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李灵丰转身走向门口,然后卷起袖子,振臂将手中吃了几口的大苹果丢进黑夜里。
“哎哟喂呀!”一声模糊惨叫响起。
“咦?”她一呆。
李灵丰低咒一声,重重地清了清喉咙。“嗯哼!”
“……嗷!”外头赶紧更换“背景音”。
“大师兄,你武功真厉害。”诸小蓝松了一口气,崇拜地看着他。“可是那只狗有点可怜耶,见鬼也不是它愿意的。”
“没有鬼好吗?那是龙虎山上最白目的一条狗,没事吃饱就爱乱吠。”他随意地挥了挥手,笑吟吟地走回她身边。“乖,我们继续。”
“那个……大师兄,你既然是天师首席俗家大弟子,那么你的法术一定很高强吧?”
被刚刚的狗吠声一闹,诸小蓝书也看不下去了,偷偷揪着他宽大的袖子,恐惧地四下瞄着宽敞的房间。
怎么白天看起来这么典雅闲静的地方。一到晚上却是鬼影幢幢、灵气飘荡的恐怖模样?
“那是当然。”他低头看着她,“为什么这么问?”
“呃,我是想说……既然你法术这么厉害,那……你可不可以画一道灵符给我傍身?”她尴尬陪笑道。
“你怕吗?”
“呃……”她再环顾四周烛光照映不到的幽暗处,仿佛有什么鬼物正伺机要扑出来吞噬掉自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有一点。”
在住了十一年、熟悉的凤扬城绣楼里,她尚且如此提心吊胆畏畏缩缩了,更何况这里是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虽然知道道术通天、妖魔不侵的龙虎山里,应该不会有什么妖异,但是她怎么能确定?
说不定她天生带“赛”,怕什么偏遇什么。而且刚刚狗叫得那么惨,始终令她难以释怀。
“要我陪你吗?”他笑吟吟的问道。
“可以吗?”她猛然抬头,一脸感动万分。
“不可以。”他闲闲地回了三个字。
听见他的拒绝,她那张脸瞬间垮了下来。
李灵丰憋笑憋成了满脸古怪扭曲,他生平还没见过这么呆、这么单纯、这么容易上当的小家伙。
要是他骗她太阳打西边出来,她应该也会相信吧?
“大师兄,你的脸在抽筋吗?”诸小蓝沮丧归沮丧,瞥见他怪异的表情还是忍不住关心。
“哪有?”他足足在心里数到十,总算自笑到肠子打结的状态中勉强恢复过来,一本正经的开口:“小施主,你眼力不太好啊。”
“可是我明明……”她有一丝迷惑。
“夜深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他低头看着突然被扯紧的袖子。“了。”
“大师兄,说真的,你、你可以陪我吗?”她怯怯地望着他,眼圈红红。
李灵丰心一软,差点就想答应她任何要求,只是……
“傻瓜,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于你清誉有损,不好的。”他叹了一口气,忍痛道。
啊,谁教他天生就是个光明正大、不欺暗室的君子?他也很讨厌这样光明磊落、坐怀不乱的自己呀!
“可你是大师兄,又是道士,你又不会对我怎样。”诸小蓝压根没发觉他洋洋得意自吹自擂的心情,只担心要是他走了,自己就得孤零零面对着越来越恐怖的黑夜!呜呜,简直比死还恐怖啦。
“我是‘俗家’弟子。”他再次强调。
“反正都一样啦。”她难得固执。
“不一样。”
“一样啦!”“就是不一样。”“不是道士。”
“反正师兄你是修道之人,你就大发慈悲陪陪我啦!”她眼儿汪汪,小脸充满祈求。
“不行。”李重丰内心挣扎极了。
他知道自己天生万人迷,也自信他可是个百年难得一见、魅力超强的帝王,唉,可是就算他想,他也不能真的把没见过几次面的小女人吃干抹净啊!
更何况她还是朝阳的义妹,这么一点顾虑他还是有的。
偷瞄到他眉头深锁的模样,诸小蓝心下一紧,所有冲到嘴边的软语央求又统统咽了回去。糟了!难不成大师兄生她的气了吗?
话说回来,大师兄与她非亲非故,肯收留她就已经是大恩大德了,她怎么还能无理地硬要求他留下来呢?
诸小蓝低下头,深深内疚自惭了起来。
最后她只得沮丧地松开他的袖子,认命地走回床畔,踢掉鞋子,乖乖地爬上床用锦被将自己从头到脚整个包了起来。
躲在棉被里假装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棉被外没有鬼魅。没有妖异、没有令她深深恐惧的黑夜。
只要咬牙撑过去,等天亮,要不就是等吓到昏睡过去就好了。
当李灵丰回过神来,看见的就是床上紧紧包裹成的那一“球”。
他险险忍俊不禁,可笑声尚未逸出,心头却微微撕扯、幽幽揪疼起来,笑容也消失了。
因为他想起了穆朝阳说过的话.
小蓝真的怕鬼、怕黑、怕妖怪,她什么都怕……
他原以为朝阳这话只是在骗他,为的就是不让小蓝太接近自己。
可是现在看那团微微发抖的棉被小山,他才惊觉到这句话原来是事实。
“傻丫头。”他想笑,眼神却浮起一朵怜意,喃喃道:“鬼有什么可怕?若真要论,人心才是世上最黑暗可怕的东西啊。”
那团小小棉被山依旧止不住轻微的瑟缩。
“真是个傻姑娘。”他摇了摇头。
他身为九五之尊,从不受任何人的影响,也从不为谁驻足,他大可趁这个时候挥一挥衣袖,从容潇洒离去。
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得乖乖待在这儿。
他只要硬下心肠,只要当作不在意,今夜跨步离去后,等他明儿个再来,她人遗是会在的。
她不能轻举妄动,不会偷偷溜走,也不敢出言抱怨。
他只管回自己的寝宫好好休息,只管养精蓄锐等待明日早朝,下朝之后再来逗她玩。此时此刻,他只管迈开步子踏出这里,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推开雕花的门扉了——可他就是不能。他的目光就是无法栘离那瑟缩害怕地躲在锦被里的她,他的双脚明明该往外走,却偏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