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凝的姿态,眉心却是一蹙,周遭的气味又引她反胃了。
展煜也顾不得什么,忙重新将她揽进怀里,让她枕着他的大腿。
随即,他从袖底取出一只暗色扁袋,从袋中找到小药瓶,揭开瓶口涂了些药在她两边额角,然后再把瓶口凑近她鼻下。
「唔……是南洋鄙露……」易观莲嗅着能清新醒脑的气味,连嗅三、四下,神魂稍定,她眨了眨眸。「咦?你……这小扁袋……你怎会有?这是伍嬷嬷的东西啊……」袋内常备着几种药膏、药露,每回伍嬷嬷跟着她出门,定把这袋子带在身边。
「伍嬷嬷要我带着,怕你临时需要。瞧,真派上用场了。」薄唇微勾,他尽管笑了,眉宇间仍沉沉的,又道:「伍嬷嬷赶来找我,说你今早单独出门到快意斋和人谈织锦的事,结果只见进、不见出,易家马夫等到天都晚了,才察觉事情不对。」
伍嬷嬷从来就瞧他不顺眼,最后却求他相帮,可见事态有多严重。他力道适中地轻晃小瓶,让清冽香气扩散,并小心不呛着她。「记得发生什么事吗?」展煜问。抿抿唇瓣,她闭眸想了一下,然后扬睫叹息。
「不很清楚啊……嬷嬷年岁大了,腰腿常闹酸疼,我不想她这么辛苦,所以没跟她提,就独自上快意斋茶坊……快意斋的钟老板是相熟之人,他说有人请他约我到快意斋一会,想请我织一件锦物,要见了面才好谈尺寸和构图等事——」略顿。「我去了,还没进茶坊,里边就来了一个伙计把我从侧门领进去,走小径,一路走到位在茶坊后的小雅厅。他上了杯茶,请我在小厅内稍等片刻……
我把茶喝了一大半,却没见到谁来,想出去看看,一起身,头就犯晕了,晕得没法站啊……然后较清醒时,就发现自个儿在这儿……」
嗅够了鄙气味,她小脸往旁偏了偏。
展煜见她脸色仍差,遂用手指沾着些鄙露帮她揉额、揉眉间。
方寸生漪,一波漫过一波,易观莲几要忘了呼息。
她脑海中忽地浮现那次华静眉晕厥后被他揽在怀里的情景,她当时帮华静眉揉揉捏捏,他眼神满是怜惜,而此时,他亦是以那样的眼神看着她。他确实关怀她,如同关怀华静眉,却都不是出于男女之情。他可以对所有姑娘家都好,对弱者惯于付出关怀,真正喜爱的却一直压在心
底、藏在深瞳里。她看得出他要谁。
在感情这条路上,她和他其实很像,她的渴慕也放在心底、瞳底,从未坦率。
「你怎知我在这儿?」她幽幽问,蜂首微赠他的腿,悄悄品味着这种彷佛在跟他撒娇的滋味——尽管她根本不晓得该如何对男人撒娇。
「我从快意斋那里着手,钟老板说,他也等着你去,但没等到人,茶坊中的伙计们全说没见到你。」
「啊?」怎会这般?
展煜淡笑,长指下意识揭掉她面颊和眼下的润意,瞥见她泛红微肿的唇瓣,他脑中极快地晃过什么,心叶被弹了一下,但那个「什么」究竟是什么,他已宁定神智,不再多想。
「依这种状况,若非钟老板有问题,就是伙计们有问题。」他剑眉挑了挑。「当然,也可能蛇鼠一窝,全都有问题。」
「不会的!钟老板与我爹有交情,我还得称他一声叔叔,他……他不会害我的……」急得摇头,摇得头又犯晕。
天真!
展煜想念她几句,想要她放聪明些,然一见她小脸露出难受表情,哪还能对她叨念什么?只能按住她的额,希望掌心热度多少能染暖她的雪肤。
他近似叹气道:「这事还得再查,你别急。钟老板和伙计们虽问不出个所以然,倒是快意斋一名做糕点的女师傅提了些线索,她觎到两个面生的汉子挑着一只大箱从茶坊后门进出,其中一个还穿着快意斋的伙计服,女师傅心起疑,跟了过去,瞧见有马车停在后门外的小巷,她上前想探看时,那两人已急急驾着马车走了。」
易观莲努力回想。「……马车很颠,我该是有睁开一、两次眼,但周遭好暗好黑,伸手不见五指……后来,我就记不得了。」
想到当时她人就无助地蜷伏在木箱内,那景象让展煜胸口紧绷,怒气汇聚。「记不得也好。」他用衣袖帮她拭脸。
「可是你找到我——」
「我请朋友查了马车留下的痕迹,那位朋友对追踪之事有些能耐,一路追到凤吟阁,我便进来探探。」他说得平淡无起伏,彷佛事情就是如此简单,没费什么气力。
然而他未说的,易观莲内心却知,能这么快找着她,必定花了他不少功夫。
他袖上有酒味,还染着一股浓浓脂粉香。她喜欢他为她拭脸的举动,但那钻入鼻中的浓郁气味却让她胸内轻绞。
「你……你时常进来这儿吗?」
「谈生意时,偶尔会过来坐坐。」
他答得坦白,瞥见她眉心微乎其微一蹙,隐约猜出她的想法,绷怒的心绪不禁缓了缓,嗓音甚至有几分笑意。
「我知道你不想再待在凤吟阁,但我进来前,伍嬷嬷对我耳提面命了一番,说我要胆敢把事情闹开,大剌剌把你从这儿带出去,危及你的闺誉,她要跟我拚命。」把她的头放回枕上,他目光变深,沈定道:「我进来时就要了这间房,你安心睡会儿,等蒙汗药的药力退掉后,我们再走。」
易观莲没再追问届时两人要怎么走,她倦倦地吐出口气。
「今日你华家办喜事,华家大小姐下嫁华府大总管,你没能痛快喝喜酒,却被伍嬷嬷缠上,还被人说了难听话……今夜在凤吟阁瞧见你的人,八成都猜你是来这儿寻乐消愁,因为美人没了,美人的嫁妆你也沾不上……煜少爷,你名声多少被弄臭了啊……」
「那就臭吧,我名声被弄臭,总好过你真出了事。」他又探探她的额头,面庞俊朗温和,好似自己的名声也没值多少钱,多臭都不打紧。
没听到她说话,他撒回手,视线移向她的眸,发现她正定定看着他。
「怎么?她也认为我该寻乐消愁,藉酒忘忧吗?」眉尾淡挑。
枕上的小脸微摇了一下,眸心轻锁着他,一会儿才低低喃道:「你不必。华静眉出阁,与贵府大总管骆斌结为夫妻,你真心替他们俩欢喜,何来忧愁?」
闻言,展煜的刺眉挑得更高,看她的眼神变得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