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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得查清楚她的身份以防万一,因此昨晚回到憩龙山庄之后,他便请洪军清去找买了那位姑娘的鸨娘问清楚。
洪军清闻言摇头。
「我问过那个叫李姑的鸨娘,不过谁家卖女还会报祖宗八代身家背景的?只知道卖身契上的名字是杜吉祥,不是连城人氏,可能是连城周围某个小镇或村庄吧,卖了杜姑娘的大娘也不是杜姑娘的亲娘,而是伯母,其他一概不知。」
「这样啊……」安冬蹙眉。
不知身份、不知来历,尤其她又攻击王爷主子……留着总让他不安心。
「问之,那姑娘现下情况如何?」他转而询问宋问之。昨晚回来之后,他就将人送到客房去,派了一个丫鬟去照顾。
「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动静,看来你那一下撞得可不轻呢!」宋问之忍不住调侃。
「若非你打破了盆景,发出那声轰天巨响,我会那么着急的冲进房吗?」安冬横他一眼。
「这……就说事出突然,我怎料到那姑娘会有那样的举动?」他也很羞愧好吗?别再扯他的伤疤了啦!
安冬哼了一声。「还不都怪你学艺不精!连个姑娘家丢出的盆景都接不着,幸好二爷没被碎片给伤到,否则定要你提头来赔!」
「你对我和对军清的态度未免差太多了吧?」被骂得狗血淋头,宋问之红着脸抗议。
「军清为人正经,做事谨慎认真,可不像你吊儿郎当的,若非二爷念情,我早请二爷把你给换了!」说着又白了他一眼。
「真偏心。」宋问之嘟喽,横眼睨了一眼忍着笑的洪军清。呿!什么正经啊,明明是闷骚的家伙!
「安冬,二爷为什么那么痛恨轻生之人?」宋问之不解地问。想来想去,似乎就是因为他说那姑娘寻死心切,主子才发起火的,可为什么呢?他觉得以那姑娘的处境,愿用一死以保清白,很让人敬佩啊!
安冬叹了口气,警告地低语,「主子的事可不是咱们能嚼舌根的,下次别再多问了。」
宋问之这才明白的点头,知道自己踰矩了。
突然,听闻脚步声远远传来,安冬立即蹙眉,往回廊尽头望去。这儿除了负责打扫的仆人定时进来打扫之外,平日能进这憩心园的也只有杨总管了,而且是有事的时候才可进入。
一会儿,果真看见杨总管弯过转角,出现在视线内,行色匆匆的样子。
「这一大清早的,杨总管走得这么急,莫非发生什么事了?」安冬疑问。
末问之开玩笑地说:「难不成杜姑娘逃了?」
话一说出口,三人不约而同的互视一眼。不无可能!
逃了?房内的段毓楠挑起眉。是有这个可能。
「莫不是夜里醒来,便趁夜逃了吧?」安冬沉吟猜测。
「很有可能喔!」宋问之愈说愈觉得有道理。
「安爷,洪爷,宋爷。」杨总管才接近,就一边拱手,一边快步上前,匆匆的唤着。
「嘘,安静些!」安冬立即禁止。「二爷还睡着,别嚷嚷!」
「啊,对不住。」他立即压低声音。
「有什么事吗?」安冬问。
「回安爷,昨晚你们带回来的那姑娘……」
「逃了吗?」宋问之感兴趣的插话。
「不不,不是的,丫鬟今早进房查探,发现那姑娘发着高热,怎么叫也叫不醒呢!」杨总管焦急的说。
病了?段毓楠不自觉的蹙眉。那倔强的姑娘病了?
也是,这种寒冷的天气,先是泡了冰寒的湖水,又没马上换掉湿衣裳,然后又被击晕了两次,病了其实也不意外。
「请大夫了吗?」安冬倒是一脸从容。
「小的已经派人去请了,先过来禀报一声。」
「那就让大夫瞧瞧,该怎么照顾用药,听大夫的吩咐去做就行了。」就算对方是个可怜的姑娘,但袭击了主子,他就是对她生不起恻隐之心,反倒觉得总管一大早这么急匆匆的跑来禀报是多余的。
「安冬。」段毓楠终于开口唤人。
「奴才在。」安冬一凛,对其他三人使了个眼色,要他们机灵点,便立即推门而入,快速的越过外堂,走入内室,撩开床帷固定在两旁。「二爷,您醒了。」
「嗯。」
他拿来披风先为主子披上,免得主子受了寒,又跪在地上为主子穿鞋,接着便
趄身准备帮主子漱洗。
段毓楠抬眼看着他端了盆热水过来,才启口问:「那姑娘病了?」
「二爷听见了?」他一边服侍主子漱洗,一边道:「是病了,不过杨总管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二爷不用挂心。」
「庄里可有人可以照顾?」漱洗完毕,段毓楠才问。
「有派个丫鬟照顾着呢。」安冬捧着主子的衣裳上前放在床旁的矮柜上,解下主子的披风放置在一旁。
「既然如此,为何到早上才发现不对?」他的眉头未舒,起身张开手,让安冬为他着装。
「丫鬟夜里回房睡了,所以早晨才得知。」主子似乎有些在乎那个身份未明的姑娘?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那就再找一个日夜轮流照顾她。」段毓楠想也不想的就说。
「二爷,那姑娘可是攻击过您的,根本不需要管她死活。」想起这事,他又气起来。
「你要我说几次?杜姑娘只是误会了,而且还是我故意误导的。」段毓楠说:「反正再找个丫鬟照顾着就对了。」
安冬尽管不太想对那个可疑人物那么好,可换个方向想,那姑娘若有个三长两短,他可不希望人死在这儿,不仅秽气,坏了主子的心情更不好。
于是他点头,「是,奴才会请杨总管再派个丫鬟去照顾杜姑娘。」
「对了,让问之跟总管一起过去,看大夫怎么说,再回来禀报。」
「是。」安冬有些惊讶,可最终还是没说什么的躬身退下。
段毓楠端坐在椅上,从怀里掏出那条玉坠子,拇指轻轻抚着玉坠,表情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