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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他起身取来干净巾子,帮她将肌肤上的淡淡湿气拭去。
朱拂晓略偏过脸,凤眼往上偷觑,哪知恰被他那双黝目逮到。
唉唉,这位大爷有必要这么对付她吗?
气一激,心一横,她反身握住他的单臂,跪坐起来,长发成幕,半掩着她的胸脯,直垂至腰下。
察觉到他目光深湛,她乘胜追击,遂放开他的掌,改而勾住他的肩颈,软软的一身水嫩直贴过去。
“鄂大爷,在这事儿上,您都不觉自个儿有错吗?”无辜眨眸。
他挑眉,双掌极自然地扶着她的腰。
朱拂晓又道:“自从咱俩好一块儿后,我怎么一沾酒,尤其是喝混酒,酒疹便起……”顿了顿,她腮畔嫩红。“肯定是大爷那东西跟奴家身子不太处得来,所以才在人家身体里小小造反,大爷那东西要肯乖些、安分些,我也不必受这苦的,爷说是不?”
那“东西”……鄂奇峰刚开始没反应,待意会过来,黝肤也胳了。
她发酒疹,是因他留在她身子里的男人精气……造反?!
这欲加之罪,她也真敢牵扯!
朱拂晓一阵眼花,来不及惊呼,人已被放倒在榻上。
“鄂爷?”
“你听过‘物极必反’这话吧?”他慢条斯理地道。
咦?“自是听过。”
他嘴角微翘。“也听过‘以毒攻毒’这词吧?”
“……自是听过。”不妙!有种快要被反将一军的感觉。
“所以说,我那‘东西’最好还是一直、一直往你身子里放,放多了,物极必反,它自然就不造反了。你说那‘东西’让你起酒疹,咱们便以毒攻毒,你以为如何?”
她瞪着他认真的表情,瞪着、瞪着就笑出来了。
见她容如花绽,双颊似霞,鄂奇峰不禁也笑,五官柔软了些。
他吻住那张笑开的唇瓣,身体变得火热,呼息不稳,心头涌出暖流。
“怎么办?”他低笑。
“什么……”朱拂晓幽幽问,舔着他的嘴。
温热大掌挪啊挪,贴在她平坦肚腹上。“我想把娃娃放进你这里……到时候,娃娃的一半是你,另一半是我,你肚子里有半个我,那才叫大大造反。”看她届时还敢不敢再沾半口酒?
朱拂晓一怔,定定望住他。
娃娃……
她的一半和他的一半……他们俩的……孩子?
“你没想过?”额抵着她的,鄂奇峰以拇指轻挲她的小腹。
“我……”她肌肤燃起惊人热度。“我们说好的,等‘秋家堡’竣工后再谈婚事,现下都还没成亲,我就没想那么远……”但孩子?他和她的?噢,那一定很有意思。
鄂奇峰低语:“那你可以开始想想了。我喜欢孩子,男的、女的都好。”
朱拂晓仍定定看着他。
“你……不想吗?”他语气忽地闷幽。
“谁说我不想?”她用力抱住他,翻身改而伏在他胸前,美眸亮晶晶的。“北方牧惩‘秋家堡’的鄂奇峰大爷,您敢,奴家便敢。”奉陪到底呢!
她很开心,好欢快,红扑扑的脸凑上去贴熨他热呼呼的面颊。
男人夺回主控权,再次将她困于身下,以唇、以手激切地纠缠着她。
她格格笑,与他缠绵,突然想到什么。
“大爷,是说事已至此,连孩子的事都谈上了,奴家那块江北花魁的象牙玉挂牌,您还不还啊?”
“不还。”答得干脆。“反正你也用不上了。”
“那……那留着当纪念也好呀!”
“纪念谁?金嬷嬷吗?”
“噗——”喷笑。“鄂大爷,你很坏耶!”
“彼此彼此。”他脱去衣衫,重新搂她入怀,温柔地吻住她的朱唇。“再坏,也都是跟你学的。”
她乐得直笑,眸底有些水气,内心无比柔软。
她想,她跟这个叫“阿奇”的男人缘分实在不浅,一牵扯,真是长长久久。
长长又久久啊……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