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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性的虎眼瞪大。“不重要吗?名节封女人来说就像命一样重要,你说,重不重要?”她到底是打哪座深山野林来的?
“喔,我想起来了,灵儿有跟我说过。”她很受教地用力点头。
灵儿?“那个花娘?”花娘跟人家谈什么名节啊?
“她已经不是花娘了。”
“管她是不是花娘,反正她说的话不能听。”花娘哪来的名节可言?“你要记住,你跟她不同,你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家,别老跟那种女人混在一块,早晚有天,连你也会被染上污名。”
毛曙临闻言,微抿起唇。“请不要这麽说灵儿。”
“我偏要说她,怎么着?”花娘还怕人说啊?
毛曙临倒也不跟他争辩,直接起身,准备走人。
“喂,你要去哪?”
“话不投机半句多。”避免生气,还是别谈得太多太深入得好。
“我又没说错(娘本来就是为了钱财,什麽都可卖。”他椅在矮榻的把手上,瞧她动作缓慢地朝门口走,像是打算一去不回头,他牙一咬,“大不了,我不说了,总可以吧!”
他退一步,可以吧?
她缓缓回头,那双水眸子看似傻气,欲也有着属於她的坚持。“公子是个富贵人家,不会懂得某些女子在这世道下,为了攒钱,得要付出多少努力。有许多事,不是单看一面的。”
“我知道。”他看起来有那麽不解世事吗?
“灵儿是我的好朋友,在我最危难的时候,她二话不说地帮了我,这恩情比天还大,我不允许任何人封我的好友口出恶语。”
“我道歉,可以了吧?”他气势又虚了几分。
“跟我道歉有什麽用?”
“跟你道歉,让你心里好受。”说着,他撇了撇唇,又说:“往後见着她,我会封她客气一些,这总可以了吧!”
“真的?”她有些迟疑,总觉得像他这样的天之娇子,不遇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要不要我跪地发誓啊?”
“宫爷可别以为誓言可以乱发,若是做不足,真会遭天谴。”她可是亲眼见证了毁誓言的下埸呢。
宫之宝眯眼瞪着她,黑眸透着让铺子的掌柜看见会浑身发毛的恶光。“毛毛姑娘,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呀。”居然敢怀疑他宫大爷起誓的背後用心,以为他做不到吗?
毛曙临瞅着他,偏着螓首。“我没有啊……”
宫之宝咬牙低吼了声,大步走到她面前。“我宫之宝在你毛曙临面前起誓,若是忘了今日所言,必遭五雷轰顶。”怕了没,这种毒誓不是每个人都敢发的!
毛曙临闻言,螓首微偏的看向门外。
“你在看什麽?”喂,他在发誓耶,这么严肃的事情,能不能拨点心神注意他一点?
“我在看有没有落雷。”今天天气不太好,天空雾蒙蒙的,好像就快下雨了,会打雷也不太意外。
“你说这话是什麽意思?”他粗喘口气,脸色狰狞了起来。
他听错了吧,肯定是听错了吧!
她居然在看有没有落雷!有落雷又怎样?会拐弯打进他屋里头吗?这不是摆明了根本不信他起的誓、不信他的决心,等着看他被雷劈死?有没有这么狠毒啊!
毛曙临收回心神,很认真地看向他,“宫爷,记得,今天千万别出门。”
宫之宝闭了闭眼,一口白牙咬得好酸。“给我听着!别以为本大爷在说笑,一言既出,四马难追!我说到一定会做到,你要是不信,咱们立刻就走。”话落,他一把扣住她那像是一折即断的手腕。
然而这一回,他力道放轻了许多,就连嘴里说急,脚步也刻意放慢,就怕她跟不上。
“去哪?”她不解,直被他拖着走。
“去跟那个花娘道歉。”这样可以了吧?可以充份地表现出他知错能改的诚心诚意了吧。
“她叫伊灵。”不爱他花娘花娘地叫着,她再次更正他。
“姑娘家的闺名岂能容男子唐突?”
“可是你刚才叫了我的全名耶。”她的能叫,伊灵的不能叫?这会不会有点厚此薄彼?
他突地停下脚步,没注意的毛曙临一头撞上他的背,痛得她捣起鼻子。
“没有吧,我刚才是称呼你毛毛耶。”他回头,神情很认真。
他不可能犯这种错误的!太多女人都巴不得混进他府上,所以他对女子的防备比男人还多,哪可能唐突她?
毛曙临捣着鼻子,痛得水眸泛泪光。“有,你刚才起誓时,有叫我的名字。”呜呜,好痛?
宫之宝垂眼看着她蒙雾的水眸,那无辜惹人怜的眸色,恍若挟怨还羞似的,不知道为什麽,他的心突地卜通卜通地乱跳一通。
“有叫就有叫,有什麽了不起的?”他大手胡乱挥着,企图来个船遇水无痕,顺手再牵住她的手。“走走走,办正事比较要紧,等我跟她道完歉之後,你一定要再替我推拿,知道了吧。”
“喔,原来你以为我会因此而不帮你推拿?”她轻喃着,恍然大悟:心头蕴着难言的失落。
“不然呢?”问她,也问自己。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麽理由?
这不讨喜又不够骢明的女人,除了推拿的手艺太绝,还有那双眼睛教男人看了很想照顾她以外,他想不出她还有什么其他长处。
只是,心跳得好快呀,跳得他浑身都发热了,热得他连掌心都透着火,熨着她软暖的掌心,手心酸软了起来,这诡异的滋味似渗入体内,顺着血液横行,教他浑身又麻又软的。
心头又酸又甜又苦又涩的……他娘的!什麽玩意儿!
不就是牵着手而已,哪来这麽多诗情画意的滋味?骗人没牵遇吗?不就是一双手,柔白的、细嫩的,他牵到已经不想牵了,而她的手绝对不会是最软最嫩最白最美的那一双,只是……不知道为什麽,牵着她的动作,竟是如此自在,恍若他打一开始就改这样牵着她,站在她身旁的也该是他……
他在想什麽啊?为什麽无端端的生出这可怕的想法?
“爷儿,这位毛姑娘家中有急事啊。”留管事从小桥另一端跑来,喘了口气忙喊着。
“什麽事?”
“有人傅口讯,说毛