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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衣物淋湿了,面料吸收了水分,丧失御寒功能。白绪忠冷不防打了个嘟囔,让他忍不住不雅的咒骂了几句。
“好冷……”发泄完毕,他还是不得不找个地方躲雨,这么大的雨,淋太久会得病的。
在这种落后国家就医,搞不好会被偷走肾脏、肝脏之类的器官,他可不想像牛羊一样任人宰割。
这里的居民都敢公然抢劫了,他猜想,偷走健康器官变卖现金这种骇人听闻的事件,必定也层出不穷。
雨下了一段时间,老旧的照明路类仿佛随不了过生的湿气,闪了两下后就黯淡无光,宣告寿终正寝。
白绪忠被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吞噬。“SHIT!”他困在原地无法动弹,嘴里爆出脏话。“那个女人,雨下成这样还不回来。”
突然间,有个冰冰凉凉的物体爬上了他的脚,直觉的,他联想到刚才现身过的双头蛇。
他抽了一口凉气,浑身冒起鸡皮疙瘩,然后屏佐吸,恶心、恐怖、厌恶……各种不好的感受一涌而上,疯狂啃蚀着他的神经和理智。
想你着双头蛇爬上自己的身体,他无论如何都无法保持冷静,打从心底发出恐惧的惨叫:“不要来找我啦!要找你的又不是我……”他一边大喊,一边甩动被攀爬的右脚。
突然间,他的小腿猛地传来一阵刺痛。“啊——”他被蛇咬了这个念头令他倍受惊吓,全身僵硬发凉。
“白助理?你怎么了?”翎淑折返回来,就听见他响亮的哀号。
她身上穿着雨衣,是她的万能背包里必备之物。
见雨势逐渐变大,她考虑到天色不佳、对环境不熟悉,贸然深入树林等于让自己置身于危机中,于是放弃探查工作,掉头回来。
途中传来他凄厉的叫声,促使她加快脚步。
“蛇……我被蛇咬了。”白绪忠的语气无比惊慌。
翎淑瞪大眼睛。“蛇?是双头蛇吗?”她的语调高昂,又开始翻起草堆。
“马铃薯,你是不是搞错重点了?这个时候你该关心的是我的伤口,不是找那条该死的蛇。”他动也不敢动一下,深怕毒液加速扩散开来,会要他的命。
翎淑对他的求救置若罔闻。
“难道我就这样死了?从结果告诉我,对女人好是没用的,通常她们只会忘恩负义,见利忘义、没有底气可言……”白绪忠有感而发,不经意想起了背着他的未婚妻,感慨更深,有了几近看破红尘的觉悟。
他的身冷心更冷啦听着他充满绝望的低语,翎淑却只是面无表情的纠正他:“恳求别人之前,至少先把对方的名字喊对。”她蹲下身,和他脚上的长条状物体奋战。
“算了,拖这么久,我八成没救了。”白绪忠自怨自艾,在哗啦啦的雨声中增添他的哀怨。
“好了。”翎淑淡淡的说。“你不会死了,我把缠在你脚上的刺藤解开了。”
她不清楚那植物的正确名称,因为又长又粗的树藤长满了扎人的尖刺,所以她索性这样称呼。
“咦?什么?”他愣住。
“咬你的不是蛇,是树藤上的刺。”她撇撇唇,带着嘲讽,把事实告诉他。
“原来是树藤……”白绪忠拂去满头满脸的雨水,有种历劫归来的重生心境。
“我看到前面有个树洞,可以容纳两个人不成问题。”说完,翎淑率先转身走过去。
“啧!一点不温柔体贴。”白绪忠皱眉低啐。“马铃……咳。”
他假装清喉咙,改口唤道:“马翎淑小姐,能不能走慢一点……”雨水一直流进他的眼鼻口,致使他视线不良,行动缓慢。
“走太慢你会淋得更惨。”翎淑闷闷地声音从前方飘散开来。
这么说也有道理。白绪忠不再开口,专心于路况。
大雨依旧滂沱,没有停歇的迹象。
白绪忠不断擤着鼻子,身体无法控制的打着哆嗦,他的脑袋昏沉,意识模糊,嘴里反覆呻吟:“好冷……冷……”
翎淑触及他烫人的高温肌肤,心里难免着急。
万一他持续高烧不退,烧坏了脑子或引起其他并发症,她要怎么负责、赔偿,思及此,她就益加无措不安。
没办法……只能这么做了。
翎淑从背包翻了一条从飞机上A来的薄毯,笨拙的脱下他湿透的上衣,然后为他裹上毛毯,这个紧要关头,即使看见他光裸的胸膛,她也无心想太多。
接着,她脱下自己的羽绒外套再让他穿上。“这样有好一点吗?”她蹲跪在他身畔,轻声的问。
白绪忠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不过隐约仍能辨认出是她。他大口吐着气,哑声道:“水……我要喝水……”
翎淑把水壶凑到他的唇边,慢慢喟食他,等喝掉了半壶水,他才感到满足。
照顾了他一整晚,直到他沉沉睡去,她也累得坐在他身旁,闭上眼休息。
天边染上鱼肚白,太阳自东方升起,照亮大地,雨也随着天色亮起来而停止。
树洞里的男女不知何时,紧紧互相依偎,睡得不醒人事。
早上八点多,翎淑狎然惊醒,蜷曲着身体睡了一晚的结果,就是换来筋骨酸痛的下场、“好痛……”她打直腰杆,伸了个懒腰,转动僵直的颈部,让血液活络起来,这才感觉舒畅一些。
思绪清明后,她侧首凝望犹在熟睡的男人。
白绪忠眉头微微蹙起,可见仍深受风寒这苦。
他们就这样靠着彼此,睡了一整晚吗?翎淑的视线胶着在他迷人好看的俊颜,心口仿佛遭到撞击,兴起一阵骚动。
就外表而言,说他是她所认识的人当中,长得最好看的异性也不为过。
和她所崇拜仰慕的历史系杨学嘉教授,以温文儒雅的气质取胜不同,白绪忠拥有具有治愈效果的笑容,与他高挑的身材不符的孩子气与软弱,虽然考验着她的脾气耐性,却在无形中激起女人天生的母性,产生想照顾他包容他的意念。
她从一开始对他耍赖似的行为极度排斥,到现在接受了他的性格,并且和他相依而坐,自愿当他的靠枕,说明了她的心境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大概是这几天培养出共进退的革命情感吧?翎淑盯着他的睡颜,怔怔的想。
不知道自己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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