落在江梨儿身上,一旁的人影闪了出来。
贺曼忱抚掌大笑。“哈哈哈!”他一早就在这里等着,没想到这个倒霉鬼会是她。报了老鼠冤,叫他怎能不开心
江梨儿浑身都湿了,但她一点也不在乎,她只是快快拂去食篮上的水
渍,打开盖于,掀开遮盖的布巾,发现里头的包子一切完好,她松了一口气。
反正天气不错,衣裳待会儿就干了吧。只请了一天假,回家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哪有时间耽搁。她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既无怨也无怒,反而有更多的同情。
这孩子真可怜,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吗?江梨儿抿抿唇,快步走开。
贺曼忱拧眉。她那是什么表情?为什么他会有种受挫的感觉?可恶&他都开心不起来了。
红玉楼里的雅座。相同的两人,却有着不同的表情。
贺斐忱看来失魂落魄,只差衰神没上身了;上宫凛则是嘴角轻扬,看也知道好事将近。
上官凛瞧了表哥一眼,抢先道:“你看来很不好。”从小到大就在一起的两人就算分开了,也是时时惦记着对方。虽然同住成都,可各有各的事忙,但无论如何,还是每隔几天就要见上一面。
“我是不好。”怎么可能好呢。
“有那小子帮你挡着,不是如鱼得水吗?”自从离开贺家,两人开始接手家里的事业,偶尔在商场见面,他也是意气风发。上官凛很清楚表哥贪玩的心性,除了终身大事,没什么好教他愁的。
一提到江梨儿,贺斐忱的目光深沉。“最近,我常在想,也许一开始,我就该好好的去找人,不是随便找个人来顶替。”可要是这样的话,他就不能认识他了。天啊!为什么他还在想这个!昨儿个晚上,他不是跟自个儿说好了,他只是没见过像江梨儿这样的人,所以一时糊涂罢了。
看着表哥脸色不断的转变,上官凛知道这顿饭将会吃得很辛苦。“事已至此,还是找个方法解决吧。”
怎么解决?贺斐忱正视自己的内心。“如果我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呢?”要知道,承认自己喜欢江梨儿将会付出多大的代价。
上宫凛知道这不是问句。“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他当然知道不能勉强,可也不是说断就能断,说不要就不会来。“如果能放手,我也想放手。”但一想到再也见不到他,贺斐忱的心就要痛起来。只是,只能一旁偷偷看着他,不能跟他说话,不能正视他的眼,渴望又要像潮水一样,让人窒息。
“对方是江梨儿?”上官凛看着贺斐忱。
表弟的精明让贺斐忱惊跳。“阿凛!”他一向很佩服上官凛独有的臆测能力,可这回也太准了吧。
这事不只是选择那么简单,如果想和江梨儿一起,要有多少勇气?上官凛问:“虽千万人,汝往矣?”
表弟的话让贺斐忱愣住了。他能有这样的气魄与勇气吗
春天天气难测,出门时还是晴天,进城的时候,忽地狂风大作,下起阵雨。
贺斐忱急急策马,回到家里,发现门口有人,停马一瞧,才知道是秀红。为什么秀红会在这里?这种时候,她不是该在房里服侍小梨子吗?他的心头发凉,问道:“怎么回事?”
秀红不敢隐瞒。“是小姐……梨儿小姐一早就出门了,还没回家呢。”
小梨子还没回家X斐忱咬牙,飞马在街上找了又找,就是没见着半个人影。这样黑的夜里,雨势又大又急,谁会在路上走?他不死心的绕了又绕,终于在后门前的小路上瞧见一个人影。
那人全身湿透,弯着身子,手里还拿着食篮。
是他X斐忱飞身下马,将软下身子的江梨儿扶住。
江梨儿抬头,对上了他的眼,眼前这个好心人居然是她最怕的大少爷
看着他充满情绪的眸子,她知道他又在生气了。
“抱歉……梨儿回来晚了。”
原来江梨儿到家时衣裳也干了,她开开心心地与家人畅谈。褚绿云好久没见到女儿,心情好,病情也转好了。三人又说又笑,等到江梨儿告别,天都快黑了。然后,半路上遇见大雨,江梨儿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索性一个劲儿地奔回贺家。谁知道才进城便摔了一跤,脚也疼,头也疼,加上雨势渐大,让她走得来越来越慢。
他在道歉……又在道歉!干什么道歉呢?他笑得腼腆,他看得心疼。
贺斐忱清清喉咙,能找到他,他心里有多高兴啊!为什么他俩就只能这样
他试着解释:“不……不要这样……我没生气,我只是……只是……无法放手……”是的,一直以来就是这样,可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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